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种极为纯粹的色光芒彻底裹住铜钱剑的时候,左老头的肉身,也渐渐有了些变化。
最直观的变化,便是他双眼之中的虹膜,正在迅速变色。
他仿佛是被这阵火光传染了那般,虹膜之中,再无半点原先的色彩,一眼看去,尽是刺眼的之色
当左老头的双眼彻底变色时,一缕缕犹如丝绸那般的,也从他脚下的沙地之中冒了出来,迅速缠绕在了左老头的四肢躯干上。
不一会,他就变成了一个似是由构成的人。
左老头并没有再跟我们多说什么,一手握着被色火焰包裹住的铜钱剑,一边念念有词的嘀咕了起来,随后抬脚便向着前方走去。
他嘀咕那几句话的时候,声音很低,如果没有仔细去听的话,很可能连一个字都听不清楚。
但在那时,我还是从头到尾的听了个明白。
他念的不是咒词,反而像是诗,还是几句我好像在别人嘴里听过的诗。
“秋意至雁南飞孤舟北往寒风追不知乍暖何处去人踪灭身是谁白发若霜两鬓垂”
听见这几句诗的时候,我的表情有些迷茫,但转脸一看,方时良跟葛道士的表情,似乎都凝重了起来。
“这孙子想死啊?”葛道士皱了皱眉,半蹲在地上,将正在流血的手掌盖了上去,目光一直停留在左老头的背影上,语气里隐隐约约透出了一种担心的味道:“他好像觉得这事不乐观啊。”
“啥意思?”我一愣。
“简单来说,你师父就是觉得,自己恐怕熬不过这一关了。”葛道士笑了笑,表情倒是挺坦然的,就是语气之中,却有种说不出的悲凉。
“你别瞎说啊!”我有些着急了:“姓葛的!你别咒他!”
“我咒他?”葛道士笑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耸了耸肩:“你们加油吧,我得去陪陪这个老朋友了。”
葛道士在说完这话的时候,脚底下也升腾起了阵阵色的雾气,看他这情况,貌似他借来的气与左老头借来的一样,都是极为纯粹的生气。
“你们说不准能赢,但有的人能不能熬过这一关”
葛道士说着,缓缓站了起来,任凭色的雾气盘绕四肢,也没有半点动作,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我们。
“那就说不准了。”
话音一落,葛道士忽然大笑了起来,没再跟我们多说半个字,转过身子,直奔左老头就追了上去。
而在那时,盘踞在火山口附近的邪魔,也都齐刷刷的转过了头来,如临大敌的死死盯着这两个色的身影,毫无预兆的发出了一阵阵类似于野兽的低吼,似是在警告他们不准靠近一般。
“来吧!姓左的!咱们好好斗一次!”
“看看是你输还是我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