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道“全驿站数十人,偏偏只有范寨主一人烧的面目全非,这已经是十分可疑之事,而且范寨主既然为山寨头领,想必有两下子,警觉性更不会低到哪里去!能被烧成这般,想来是已经无法动弹,活着已经被杀,凶手不过是想掩饰他杀人的方式罢了!”
朱温分析的头头是道,让谢瞳惊骇不已,他的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他问道“可是范寨主刚刚抵达颍州,究竟是谁能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呢!那么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朱温摇头道“杀人的动机有很多,极有可能是古寨内部的人,想趁机制造我军谋害范寨主的假象,趁机独霸山寨,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原因,这点暂时极难揣测。谢瞳,陆京,明日你们必须亲自走一趟溪铜古寨,堪堪有否异样的事项,一切需速速禀告。”
二人忙应声道“是”!
这一夜对于谢瞳来说过的十分漫长,他几乎没有睡着,始终在担心这奕无畏能否成功,此刻,他已经完全不想吃掉溪铜古寨这些兵力和粮草,只要二人能够躲避朱温的天眼,顺利的返回泗州,他已经就心满意足了!
天亮后,谢瞳睡眼惺忪的被陆京等人叫起来,这一夜他几乎没有睡觉,双眼下浮着大大的眼袋,陆京等人亦是状态不佳,不仅眼袋极重,面容亦十分憔悴,显然是范寨主被杀一事对他们触动很大。谢瞳对此十分不解,以过往的情况看,拿督尊者一方和朱温一方是面和心不和。这次派孟鹏和陆京二人也应该以捣乱为目的,但为何陆京一副心事重重、极为重视的样子。这太不符合情理了。
谢瞳好整以暇的道“陆兄为何看来如此憔悴?”
陆京叹了口气,道“我等辛辛苦苦说服了范寨主。本以为能是大功一件,岂知竟然发生了如此的变故!溪铜古寨虽然兵员不多,但大战在即,两千人的兵马也是肉啊!谢兄不知,这次朱温将军奇袭夺下颍州,不仅令唐军出乎意料,更是令天王处也难以相信,现在水涨船高,朱温亦成为了除天王外三军的最高统帅。负责一切兵马调动之事,说严重些,凡事可先斩而后奏,这次坏了朱将军的大事,以致范寨主被莫名其妙的杀害,已经是罪过,如不能安抚山寨,我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哈,此次前往山寨要仰仗谢兄了!”
谢瞳一愣。黄巢竟然称了王爷,想必是敬剑大会后自封的,更没有想到朱温的势力膨胀的如此之快,想必是丢了青釭剑的过失算到了拿督尊者等人的身上。估计敬剑大会影响和效果都不好,以致黄巢怪罪下来,如今朱温又重夺颍州。声势自然大胜。
谢瞳暗喜,没有想到拿督尊者等人也有今天。此次南征,他给自己定了三个目标。一是杀了拿督尊者,为自己和剑大师报仇雪恨,二是亲手擒住黄巢,三是能够在南征中立的军功,创造更大的声势。这第一个目标是一定要实现的。想到此处,谢瞳笑了笑,似乎想的有些多,他忙道“陆兄放心,一个没有头领的古寨能够掀起什么大的风浪,我等前去,必定受到擒来,不足为虑”。
陆京顿觉谢瞳的话十分有理,大将军坐拥江南之地,手下拥兵二十余万,又携重夺颍州之势,一个小小的破山寨,区区两千余人,是怎么也不敢与之争锋的,如不然岂非螳臂当车,不自量力。想到这些,他也飘飘然起来,似是胸有成竹一般。
随二人前往古寨的,尚有侍卫百余人,众人骑着马匹,慢慢悠悠的前往古寨,一路上,谢瞳与陆京东拉西扯,到达古寨时竟然走了一个多时辰。
溪铜古寨显得十分安静,没有了往日的喧嚣,甚至岗楼上连哨兵都没有,显得十分的古怪。
众人全部发现了古寨的异常,停在了古寨的前面。
陆京道“去两个人到古寨里面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早有两个人驰马走进了古寨,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过了两盏茶的时间,仍没有人出来,众人均捏了一把汗,谢瞳更是紧张的不行。
两个探子急冲冲的奔了出来,到众人面前,抱拳对陆京道“启禀统领,我等已查看过,古寨内空无一人”。
“什么!”陆京听的头皮发麻,偌大的古寨,两千余人,一夜间全部消失了,这岂非古怪,恐怕真如朱温所说,发生了变故,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他直接呆在了当场。
谢瞳心中暗喜,想必是奕无畏盗了玉佩后,成功的策反了古寨的人群,此刻大队人马连同粮草正在前往唐军大营的路上,这一夜,实在是太关键了。但他不敢将内心的喜悦表现出来,忙道“陆兄,古寨内定然是发生了极大的变故!”
陆京不悦道“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出来,关键是回去如何向朱将军交代!”
谢瞳道“此时包在小弟身上,小弟愿返回颍州,亲自向朱将军解释此事!古寨这边就交给陆兄看管了!”
陆京心中暗喜,谁会去报信,定然免不了朱温的一通责骂,这谢瞳看着精明,实则是傻乎乎的,竟然会挑了这么一个费力不讨好的活,他忙道“如此就有劳谢兄了,小弟定会稳守古寨,保证将军到来之前不受到任何破坏!”
谢瞳笑笑,知道陆京是想让他顶罪,心中顿觉好笑,他岂会蠢到返回颍州,只是找个借口离开罢了!这陆京还口口声声的守卫古寨,真是个呆子,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古寨发生了大事,全部撤离更是蹊跷,不去追查敌人,反而在此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