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赖道“贤弟,你要懂得隐忍,在出关之前,他是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也不敢这么做,毕竟没有绝对的实力,且予人口舌。你这样去,不是正给他一个借口么,他可以堂而皇之的除掉你。”

此话一出,连哭泣的采薇都停止了哭声,她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众人,她不曾想到,事态居然会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她最爱的人,和她最为尊敬崇拜的人,居然成为了生死对手。

谢瞳无奈的蹲在地上,双手抱住头部,大口的喘着气,似乎无从发泄一般。

“站起来”,老赖喝到“谢瞳,朱温现在最想见到的,恐怕就是你现在这痛苦的样子,像个失败者一样,痛苦只会让敌人感到更加兴奋。”

谢瞳慢慢的站起来,坐回椅子上,他不愿意失去采薇,这个婚礼,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反观采薇亦是如此。

老赖顿了顿,继续道“我估计打下潼关后,大军会直接攻向洛阳,然后秋风扫落叶般扫掉黄巢,黄巢被灭之际,就是对付你谢瞳之时,还有好多的时间等待我们去准备,这段时间,必须提防一切,小心上了他的当,避免与他有大规模的冲突,你们都明白吗?”老赖一番话讲完,给人一种主持大局的感觉。

众人均觉得十分有理,洪珊补充道“还有,入关后,要立刻联系霍紫辛,让他多加小心,避免受到暗害。”

众人的心头都升起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过去他们面对的敌人是处在明处的,且是存在着深仇大恨,而朱温,如同宋文远一样,由友变敌,这是十分令人伤心的地方。他们面对的不再是那些仇家,是自己的亲朋,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寒门百姓的敌人。

洪珊走到采薇的深浅,将她拥入怀中,用胸口紧紧地挨着她的脑袋,低声道“采薇莫怕,有我们在,不会让朱温和宋文远得手的。”

老赖也起身道“或许有一天,我们不得不与朱前辈为敌,但是我们的宗旨是不会变的,这些仇人,黄巢,孟楷,以及宋文远,必须要让他们血债血偿。这是我们最为根本的目标。”

夜莺道“这看上去,是个颇有意思的事儿,怎能少的了我夜莺,今日起,不看与老赖的关系,本姑娘也要加入你们的阵营中”。

谢瞳环视四周,低吼道“师叔,莫怪师侄无情了,你若是真的要背叛师门,我谢瞳定然不会手下留情。”

采薇犹豫了许久,道“谢瞳,如果师傅他没有背叛师门呢!或许说是只是利欲熏心”。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老赖道“采薇的意思是,如果报仇之后,可否放你师傅一条生路是吗?”

采薇点点头,却没有说出来。

事实上,就是她不说,众人也不会蠢到去找朱温的麻烦,朱温武功冠绝中原,已无人能敌,更何况手下还有千军万马,兵力是他们三倍以上,除掉他们只是片刻间的事,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谢瞳名气过胜,不想背上这个骂名罢了。

谢瞳点点头,道“那就把目标先定在报仇上吧!杀了他们三个人,我们就远走高飞,到漠北去享受极美的人间生活,在不过问中土的恩恩怨怨,至于师叔究竟如何处理江湖事,如何对待师门的大义,就看他自己如何做了,我们不干涉他,人在做,天在看,黄天派的列位掌门会监督他的。”

众人听闻此言,如释重负,不去碰触朱温,却又选择了未来的生活,这是十分美妙的一件事。有了这个目标,众人都觉得活力迸发。

老赖道“除掉孟楷和黄巢不是件难事,难就难在能否除掉宋文远,此人机敏的很,又受朱温的保护,想对他动手,着实不易。除非…”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采薇忽然道“我去做诱饵,只要将他骗到中原来,便可布局谋划他”。

“这太危险了”,谢瞳道“宋文远可不是省油的灯。”

采薇白了他一眼道“我就假装同意这桩婚事,但前提是必须天下一统,且在洛阳举办婚事,到时”。

未等她说完,洪珊笑道“到时,我们可以用曹公的宝藏离开。”

众人哈哈大笑,唯有谢瞳蹩起眉角,他十分不欢喜这种做法,用女人说事做事,显得不像男人,这是他难以接受的事,因此闷闷不乐。

采薇幽幽的道“谢瞳,你不是一直想娶本姑娘吗?今次可谓是遇见对手了,如果不能全力以赴,恐怕结果便不能遂你心愿了。”

夜莺哈哈大笑,道“哎,自家有事自家愁啊。谢瞳,你要努力了”。

众人大笑了一阵,一扫横在心头的阴霾。

老赖继续道“明日攻打潼关,取下城池乃是意料之中的事,朱温着我们打头阵,摆明了是要消耗我们的兵力,这有点太过阴险了”。

可是众人对此却是毫无办法,双方的斗争只是在暗地里,谁也不会率先破坏规则,将此事提到台面上。那样,定然是群起而攻之。

次日清晨,朱温很早的便命人吹起集结的号声,大军集合完毕,立刻下达了进攻的命令,由谢瞳部打头阵,亡命般的冲向潼关的城头。

潼关乃是天下第一关,是通往西京长安的咽喉,易守难攻,历史上有多少英雄豪杰,因无法打通此关,失去一统天下的机会。

然而这一次,命运并没有青睐黄巢,他们从长安仓促离开,又被谢瞳衔尾追击,兵力损失较大,已不复当年风风光光打进长安的兴隆。

此番据守潼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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