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傻的么,球过来了不知道闪开啊!”季洛寒更是生气。
“那你是打球还是打人啊!”林霜终于回击,撒开了手就骂,恶狠狠地瞪上他的脸,“现在舒服了么!”
季洛寒表情可说是僵硬到了极点,但看见她额上肿起来的包,又冲场外吼:“彼得,你死哪去了?”
“来了,来了。”彼得第一时间就去拿了医药箱,抱着箱子狂奔回来,“先拿冰袋敷一下。”
季洛寒接过冰袋,另只手牢牢地抓住她胳膊,面无表情地把冰袋往她脑门上一按。
林霜痛地直皱眉,却不得动弹,放声大呼:“轻点。”
“别动。”季洛寒厉声喝。
彼得在旁边看得是目瞪口呆,总觉得哪里不对,然后插嘴欲盖弥彰地说:“意外,意外。”
不想,两人齐刷刷地朝他瞪了过来。他捂住嘴,傻傻地笑,不敢再出声。
接下来的时光,林霜都用冰袋按着脑门,坐在场边沙发上,看着季洛寒和彼得在场上过招。
她必须承认,眼前这才算是打球。
季洛寒步伐自如,每一个动作都舒展而流畅,堪比职业运动员。无论是网前小球、扑杀、后场劈吊、跳起劈杀、都让人看得是目瞪口呆、挪不开眼,简直就是一种艺术。
更没想到,彼得球技也不差,虽然比分仍是落后一大截,但也算是能过得上招。
即使这样,彼得也频频在季洛寒面前实在受不了地喊:“老板,你让一下我。不然比分太难看了,打着都没积极性了。”
“尽全力!”季洛寒却完全没有打算放水的意思。
林霜忍不住去看季洛寒的表情,自信、骄傲、不可一世,完全就是不知道“输”字怎么写。
这般看着,林霜忽然就神情恍惚地扬了扬嘴角,好似被什么黑洞吸了进去。
晚上,从球馆出来。季洛寒让秦叔把林霜送到了小区门口。林霜道了谢就下车,不料季洛寒也跟着下来,两人相对而站。
不等林霜的疑问出口,季洛寒率先开口:“约定的十次即将过半,林小姐有思路了没有?”
林霜愣住,这些对她根本没什么帮助,只不过一次又一次让她见识了他季洛寒的暴力、自以为是、无人性依她之见,她只想把那栋新宅设计成一座监狱,然后把他给关进去。这样,他就不会出来危害社会了。
“看样子,林小姐是有思路了。”季洛寒见她不说话,禁不住调侃。
林霜想起额头上还有些疼的感觉,就没什么好反应:“恕我直言,我不觉得陪客户打一场球就可以带来灵感。”
“林小姐还真是贪心。”季洛寒笑笑,“客户已把自己真实的生活拿出来供你研究,而你却并不满足。也许,这其实是个人能力问题?”
“”林霜一时语塞,习惯性地就要还击回去,“这不是贪不贪心的问题,而是有没有价值的问题和价值多少的问题。”
“林小姐知道家的意义么?”季洛寒没给她再接着往下说的机会,再次发难。
林霜再次愣住,完全没有料到季洛寒竟然会突然提起“家”这个字,这难道不会过于抒情了么?
“难道家只是供人睡觉的地方么?”季洛寒正了正脸色,说教的意味不轻,“屋子里刷什么颜色,摆什么样的家具,就是设计师对一幢房子进行设计的意义所在么?”
“”林霜不知此时心里是什么滋味,总之是被生猛踩了一脚,却又怪不了那下脚之人。
“屋主人的喜好、忌讳、个性、需求想要借你们设计师手呈现出来的,关于‘家’的形态,你有真正用心地思考过么?”
“”林霜一时间被问地哑口无言。
“若我是林小姐,我会考虑为屋主人设置一块羽毛球场地。这就是今天这场球的意义和价值。”季洛寒说完即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季先生开玩笑吧?”林霜笑笑,“以您那里的层高,不适合设置羽毛球场地。”
“我提出了要求,林小姐就该想办法满足。”季洛寒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笑地十分邪性。
“这不是想不想办法的问题。”林霜有些急了,却突然听见有人喊自己。
她扭过头去看,苗新穿着件棉衣,里面是家居服打底,拎着大包小包零食。
林霜始料未及地看着他小跑着过来:“你怎么在这儿?”
苗新没有回答,因为注意力已经被季洛寒所吸引,一副看着眼熟又想不起的表情。
此情此景,林霜不得不介绍说:“季先生,这是我老公。苗新,这是我们公司的客户,季洛寒先生。”
听到老公二字,苗新明显愣了愣,但听到季洛寒三个字,脸上的兴奋还是忍不住,赶忙伸出手来:“原来是季先生啊。瞧我这记性,这几天还在新闻上看见您呢。幸会,幸会。”
季洛寒下巴抬了抬,清冷而优越感十足的眼神紧接着沉了沉。他并未伸出手来回应,只是礼数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身上车了。
苗新尴尬地收回手来,半天回不过神来。直到看见车子消失在视线里才开口大骂:“什么人啊,道貌岸然的,有钱了不起啊。”
“你在这儿干什么?”林霜没什么精神地问着往小区里面走。
“小冬说要吃零食,所以我出来买。”苗新追上去,就开始了一路的唠叨,“你说这有钱人怎么都一德性啊?眼睛非要长头顶上。你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