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推开陆一民,狠狠地怒视着他:“你还来干什么,不是说好了跟你没关系吗?”

“筠,”陆一民再次把她搂在怀里:“不要说我们没关系,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沈筠依在他怀里,身体却是狠狠地颤了颤。

她喃喃地问:“你爱我吗?”

“爱!”

“真的吗?”她开始哭,陆一民不是一个轻浮的人,他确定的事才会说出口,不确定的事一定不会违背良心说的。

她既激动又感动。

“筠,无论你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爱你,”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

那一刻,沈筠突然又推开了他,她呆呆地看着他,无比心痛地问:“一民,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不回答。

她更肯定了:“一民,我在市遇到的事你知道了是不是?你实话告诉我。”

他的脑海里涌现出手机里面的照片,过了一会儿他点点头。

她后退一步,哭得更加凶了:“所以,你是因为可怜我、同情我才说你爱我?”

“不是!爱就是爱,没有同情之说。”

他往前一步,沈筠就往后退一步。“一民,你别过来了!求你!”

陆一民停止:“筠”

身后,沈妈妈也出来了,沈筠见状,赶紧往妈妈怀里躲,头埋在妈妈的怀里:“妈,你让他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筠”陆一民不甘心。

沈妈妈无奈:“一民,你先回去吧,我会跟筠儿好好说一下的。”

陆一民最后看着沈筠,“好,我走,但是走之前我有几句话要说,第一,当时说要娶你,我的确是抱着对你负责任的态度,第二,现在说爱你,就是抱着爱你的态度。筠,我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你,以后更不会离开你,这个婚,你不结也得结。”

沈筠蓦地怔了怔,停止了哭泣,但她仍然把头埋在妈妈怀里,一动不动。

陆一民转身离开。

由于沈筠爸爸出面,所以沈筠的案子不需要太多手续,检查厅派了几个得力的人秘密调查,并且很快就捉到了那三个男人,那三个猥琐男在迫供下,招出了背后的刘雨心。

尽管刘雨心的父亲也到处走动,但得到的回应都是她犯了事,必须坐牢,不久之后,刘雨心的父亲也莫名被降了职,虽然他离退休只差三四年了。

刘雨心被判了十五年,她今年二十九,十五年出来后恐怕已经成为半老徐娘了。毕竟在里面是日重一日的劳作,不能去美容院,不能隔天敷面膜,还要面对心理的煎熬。

监狱有监狱的潜规则,qiáng_jiān、贩卖人口等犯人会被其他犯人视为低等犯人,偷东西其次,最牛的是杀人犯。绑架犯。刘雨心进去后,里面的犯人听说她是个指使qiáng_jiān犯,一来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刘雨心性子烈,不服输,也看不起其他的犯人,自然就成了众人欺负的对象,每当狱警不注意或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便要被拉出来“修理”一番。

跟她同一个监狱的有一个被判了无期徒期的女犯人,因为老公出轨,她把那对奸夫淫妇都杀了。有“翻江龙”的称号,是刘雨心那一寝室的老大。那女老大平时就是一副狠戾的样子,还有跟女犯人玩对食的癖好,刘雨心每晚被“翻江龙”折腾得死去活来,第二天还要干活,哪里还有平日的光鲜靓丽,憔悴得像个四十几岁的妇人。

刘雨心恨透了陆一民,恨透了沈筠,她在问:“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直有一天出去练操的时候,一个狱警在台上说了一句话:“你们不要以为今天的生活不公平,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想想那些因为你而受伤害的人,他们有些失去了生命,有些半辈子的生活毁在了你们的手中,所以你们今天的生活只是一场救赎,或者说偿还”

刘雨心突然痛哭起来。

沈筠很快就回到心理中心上班了。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如果自己都没有调节能力,以后还如何面对病人?

她试途把自己的人格一分为二,每天都在自己跟自己对话。

“那不是你的错,你必须让自己开心起来”

“怎么开心?那样的情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沈筠,不管怎么样,你还有一民。”

“不,一民不会接受我的,他迟早要离开的,很多男人都是这样,包容力有限,当时没有离婚,事后一定会离婚的。”

“沈筠”

沈筠头痛欲裂,无论怎么努力,那场恶梦还是一直萦绕在心头,像一个魔鬼,随时要把她撕开。

她躺在平时用来治疗病人的床上,不断流泪。

不知什么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她擦了泪水走出去,是前台那边打来的,说陆一民过来了。

这段时间她的诊疗室一直关着门,一个病人都不接待,只跟同事说自己在做研究,加上婚期渐近,所以不替病人看病了。

想起那天陆一民说的“这个婚,你不结也得结”,她有些怔怔的,前台又在电话里催她:“沈医生,您不让陆先生上去吗?”

她有交待过前台,不管谁来找都要先通知她,包括自己的未婚夫。

好一会儿她才应道:“让他上来吧。”

陆一民走进诊疗室,看到憔悴的沈筠,他二话不说上前就把她搂在怀里。

沈筠推他,打他,掐他,他就是不松开手。

也是,这就是她所认识的陆一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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