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单萱觉得不解:“私事?你说花袖这一去是为了私事?她跟天仓山能有什么私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你等她回来问问就知道了。 ”
单萱看着亡垠,虽然单萱觉得亡垠说得有道理,花袖再去天仓山不可能是去招惹是非,但是若花袖再回天仓山真是为了私事,又实在好奇,花袖到底跟天仓山的哪位有私事未解决?
“你是准备在这里等花袖回来,还是跟过去看一看?”
单萱道:“你不是说花袖不必事事都跟我交代么?我还怎么跟过去看!就算等她回来我也不好开口问她的吧?”
亡垠太了解单萱,才会多问了那一句,按照他的脾性,就算花袖是他手底下的妖尊,他也不会在这里等花袖更不可能去看。“你问她,她自然会告诉你。”
单萱低着头,手里捏着亡垠塞给她的手帕。
在天仓山时,还是太紧张了,手心才会出那么多的汗。
“这几天你也累坏了,趁着他们都不在,我们四处走走,散散心!”亡垠伸手搭在了单萱的脑袋上,单萱居然也没有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亡垠便好心情的给单萱顺了顺毛。
“嗯,好!”单萱终于点头反应,将手帕收起来后,靠近亡垠挽起亡垠的胳膊。
对亡垠来说,或许从他见到单萱的第一面起,就已经知道单萱于他是与众不同的,不然千年修行的妖王怎么可能会主动搭讪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娃娃。
至于后来说单萱的笑容和性格都像他的母亲,那也只是后来才有的借口,至少当初看见单萱的时候,可压根无法将一个女娃娃联想到早已魂灵消散的母亲身上,而亡垠若真对他的娘那般难以忘却,也不会除了一个暖心笑颜之外就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印象。
更别论说接近单萱是因为单萱是玄文渊的徒儿了,在单萱还未对亡垠动情的时候,亡垠一边想着如何打败玄文渊、打倒仙门正派,一边又怎么都不愿意利用单萱。
亡垠也不能知道单萱对他到底是多深的感情,今日单萱的表现其实已经让亡垠很满意了。
但不论如何,从亡垠意识到他动了娶单萱为妻的心思的时候,就只想着单萱安好,自私点也是想跟单萱能有个好结果。既成了家,亡垠又希望有儿有女、饶膝承欢,当然也是人伦常情。
从亡垠避让单萱又存心让单萱听到,他让暗鸦去找寻什么能令女子快速怀孕的偏方的时候,亡垠是想着管他什么仙体堕妖又有魔气什么的,他只想单萱安安分分的做她身为妻子该做的角色,而不是一时想取代他统领妖魔两族,一时想着隐世,一时又想着不愿待在妖王殿!
这么多年牵牵绊绊,亡垠已经知道单萱对他的心。
可单萱比不得他心性沉稳,单萱实在是太年轻了,这世上还有太多的诱惑,单萱根本就没有遇到过,保不准单萱哪一天就在繁华乱世中迷失了自己。更重要的是单萱额间将要凝成的印记,令亡垠觉得恐慌,是的,恐慌,所有的征兆都在往亡垠无法控制的方向失控。
若单萱将来后悔了,不顾一切也要逃离,法力不如从前的亡垠,就连在妖族中的权威也被单萱轻易撼动了,怎么才能保证单萱爱他甘愿长长久久的陪伴他?
亡垠不是想用孩子绑住单萱,而是他现在没有单萱厉害,他和单萱将来的差距也只会越来越大,怎么阻拦单萱的去留?就如现在,单萱可以不依靠他站在任何仙门前坦荡无畏的即便伤痕累累也要双方和平共存,那是单萱用她的方式解决妖尊提上来的问题,亡垠无法阻止。
单萱和亡垠离了天仓山之后,在天仓山山脚下不远的城镇闲逛了起来。单萱偶尔指了几个不显眼的地方,说她从前跟玉浓、董捷尔三人爱来这里,亡垠便顺势多看几眼。
最让单萱在意的是,她跟亡垠隐世多年后,再出来发现这街面上的店铺和男人、女人的穿衣打扮都变化太多。她跟亡垠的穿着打扮虽不至于寒酸落魄,甚至可以说贵气大方,但总感觉恍若隔世,这在看见妖魔两族甚至天仓山的一众熟人都没有的感觉。
“走吧!”亡垠道,打断了单萱的兴致勃勃。
单萱本还想着让亡垠也吃些她曾经吃过的美味,听亡垠这么说,又看见周围偷偷摸摸的目光,便淡然同意了。
天仓山的山脚下,会不会有人认出亡垠呢?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能认得出单萱?
两人闲庭散步,走到无人的地方。
亡垠知道单萱不愿久待妖王殿,知道单萱这些天频繁施法累坏了,也知道这儿对单萱来说意义非凡,故而亡垠才会提出散散心,但累了最该休息,亡垠道:“我们回去吧!”
单萱摇了摇头,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道:“这儿更舒适,我们天黑了再回吧!”
“好。”亡垠道,拉着单萱上了一座矮山,矮山的半山腰处有一个凉亭。
两人暂且坐在这儿休息会儿,没有茶水,也不对弈吟诗,就只是坐着,依偎着靠在一起。
“哎呀!”刚一坐下,单萱突然出声,引得亡垠当即看向她,单萱到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说:“我们胜了丹霞山,但忘记跟他们要血掌印了!”
亡垠还以为什么事,听后也就不甚在意的回道:“既是胜了,有没有血掌印都无妨的。”
“不行,本就是说好的,我输给蜀山和天仓山也都送上了血掌印。”
“那你是打算回头去要么?”亡垠道:“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