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所谓的诅咒,是不是跟着脏活儿来的?”我问方时良。
“对。”方时良点点头:“如果你爷爷不接那个活儿,他就不会折十年寿数,更不会惹来那个天大的麻烦。”
据方时良说,在三十年前,国内玄学一行,最出名的后起之秀,算来算去也就是那么几个,而我父亲恰好是其中之一。
跟着我爷爷接活儿混日子,他所见过的事经历过的事,都比我想象的多得多。
可以说在那个时候,我父亲不是一般的意气风发,虽说他的心境很平稳,但说到底,他还是有年轻人该有的那种朝气。
在他自己看来,跟着我爷爷联手,这世上还真没有他解决不了的活儿。
就因为如此,我父亲对于送上门来的活儿,基本上都是处于来者不拒的状态,甭管脏活儿还是干净的活儿,他都照接不误。
各位可别以为他是为了钱啊,他所求的,只不过是两个字。
“度人。”方时良说道,在这两个字上,他加重了语气,表情也是猛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你父亲是个有心气的人,他不为钱也不为名,但他就是想度人,他觉得吧,自己接的活儿越多,被他度走的冤孽也就越多,而被冤孽缠身的活人,自然也就越少”
“嚯,我老爹正义感还挺强啊。”我笑道。
“谁说不是呢,有的时候,连你师父,还有你爷爷,都觉得你老爸有点傻。”方时良咂了咂嘴。
“你大爷的!你他娘的才傻呢!”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嘿,还说不得了。”方时良笑道,摇了摇头:“但说真的,我挺佩服你父亲的,那个年代的好人比现在多,但像是你父亲那样的傻好人,貌似也没多少”
话音一落,方时良把手指间夹着的烟头掐灭,喃喃道。
“但好人终究是没有好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