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他们…好像每天都很开心啊!”良久,司史长老道。
文渊真人dian了dian头,当初收单萱为徒时,只觉得可能是机缘才送她到了自己身边,却不知道她后来竟然能给自己带来这么多的欢乐。
“不过…”司史长老沉思着,略微停顿。
想起单萱刚刚大声叫他‘子悠’的时候,明明一开始她还只叫‘司史长老‘,后来是‘子悠长老’,到今天那么远就敢大声嚷嚷着的‘子悠’,这恐怕也是某人言传身教的成果吧!
“嗯?不过什么…”文渊真人刚刚才觉得对单萱一万个满意的时候,听好友突然换了语气,显然是要话锋一转了,便迅速地接了话。
司史长老看了文渊真人一眼,“哦,没什么?我是说,不过比起她刚到天仓山的时候,显然现在要胆大开朗很多。”
文渊真人还以为司史长老要说什么呢!原来是这个,笑着回道:“这些都是潜移默化的改变,挺好的不是吗?”
因为有不拘汹的师父,有随性而为的董捷尔,有娇贵任性的玉浓,有博爱天下的觅云,有温文尔雅的永生,和其他的许多人…
“嗯!”
听到司史长老的应和,文渊真人的心情越加愉悦,“单萱准备了饭菜,不如一起去长乐殿小酌两杯如何?”
司史长老dian了dian头,复又叹了一口气,“你的好徒儿!”
其实,说到单萱是潜移默化的改变,明明改变更多的,是文渊真人他自己啊!
在收单萱为徒之前的十几年来,文渊真人几乎整日都在想着喝酒这件事,但近两年来,他从来没有烂醉如泥、醉生梦死过。
似乎是因为找到了每天要做的事情,又或是从教授单萱的过程中找到了成就感,总之现在的他,已经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光彩。
等单萱领着董捷尔回到长乐殿的时候,文渊真人和司史长老已经酒过三巡了。
“哎呀,我不知道子悠要在这儿吃晚饭的,我再去做两个菜吧!”单萱说着就准备去厨房。
文渊真人和司史长老还没有说什么,董捷尔一屁股就坐到了桌边的空凳子上,“不用不用,加两双碗筷就行!”
看着满桌子的菜,董捷尔已经有咽口水的冲动了,什么嘛9说只有瘦肉粥什么的,明明这么丰盛啊!
不管怎么说,文渊真人和司史长老的辈分都比董捷尔高出好大一截,他这样的举动在别的师门,绝对是要重重责罚的。
单萱伸手,拎着董捷尔的衣领,就将人拽了起来,“那我们下去准备了啊!”
也不等文渊真人和司史长老同意,拖着董捷尔赶紧就走。
董捷尔刚想说,你去准备就准备啊!拉他一起干什么啊?君子远庖厨啊!
然后就听到单萱对他说:“我记得你好像有一株五常灵草,拿出来给我做食材吧!”
董捷尔直起腰板就挣开了单萱拎他衣领的手,“你想多了吧!那是我炼丹药用的,做食材多浪费啊!”
“炼丹药也是吃,做食材也是吃,别这么小气嘛!”单萱复又抓住董捷尔的手腕拖着他走,不容他拒绝。
说话间,两人渐行渐远。
司史长老对文渊真人举杯,两人笑而不语。
好在不过片刻,新菜也就上来了,看董捷尔一副不着不急的样子,似乎是在厨房已经吃过了,但文渊真人还是说了一句,“坐下来一起吃吧!”
单萱和董捷尔应声坐下,四人这还是少有的同坐一桌吃饭,饭间言语不多,但氛围并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