“呃。好痛。”容凡被莲火贴在脸上的手猛的一抽动。将莲火的手给挥了开去。
莲火一惊。立刻站起。关心的看着床上的容凡。
容凡紧皱着眉头。不安的转着头。像是要摆脱某种困境。莲火赶紧按了墙上的紧急呼叫铃。又轻轻拍容凡的脸。
“容凡。醒醒。容凡。”
莲火边呼唤边拍容凡的脸。但看见这张受了多重的伤都不会留下疤痕的脸。莲火的火气又起來了。力道不由自主的加大了。直把容凡的脸拍的啪啪响。
“别……”容凡的手一把握住了莲火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接着容凡睁开了眼。他定睛看了看莲火。随后用虚弱的声音委屈的说道。“姐姐。别打了。我又哪得罪你了……”
“啊……那个……”莲火被容凡问的愣住了。窘迫的舔舔嘴唇。“啊呀。你醒了啊。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莲火笑的眼睛弯弯。一脸喜悦。
容凡头上一排黑线。有哇哇大哭的冲动。他这命啊。咋这么苦呢……
听着铃声赶來的老军医们把这个房间塞的满满当当。外行的莲火只能后退。她也是心虚。怕容凡找她算账。就慢慢挪出了病房。
“嘿嘿嘿。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啊。”一个老头凑到床边笑眯眯说道。
“嘿嘿嘿。你恢复的很好嘛。比我们预计的醒的快啊。”另一个老头围了过來。
“嘿嘿嘿。年轻人就是底子好啊。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沒死。” 又一个老头笑眯眯的说道。
“我去。这是哪啊。”容凡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半撑起身体往身后的垫子上靠。“别过來啊。再过來我可叫人了。”
“完了。他的身体虽然恢复的沒问題。可这脑子撞坏了吧。看这胡话说的。”
“是啊。看來要把他交给脑科的老胡了。这脑子可不好治啊。”
“好好的一个天才。可惜了啊。”
几个老大夫旁若无人的在这讨论容凡脑子有毛病的问題。容凡就不乐意了。什么叫他脑子坏了。是这几个老家伙脑子坏了好不好。
“莲火。莲火救命啊。莲……”容凡扯着嗓子大喊大叫。这几个老头太吓人了啊。看他的眼神就跟看小白鼠似的。不知道会给他往身上都弄点啥。容凡可是受够了这种眼神。自己在他们眼睛里都不是人了。就是一个移动的试验品。
“莲……莲火哪去了。” 容凡左右张望半天。沒有发现莲火的踪迹。刚刚明明在的啊。怎么一需要她反而跑了呢。这丫头就不能靠谱点么。
几个老头子看着容凡的模样就更加的同情了。“这孩子疯的很彻底啊。这孩子吓得。我们又不打他。”
“抽两管血不会死的。别怕小伙子。”一个老头说着拿出一根针管。慢慢朝容凡接近。
银白色的针尖在灯光下散发着寒光。容凡打了个哆嗦。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他想起了之前的那个梦境。那稚嫩的小手被冷利的针尖扎破的感觉还留存在他的记忆里。容凡真真切切的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恐惧和痛苦。放佛他自己又变成了那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婴儿。
人类不记得幼时记忆是好事。柔软的婴儿经历的一切恐惧。都会让他在内心留下无法磨灭的阴影。
容凡被针尖晃晕了眼。猛的起身下床。推开一个老者就往外跑。
那些老头在他面前一点战斗力都沒有。他只轻轻一推。两个老大夫就倒在了地上。嘴里不断哎呦着。像是伤的很重。
拿着针管的那个医生疑惑的看着容凡的动作。大喊着要去追。
正在这混乱的档口。容凡居然后退着一步步退回了病房。几个军医都愣了。
他们推了推脸上的眼镜。看见了一个身穿黑色军大衣大步走进病房的男人。他的脸色冷漠。直直盯着容凡。直接用眼神把容凡逼的倒退回來。
“部长。”
“部长。”
几个人瞬间收起之前那副老不正经的模样。立刻挺直腰板。对着那个男人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几位辛苦了。这是……。”张昀古动作利落又优雅的回了个礼。看着屋里闹的乱七八糟。出声询问。
“这位侦察兵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伤了。我们來给他会诊的。”其中一个擦擦脸上的汗。僵硬的笑着回答。
“啊。是啊是啊。会诊会诊。”其他两个忙点头。
“嗯。那你们回去琢磨一下接下來的治疗方案吧。我有话要跟他说。”张昀古也不想追究这几个人的真正目的。都是机战部的老部下了。张昀古太了解他们了。
“是。”三个人赶紧大声应道。随后就转身出了病房。将病房留给了突然出现的张昀古。和容凡两个人。
“容凡。你知道我是谁么。”张昀古随意往床边一坐。把手上的黑皮手套摘下來随意的拍打着手心。
“当然知道。张部长。”容凡抬手行了个军礼。他已经是联邦军人的一员。也是机战部的一员。见到了长官自然不能怠慢。
要知道机战部可是张昀古一手创建的。算是张昀古的直系部署了。
“我也记得你。上次我们打的还不够过瘾。等你伤好了。再打一场。怎么样。”张昀古说话间神采飞扬。丝毫不觉得上次容凡急于立功攻击他和易敏君是以上犯上。反而认为他的身手敏捷果断。是个不错的苗子。
“不敢不敢。是我不懂事。”容凡立刻陪上笑脸。跟张昀古解释着。这可是军部部长啊。他上次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