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听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觅云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觅云叹了口气,早就知道单萱不是什么柔弱的姑娘,不然也不会独闯黑石山,又能千里迢迢来天仓山了,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能彪悍成这个样子。
永生看过去时,单萱正低头看着地面,嘴角有血迹,脸颊红肿,额头上还有一块很大的淤青,至于身上的伤,想也知道肯定更严重了。只是董捷尔那些人,伤得同样不轻,尤其董捷尔,看起来比单萱伤得还要严重得多。“单萱,你先回去吧!”
单萱抬头看了永生一眼,眼睛里面全是血丝,眼神坚定不含有半点愤怒,满面伤痕又丝毫不觉得委屈。
“她回去?开什么玩笑,你没看到我们被她打成什么样子了吗?”董捷尔一听永生说这话,第一个跳出来抱不平。“她又不是没份参与,要受罚就一起受罚好了?凭什么你一来,她就可以二话不说走人了?”
一众跟班,叫嚷着附和,纷纷把身上的伤痕露出来指给永生和觅云看。
吵闹声中,永生仓促将眼睛移向别处,单萱的眼神有惊艳到他,只是那如同黑曜石般闪亮的双眸,有他看不懂的执着在里面。
“吵什么,给我安静点!”觅云抱着剑,他制止这些混战的家伙们,到现在吵吵嚷嚷已经半个多时辰了,单萱却一句话都不说。
“安静?你们未免也太偏心了吧!”董捷尔丝毫不惧怕觅云和永生两人,伸出食指指着觅云说道:“处事不公,你有什么资格当别人大师兄”
“你们自己去司察长老那里领板子,然后回去面壁思过。”觅云打断董捷尔的话,仅凭这句话,这不知死活的家伙,确实需要好好教训。
董捷尔一听这差别待遇,更是气得差点跳起来,“你以为你是谁啊?罚我,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董捷尔!”一声暴怒的女声传来,来人正是玉浓。
董捷尔立刻噤声,将剩下的话咽到了喉咙里。
玉浓冲过来用桃木剑手柄那端指着他骂道:“你还要不要脸,那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孩子,无耻至极,还好意思在这里嚣张跋扈,谁不敢罚你?你当你是谁啊?”
“表妹,我”
“闭嘴!”董捷尔刚想辩驳两句,就被玉浓给呵斥住了,“谁是你表妹啊!别乱攀亲戚说,你是怎么惹到她了?你要是不从实招来的话,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天仓山。”
“别啊!我们只是切磋而已,刀剑无眼,受伤在所难免的嘛!你看,我也嗷呜”
玉浓一脚重重地踩在了董捷尔的脚上,一声哀嚎结束了他所有的辩解。“厚颜无耻,你真是”
觅云摇了摇头,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在场所有人的眼光,全都被玉浓吸引过去了,除了单萱。“单萱,你回去吧!这边的事情我来解决。”
永生听到声音,看了过来,鼓励地对单萱点了点头。
单萱这才转身离开,将嘈杂抛之身后,直到耳边听不见任何声音,眼前也没有任何人影。
表妹么?原来还有这样的关系!
置身于丛林中,清风徐徐,树枝摇曳,别有一番情趣。可天色渐黑,识路不清,毕竟不是久留之地,单萱只好甩出桃木剑,御剑飞到空中,想起永生带她去过的几个地方,便御剑飞去了潭边。
小瀑布,细杨柳,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随意找了一处空地,单萱躺在地上,以天为盖地为庐。
“怎么弄成了这副样子?”
听见声音,单萱迅速坐了起来,柳树的阴暗处隐约站了一个人,“谁在那里?”
亡垠迟疑了一下,也就慢慢地走了出来,只是他此时身材颀长,面如冠玉,已不是小孩模样。“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
单萱一见这人并不认识,皱着眉头又继续躺了回去,“跟你无关!”
这死丫头!
亡垠瞬间脸就黑了,自问他从出世以来从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耐着性子走到单萱的身边蹲下,戏谑道:“被人打了?”
单萱恍若未闻,直到亡垠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单萱这才正眼看了来人一眼。
“看这脸伤的!”
亡垠这一身,全黑的窄口锦服,头戴嵌金红玉冠,月光照在脸上,肌肤清莹,容貌如画,妖孽地让人移不开眼睛。
单萱眨了眨眼睛,她一直觉得觅云的长相和永生的笑容是世间少有的美景了,可眼前的这人,只不过不经意的一个动作,都似乎透露着万种风情。
亡垠被单萱欣赏的表情取悦到了,原来这丫头还有点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啊!不过这么小,就这么好色真的好么?
“你捏疼我了!”单萱拂开亡垠的手,看向别处。如果不是今天心情糟糕,或许聊上几句也不错。
亡垠笑了笑,无所谓地收回了手,以为单萱是害羞了,心道:‘还知道故作镇定嘛!’
单萱又看了亡垠一眼,心中思绪万千,可因为身边有这个人,根本就静不下心来,“你看着不像天仓山的人,从哪来的?”
“这个嘛?”亡垠盘腿坐在单萱的身边,谁让这些修仙圣地最喜欢到处搜刮灵芝妙草,他来这里当然是为了偷灵药,好让法力尽快恢复了。“如果你告诉我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或许我会告诉你,我为什么来这里?”
“还不就是跟人打架了!”单萱抬手摸了摸嘴角的伤口,说话时感觉裂得更厉害了。
“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