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勋见谢瞳沉思起来,问道“贤侄想到什么关键的东西吗?”
谢瞳回过神来,道“暂时未想到什么”。他未将怀王迫他刺杀司马轩一事说出来,即便说出来也没有用,以王道勋的忠迂,定然会支持王爷的想法,甚至会破坏谢瞳金蝉脱壳的大计。
王道勋的表情飘忽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突然道“老夫有个法子,需要贤侄你去实施。”
谢瞳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很想听听王道勋的看法,王道勋在驿馆呆了好几天,和众节度使接触的想必不会少,应该会有独特的想法。谢瞳露出一副迫切想知道的表情。
王道勋一缕胡须,笑道“这几日老夫也与众节度使有过简单的接触,多多少少了解了大家的看法。太尉一方的氏族固然强势,但众人毕竟是大唐帝国的臣子,任谁也不愿背上叛徒的骂名,何况现在天子仍然健在,一个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就是人头落地的局面,谁也不敢冒这个险,除永安节度使张道奇等几人外,大多处于观望的状态,可以说,胜负依旧难料。关键处仍在于南征元帅的归属,而元帅的归属,全看圣上的意思。圣上虽然受奸人蒙蔽,但仍旧是开明的皇帝,懂得如何选将,此事依靠的不仅仅是众人的支持,更是一个人的声望。老夫在驿馆这几天,想了很多,短期内提升一个人的声望难上加难,但毁掉一个人的声望却是轻而易举。”
谢瞳心道果然是只老狐狸,这计谋阴损之极,听得他几乎笑出来。谢瞳道“还请大人明示”。
王道勋奸笑道“司马轩其奸似鬼,恐怕难以上当,我们可以设计陷害司马瑾瑜,司马瑾瑜草包一个,如能在晚宴上诱的他失去理智,以致做出疯狂的事,就等若在众宾客面前大大丢脸,如此可以极大的折损他的形象”。
谢瞳心道,这王道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阴损透顶的招数,这下有司马瑾瑜受的了。
王道勋笑道“目标来了,就看你如何下手了”。言罢,笑着走开了。
参加晚宴的人除了各地的节度使外,还有长安氏族的代表,显然都是司马轩邀请到的,对于此事,怀王也无权阻挡。
谢瞳顺着王道勋的话音瞧去,只见司马瑾瑜从大殿外走进来,他今日有意在众人面前大出风头,是以穿着十分讲究,他身着淡青色云锦大褂,脚蹬鹿皮靴,头顶棕色乌金帽,走起路来大摇大摆,显得十分威风,只是他身材实在是太过瘦弱,使得云锦大褂在他身上完全没有体现出那种贵族少爷的范儿。
一同进入大殿的还有其兄司马相如,司马相如显然低调的多,他一身劲服,脚蹬长筒皮靴,浑身上下透漏出一种军人的笔直感,虽然衣着不甚鲜艳,但是衬托出的气息要远比司马瑾瑜带感。
众人纷纷向着这两位少爷打招呼,司马相如微笑着与众人打着招呼,然后守在大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