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自无异议,随着米鼎城一道回了先前酒店。
回到酒店之后。米鼎城安排好晚宴,众人的心思却都不在饭桌上,一个个或是凝神细思,或是交头轻谈。
就在此时,忽然一个身着西服的老者匆匆跑了进来,凑到米鼎城身旁,悄声说了句什么。
米鼎城面色瞬间便是一喜,连忙站起身,对着众人说道,“诸位,此次寻龙宴,米某不光请了诸位大师,还特意邀请了梁天心梁大师,此时他已在酒店之外,马上便到!”
闻得此言,在场之人尽皆一惊,然后匆忙起身,也顾不得讨论风水。慌忙正色迎接。
我也是微微一怔,略一思索之后,便快速从身上拿出墨易珠,趁着没人注意,直接换了容貌。
今日我本意是找梁天心问责当年之事,自然不需隐匿身形,但见了米鼎城拿出的艾叶之后,我便改了主意,此时还是先不要跟梁天心起冲突最好。待拿到那七星艾叶之后。再找他麻烦不迟。
很快,一个褐衣老者便出现在了门口,我抬头一看,果真是当年一面之缘的养鬼派太上长老梁天心。
人的名树的影,梁天心甫一出现,在场所有风水师齐齐出声迎接,恭谨之至。
而梁天心面色生冷,并未理会众人,甚至身上的天师气息也未收敛。带着一股极重的威压,踱步走了进来,毫不客气的在上首坐下。
囿于身份,在场的风水师很多,却无人敢过去主动跟梁天心搭话,还是米鼎城略带讨好的第一个开口,对梁天心笑着说道,“梁大师今日能出席米某的寻龙宴,着实让寒舍蓬荜生辉。”
梁天心淡淡摇头,“米先生相邀,梁某自然得来走一趟。”
“不敢不敢。”米鼎城连连摆手,慌忙又告罪道,“梁大师乃我港岛玄学魁首,米某本不该冒昧叨扰大师清修,实在此番祖坟迁移之事,关乎我米家生死,这才厚颜相邀,梁大师万请勿怪。”
梁天心又是淡淡摇头。“风水一道不论修为,我是吃这行饭的,看尽世间风水,方能更近大道。米先生相邀,算不得叨扰。”
这老家伙虽然面色清冷,但言语之间,也算是给尽了米鼎城面子。
米鼎城自然也觉脸上有光,笑着又道,“其实梁大师不必亲自前来。先前我已让下人将几处坟地的详细照片给您送了过去,梁大师能看一眼给在下传个话,米某便感激不尽了。谁知大师竟会亲自跑一趟,这实在是实在是折煞米某了。”
他红光满面的说了一大通,梁天心却是有些不耐了,摆摆手道,“食禄消灾罢了,米先生送了重金,我自然得来一趟。无须这般客气。况且,我对米先生今日许下的那片七星艾叶颇感兴趣,这次过来,可是要将其取走的。”
“七星艾叶?”米鼎城面色微怔,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连忙道,“梁大师说的是那片绿色叶子吧?”
说完,他一脸懊恼的拍了下手,继续道,“早知道梁大师对这片叶子感兴趣,我先前就一块给您送过去了不过也没关系,米某手里还另有一片,梁大师稍等,我这就让人把那片叶子取过来。”
“还有一片?”梁天心先是一愣,继而微露喜意,点头道,“有两片那就更好了,今日梁某要将这两片叶子全都取走。”
米鼎城面色微微一变,为难说道,“梁大师既然开口了,在下自然不敢推辞,只是先前米某已经许诺,今日谁帮在下拿定主意,就将那叶子相赠,此时却也不好”
他还没说完,梁天心便不在乎的摆摆手,“梁某自然不会行那强取豪夺之事,米先生的许诺不必更改,梁某助你平定这迁坟一事便是。”
米鼎城本就存着拉梁天心上贼船的心思,闻言自是大喜,忙不住的点头,“梁大师能出手那自然再好不过,全港风水界,梁大师那可是公认的魁首,有梁大师出手,那两片叶子。自然落不到别人手中。”
说完,他还生怕梁天心反悔一般,忙说起正题,继续道,“今日天色已经晚了,梁大师不如在寒舍休息一晚,明日一早,米某就为大师引路,去那三处候选之地具体查勘一番如何?”
梁天心却又摇摇头,“实地查勘却是不必了,早先你送来的那些图片,我已然看过,那三处风水也约莫有了心得。”
“大师已经看过了?”米鼎城又是一喜,“那依梁大师所见,米某祖坟应迁往何处?”
梁天心此时却不忙回答,反而转头看着身前的一众风水师,沉默片刻,才开口道。“方才进门之前,我便听到诸位议论,说那三处风水如何如何。我本以为诸位也算港岛风水界内有名姓的人物,却不曾想,梁某听了半天,诸位口中所讲,尽是粗鄙之言!”
原本梁天心来了之后,这些风水师们就已经屏气凝神,不敢言语,此番猝然听到他的抨击,众人更是面色羞赧,无一人敢出声辩驳。
以梁天心的身份,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些人的反应,只是站起身来,踱步往前,忽又开口问道,“何为风水?”
不等有人回答,梁天心便自问自答道。“江转河旋,是为风水;石立池现,亦为风水。自古以来,我华夏阴宅风水便讲究‘龙穴砂水’四字,选定阴宅,不光要寻龙点穴,更要观砂辨水。诸位方才尽在讨论龙脉何来,为何无人辨明砂水?”
闻听此言,一众风水师都是面面相觑。片刻之后,才有一人支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