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人突然发话道“王爷,此事不能怪罪王大人,王大人已经预见到了朱温的这一番动作,只是他们刚刚夺取天长城,兵力损耗严重,才被朱温钻了空子”。
客许城依旧不依不饶道“廖大人此言差矣,如果谢瞳这一千生力军能够守卫天长城的话,怎么也会多撑一段时间,等到我军的援助,谢瞳南下,损兵折将,毫无作为,难道不是事实吗?”。
邺王李昭封怒目而视,道“谢瞳你的部队呢!就你一个人活着回来了吗?”。
谢瞳抖了抖衣衫,好整以暇的道“王爷,末将此番南下并非毫无建树,这一个多月,末将与敌人两万大军周旋数次,斩敌三千余人,攻破了江阴城,在无锡炸毁敌军大小战船六十余只,烧毁敌军粮草上万石,在杭州城攻破了城主府,烧毁敌军杭州粮库,但也折损了五百个兄弟,他们已经战死沙场。”
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般,直接将众人惊在当场,包括王道勋在内,都认为他在天方夜谭,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主要是他的兵力太少了,仅仅一千人马,就是一万人马也很难做到此事。
客许城捋捋胡须,轻蔑的道“谢将军,虽然你勇猛无敌,又有奇袭天长城的壮举,但此事非同小可,你区区一千人马的兵力,想做到此事,恐怕是痴人说梦!难道敌人都是摆设,任由你宰割不成,王爷,谢瞳他违抗军令在先,欺上瞒下在后,又妖言惑众,实在是天理难容,请王爷下令,即刻将他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邺王李昭封眯起了眼睛,冷冷的道“谢将军,虽然你攻破天长城有功,但屡屡违反军纪,更是妄图以谎言欺瞒本王,着实不将本王放在眼里,来人啊!给我拿下,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形式急转而下,卫兵们直接冲了进来,马上就要将谢瞳拿下。
赖可忠抢先一步横在卫兵之前道“王爷,末将有一言!”
邺王李昭封横了他一眼,道“说!”
赖可忠狠狠的瞪了客许城一眼,道“王爷,谢将军所讲句句属实,如果王爷不信,大可派人调查一番,此事已在江南传遍,人尽皆知,待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之后,在处罚不迟”。
王道勋道“王爷,我信得过谢将军,这种事如果说谎的话,极易被揭穿,说来何用,还请王爷调查一下。”
廖大人亦抢出来,道“王爷,我军目前内忧外患,被朱温困于扬州,当务之急是如何突围出去,目前司马相如那边没有丝毫消息,怕是指不上了,谢瞳乃是一员猛将,许他戴罪立功如何,如果查明谢瞳果真欺上瞒下,在斩不迟。”
邺王李昭封思虑了片刻,道“好,就依二位大人所言,准许谢瞳带罪立功,下去把!”
谢瞳面无表情的走下去,他经历了这一个月的苦难,带着利好的消息,满心欢喜的回到大营,满以为迎接他的是鲜花和掌声,岂知却是这等局面,一盆冷水直接浇在他的心头,那喜悦、兴奋的心情突然变得苦涩起来,如此的帝国,如此的天下,真的值得他为之拼搏奋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