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谦的脸色越来越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过了十二点的时候,白溪随手抬了他西装外套的衣袖擦了擦鼻涕,睁着一双红红的兔子眼看他:“喂,我想喝酒,你借我点儿……”
苏少谦瞪着她:“我这里只有拉菲,你要喝么?”
白溪点头,她现在心里难受的厉害,迫切的想要用酒精麻醉自己,好让心里舒坦一些。
苏少谦去酒柜拿了两瓶酒放到她跟前,警惕的问了一句:“你喝醉了,会打人么?”
白溪摇头:“不知道,我不喜欢喝酒,没醉过,你要是看我要打人了,就躲卧室里好了,实在不行,就蹲那里让我打好了,反正我是女人,打起来力气不大,打不死你的。”
她说的一本正经,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苏少谦撇嘴:“你自己喝吧,我要去休息了。”
白溪点头,看着他转身,犹豫了下,又忽然叫住他:“喂!”
男人保持着开门的动作,微微侧首看过来:“嗯?”
“刚刚……我态度不好……”
白溪低着头,双手无意识的紧握酒瓶:“对不起啊,我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不是故意针对你的……嗯,还有,谢谢你的蛋糕……跟红酒……”
她呐呐的说着,第一次对他做出了小伏低状,可爱温顺的像只小绵羊,一张因为羞囧而微微泛红的小脸透着诱人的光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还能看清楚她那双长而浓密的眼睫毛不安的颤动着,好看的像是精灵的小翅膀一般……
体内的那股躁动不安再次蹿腾出来,他艰难的按捺下想要将她抓过来压在身下狠狠蹂躏一番的冲动,简单的‘嗯’了一声,推开门便闪了进去。
嗯?就一个简简单单的‘嗯’?!
白溪愣住。
什么人呐!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跟他道歉,他怎么还一脸别扭的样子,摆明了是想继续给她脸色看!
小肚鸡肠!
82年的拉菲,味道芳香浓郁,细腻绵柔,可惜她不懂品酒,只想借它来买醉,两瓶红酒咕咚咕咚喝果汁一样的灌下去,难过窒闷的感觉终于渐渐模糊起来,她趴在桌子上,拿着勺子挖了一勺蛋糕尝了尝,味道苦涩……
怎么是苦的呢……
苦的她眼泪都下来了……
她抬手把脸上的泪擦掉,又挖了一勺吃了一口,愤愤的想着,一定是那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在这里面放黄连了,一定是!
苏少谦失眠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外面有闹腾的动静,终于还是忍不住开门出去看个究竟。
白溪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身上的西装外套早已经滑到了地上,睡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露出右半边曲线诱人的香肩,桌子上的酒杯酒瓶东倒西歪了一片……
酒品还算不错,喝醉了就睡觉。
他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女人被红酒打湿的睡衣紧紧黏在身上,胸前的那两团丰盈清楚的映入眼底,苏少谦眸光骤然暗了暗,小腹处一阵热流窜动,他连忙别开视线,努力去想她的身份,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是白家的人,是那个女人生的孩子,她身上流的血是卑贱的,是肮脏的,是可耻的,她不值得他同情,更不配他的占有。
他将她放到床上,橘黄色的灯光中,她的肌肤晶莹如雪,柔滑细嫩,他看的有些失神,忘记了刚刚的叮嘱,视线一路顺着她细长的柳叶眉,划过她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到她嫣红饱满的唇上。
昨晚的那个吻,让他食髓知味,像是上了瘾一样的,整整一天,疯狂的回味着,一遍又一遍……
回味到现在,他渐渐的开始有些疑惑。
或许她的味道不算太可口,只是他当时品尝的太过着急了,才会产生了幻觉,其实她跟其他女人一样,吻起来的感觉……很普通……
他俯身,额头抵着她的,停顿了许久,才缓缓侧首,试探着吻上她。
柔软饱满的春瓣间还残留着淡淡的酒香,比之前的味道还要浓烈可口几分,他闭着眼,不由自主的加深了这个吻,从浅尝辄止的轻啄,到欲罢不能的深吻,他气息粗重,渐渐开始不满,左手扣住她小巧的下颚微微抬起,以方便他更深的探究……
“嗯……”
床上的女人凝眉,无意识的呻吟了一声,却勾起了他体内愈发灼热的火焰,他疯狂的吻着她,体内窜流的汹涌情愫几乎淹没了他的理智,他迫切的想要从她那里得到更多……更多……
“唔……”
唇瓣间骤然传来的疼痛让昏睡不醒的白溪含糊叫出声来,下意识的开始推拒他,女人冰凉的手陡然覆上颈项,苏少谦像是突然惊醒一般,猛然放开了她。
狭小的卧室里,安静的只能听到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白溪下唇被咬破了,殷红的血水渗出来,她似乎疼的厉害,动作迟缓的抬手想要碰,被他抬手握住。
疯了疯了,这女人一定是给他下了什么咒语!
他一边努力平息体内沸腾的情欲,一边抽纸巾帮她擦拭唇上不断渗出的血迹,床上的女人却十分不配合,头摆来摆去,最后干脆翻了个身背对他。
苏少谦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发,难道是那些性感奔放的女人玩腻了,现在偏向于这种野蛮泼辣的女人了?
唔,解决这个问题其实也不难,这种性格的女人多的是,找几个玩玩就好了,玩腻了,自然而然对她这种性格的就免疫了。
这么想着,他郁闷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