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二人走进内堂休息去了,留下谢瞳和老赖面面相觑。
次日,谢瞳还未睡醒,便被洪珊叫起来,她用一根细细的发丝,轻轻的在谢瞳鼻子上来回蹭,弄的谢瞳直痒痒,谢瞳被他弄醒,无奈道“让本人多睡一会”
洪珊道“懒虫,天都大亮哩!老赖他们都出发快两个时辰了,你在贪睡下去,石敬瑭都收摊哩!”
谢瞳忙起身,洪珊已经为他准备好早餐及换洗的衣服。
谢瞳收拾完毕,道“我们到街上去看小可汗精彩的表演!”
二人离开旧宅,径直来到石敬瑭摆摊的大街上。
这是洛阳最为繁华街道。
石敬瑭找的地方十分显眼,在正街一处酒楼的附近,他摆了一副桌子,挂上了两幅对联,大摇大摆的坐在椅子上。
慕容龙城扮成了他的随从,身着一身布衣,昂首立在石敬瑭的背后,显得十分滑稽。
而尚采薇则一副丫鬟的打扮,头发挽成了两个小髻,显得惟妙惟肖,这主仆三人当街而立,却没有一个人前来问询。
老赖他们已经到了,看样子已经找好了房子。他远远的对着谢瞳打出一个一切顺利的手势。
谢瞳忙回以微笑。
谢瞳在洪珊的陪同下,缓缓的走到卦摊前,只见上联是批阴阳断五行、看掌中日月,下联是测风水勘六合、拿袖中乾坤,横批是济世神仙。这对联写的十分霸道,谢瞳不禁感觉好笑,他忙高声的朗读出来。
尚采薇低声道“死相,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谢瞳笑道“生意如何?”
尚采薇道“自己不会看吗?难道你的眼睛有问题么?”
谢瞳道“这算卦与做买卖一样,不拉皮条,如何能有客人光顾!就这么一直站着,等到地老天荒,司马相如也不会来的!”
旋即,他高声道“这位先生,你这对联写的口气倒是大的很,不知算的如何,准不准啊!”
石敬瑭没有想到谢瞳居然当街挑衅,旋即他明白了过来,谢瞳这是为他造势。
石敬瑭哈哈一笑,道“这位兄台说的哪里话,本人师承江南卦仙,乃是他的关门弟子,人称神算子,今次下山,只为百姓求福、看相,顺带赚些盘缠钱,当然是如对联形容般,如果本人算的不准,不收卦资。”
谢瞳“哦”了一声,道“好,本人最近运气不佳,那就请先生为本人占上一卦”
尚采薇道“我家先生的卦资可是很贵的,一般是五两起价”
谢瞳假装不悦道“如果准确的话,赏银子十两,如果不准的话,定打算你的狗腿,你则立刻滚出洛阳,如何!”
谢瞳的几句话声音十分洪亮,登时惹起周遭百姓的注意,
这年代,百姓们爱凑热闹,他们直接聚拢过来,将卦摊紧紧围住。
石敬瑭环视了四周,蓦然的起身,笑道“这位公子此话当真,如本人算的千真万确,赏银子十两吗?”
洪珊故意摆出一副不屑的表情,道“真是笑话,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家公子是谁,是燕京一带大大有名的赵无阳先生,岂会差你这几两银子,简直是笑话!”
言罢,洪珊自怀中摸出一甸银子,足足有十两重,她将银子重重的摔到桌子上。
众百姓发出轰然的呼声,一出手就是十两,洛阳城很久没有这么新鲜热闹的事儿哩。
石敬瑭笑道“好,不知这位先生想算些什么?”
谢瞳大咧咧的坐到桌子前,翘起二郎腿,道“你且说说,本人是做什么的?“
石敬瑭单手拈起双指,闭起双眼,嘴里还振振有词,有模有样的道“白银推出去,真金变回来,楼阁平地起,名声响塞外,先生,不知本人说的对也不对?”
谢瞳晒然一笑,他怎也不相信石敬瑭有此能耐,无非是仗着懂些易经,胡诌罢了,不然又怎会有龙泉的惨败,而这一次,明显是老赖提前通风报信,让他有所准备。
他忙点点头,道“好,本人最近生意不佳,先生且分析一下,究竟是何原因?”。
谢瞳此话一出,众人才晓得这算命先生说的毫无差错。
尚采薇则伸出芊芊细手,道“先生想算卦,要将卦资拿来,方才的卦资已经打赌用过了?”
众百姓纷纷发出嘘声,这算命先生卦资也太贵了些。
当然谢瞳身为燕京大佬,岂能差这点小钱,洪珊再摸出一甸银子,放到桌子上。
石敬瑭这次没有振振有词,而是手握一把铜钱,散到桌子上,他观察了半天,道“先生气运不佳,实是命中缺项?”
谢瞳不解道“这是什么意思!”
石敬瑭好整以暇道“从卦象上看,先生前半生顺风顺水,乃是命中有佛缘,保佑了先生财运,而先生得财后没有散财,以至于气运急转而下,导致近来生意频频亏损,是也不是?”
谢瞳故意漏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道“先生真乃神人也,本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是不知,如何摆脱这霉运!请先生有以教我”
石敬瑭笑道“方才本人讲到散财,主要是散财给佛祖,当然佛祖不爱财,先生只能用金银来换取对佛祖的尊重了”。
谢瞳露出凝重的神色,道“鄙人不知其中之意,还请先生说的详细些!”
石敬瑭笑道“先生从事石材生意,不如修建寺庙,修缮寺庙房屋之类,让佛祖感应到你内心的诚恳!”
谢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