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野迷迷糊糊中,那股奇异的欲火越烧越烈,头脑混沌,双手本能的搂紧怀中的女子,胡乱吻去。耳边听到那格格的笑声、喘息声、呻吟声,更让他意乱情迷,不能自已。
雨师妾双耳上的那一对黑蛇,是有名的催情蛇,乃是水族第一魔法师黑水真神烛龙在北海寻着,送给雨师妾的。雨师妾以七七四十九种媚药混合,制炼出当世无双的第一春药,日夜喂服这两条催情蛇,更使得蛇牙毒腺中尽是春药。一经咬中,情欲高涨而不能自抑,非得立时寻欢不可。雨师妾以这两尾蛇为红娘,屡试不爽,也不知已诱惑了多少年轻男子。
拓拔野正欲火熊狂,忽然听见两声淡淡而清远的箫声,遥远如皎月,短暂如流星,刹那间便淡不可闻。他心中大震,如醍醐灌顶,瞬时清醒:“仙女姐姐!是仙女姐姐!糟糕!倘若被她瞧见我与妖女这样,我有何面目再去见她?”心中羞惭后悔之念翻腾汹涌,刹那间竟盖过了鼎沸的情欲。
在这一刻间,下午对白衣女子与黑衣女子的比较瞬息有了结果。他猛然狠狠的一口咬在自己的左臂上,剧痛与血腥使他刹那间更清醒了一些,用尽周身力量将怀中温软滑腻的胴体朝外猛推,耳中听到雨师妾讶异的惊呼,背下一滑,被反推力送下巨石,“扑通”一声,冰凉彻骨,掉入那水潭之中。
潭水森冷,烈焰般的欲情瞬息冷却下来。拓拔野在水中舒展身体,潜泳了一阵,让周身冷却下来,脑中也逐渐清晰起来,想到那两声突然响起的箫声,立时冲出水面,大声叫道:“仙女姐姐!仙女姐姐!”
夜空碧辽,树影四围,四下里一片寂静。只听见一个银铃般的笑声:“小傻蛋,是在找我么?”拓拔野心中大喜,扭头望去,心立刻又沈入谷底。雨师妾全身赤裸坐在石沿,双腿摇荡,笑吟吟的瞧着他。
他心中失望,又是一阵难过,仙女姐姐定是瞧见我放荡不堪,生气走了。天地缈缈,又能上哪里找她解释去?
他猜的不错,那白衣女子虽然在玉屏山上与他悄然而别,但终究牵挂,不知他是否能平安到达蜃楼城,在山下徘徊许久,又尾随而来。她远远的跟在后面,只想护送他一程。岂料他竟把持不住,与那妖女缠绵,虽然是催情蛇之祸,但终究不可恕,恼怒之下,想拂袖而去,但思虑再三,终於以箫声千里传密警醒,然后飘然而去。
雨师妾见他被催情蛇咬噬,情浓似火,欲发如狂时竟能突然抽身而去,心中惊诧之极,十年来这可是第一个。想不到这少年竟有这等自制力,可谓异类。不恼反喜,当下心中暗暗道:“果然是上佳之品,难怪味道这般独特,可绝不能让他从手心里逃了去。”
雨师妾见他失魂落魄的浮在潭心,怔怔不语,只道他年少,未见过这等场面,茫然无措,当下招手笑道:“小傻蛋,快来姐姐这里呀。水里太凉,姐姐帮你暖暖身。”拓拔野此时心中难过茫然,想到仙女姐姐将从此小瞧自己,永不理会,心如刀绞,忽然觉得万事了无生趣,再也懒得回答。
雨师妾叫了数声,见他只是不答,不由着恼,难道这小鬼头当真吓傻了吗?
雨师妾娇嗔道:“小傻瓜,你要在这水里待到天亮吗?”拓拔野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与段聿铠的约定,心道:是了!我需将她稳住,待到天亮,段大哥来此,必能将我救走。
当下振作精神,故意摇头做害怕状道:“仙姑,你那两条蛇好生古怪,咬上一口,全身便象发烧似的,我不敢上去。”雨师妾格格一笑:“胆小鬼,小蛇有什么可怕的?你不喜欢,姐姐就将它们丢了。”果真伸手将那两条蛇摘下,抛了出去。手法奇准,两条蛇齐齐落入龙兽背上皮囊之中。她喜欢拓拔野益盛,心中竟也不愿倚助春蛇,想凭自己的妖媚,让这少年在裙下称臣。
拓拔野还是摇头道:“仙姑会使魔法,让我浑身发热,生病似的,又舒服又难受。再说,我妈也不让我抱光溜溜的姑娘,要让她知道了,非打我不可。”雨师妾柔声道:“傻瓜,仙姑这不是魔法,这是仙法,让你作神仙一样的舒服。”
但任她如何引诱,拓拔野只是装傻充楞,胡扯八道。起初雨师妾还笑吟吟的挑逗,摆出各种让人血脉贲张的姿势引诱,见他始终呆子似的不解风情,终於越来越着恼。生平也不知有多少男子一瞧见她,便惊为天人,死乞白咧要做入幕之宾;今日倒好,栽在这个黄毛小子的手里,成了殊无吸引力的石美人。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涌上心头,与体内那依旧沸腾的情欲交织在一起,又怒又急之下,险些便想来个霸王硬上弓。
拓拔野见她柳眉微蹙,阴晴不定,心下也暗暗发虚,生怕她恼羞成怒,两条小蛇又飞将上来,咬上几口,从此一失足成千古恨,无颜再见仙女姐姐。当下大声道:“仙姑,我上去了,但你可不能又用魔法让我生病发烧。”
雨师妾大喜,素手招展,使出“碧海潮生”,将拓拔野从水中湿淋淋的吸了过来,跌到她的怀中。拓拔野正要逃开,已被她蛇一般的玉臂搂个正着,伸手去推,岂料正好按到那两堆软香滑腻的肉球上,大惊之下只好松手,登时压到雨师妾的身上。雨师妾双臂将他紧紧抱住,在他耳边吃吃笑道:“小坏蛋,现下这么不老实,就不怕你妈骂了吗?”
拓拔野情急之下,想起当日在山上遇见野熊,避无可避,倒地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