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都随着这一道声音望过去,就连李薇竹也不例外,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旁边还站着一个模样清秀,长得机灵的书童。
男子长的虽没有沈逸风的眉眼俊秀,但在常人中也算是十分出众的,特别是剑眉下的一双桃花眼,显得整个人俊朗无双。
男子身穿一件雪白的织锦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最显然的就是男子背上背着的古琴,琴的尾巴好像被火烧过一样,但却丝毫不影响古琴的美感,反而带着一股时间的质感。
围观的人群看到男子的样貌后,一片喧哗声,纷纷惊呼,“天啊,竟然是慕容公子。”
“这下我们可有耳福了。”
“看,是焦尾琴,我有生之年竟然见到了这把琴,死而无憾了。”
“听慕容公子的意思,是要给两人伴奏?当真是难得,幸好今个出门,不然若是错过了慕容公子的琴声,岂不是终身抱憾!”
李薇竹的眸子中充满了疑惑,这慕容公子是谁?
沈逸风见状,竟是忘记了黛山从小生活在寨子中,对这大雍有名的人物多半是不了解的,沈逸风心中想着这些,也未耽搁的开口道,“这慕容公子,是当世有名的古琴圣手,少年得志,而且颇为神秘,不知他师承何人,家在何处,在京都一曲成名后,就彻底失去了踪迹,就连圣上想要找他进宫演奏,都找不到人。可见为人淡薄,并不是追逐名利之人。”
沈逸风寥寥数句便诉了慕容公子的来历,“今日黛山的舞蹈有慕容公子伴奏,不论输赢,想必也会有不少新的收获的。”一双清亮的眸子认真的望着她,好像要看向李薇竹的心底。
李薇竹听言,便也点头,认真的应了下来。
青衣女子也被眼前的慕容公子给震惊到了,没想到自己小女儿般的比试,竟然有幸得到慕容公子这般神仙的人物伴奏,心中早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赢得这番比试。
慕容公子自从说过刚刚那一番话后,就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再说话。
旁边的书童倒是忍不住的一直瞥向自家公子,不明白一向淡薄的公子怎么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为两个女子弹琴。慕容自然感受到了书童的眼神,可是并没有理会因为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出口相帮,大概是因为看到这一脸执着的少女,像极了曾经的表妹,才会出此言。
既然要斗舞,自然要有开阔的场地,往前三五步便有一平坦高台,李薇竹今日里是轻装,简单活动手脚,便也可以舞蹈,那个青衣女子取下了钗环,叮当作响。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两人就立于高台上。
看到两个少女已经站定,慕容轻轻解下背上的古琴,放在一早书童就吩咐人搬过来的琴桌之上。
“今日里奏得是我新作的曲目。”慕容公子淡淡说道。
注视着眼前的焦尾,手指微动,自从琴声想起的那一瞬,周遭的声音就突然停止了,除了中间两位姑娘衣袂飘飘带动的风声。
青衣女子已经迫不及待动了起来,李薇竹却没有动,她品位这首曲子的含义,像是有微风拂过花团簇簇,回想当年少女与花前赏花。那琴音之中的少女笑了起来,声音宛若银铃。
“怎么一动也不动?”“难道是怕了?”“这个海姑娘的舞艺越发精益了,我瞧着啊,比京都里舞乐院出来的姑娘们跳得还要好一些。”“那些都是闺阁之中的小姐,小打小闹,怎比得过海姑娘?”
此时李薇竹动了起来,忘却了最初大庭广众的羞怯,也忘记了比试的输赢,沉浸在了这一曲中,她用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鬓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用她细碎的舞步,轻云般跟着旋律舞动。
这时慕容澜抬眼看了李薇竹的方向,手指轻移,只听原本悠扬婉转的琴声突然急转而上,曲声变的急促而热烈起来,李薇竹翩然的身影也动的更快,场中央只见衣袂翻飞,如疾风肆虐百花绽放。
这边青衣女子刚适应了慕容公子的旋律,却没想到音调突然急转而上,心中焦急脚步却跟不上去,左脚拌上了右脚,嘭的摔到了地上。
这位海姑娘心中正恼怒着,觉得自己丢了人,只是趴在地上未曾听到旁人的嘲笑,抬眼就看到了李薇竹从容的旋转,舞姿轻灵,身轻似燕,如花间飞舞的蝴蝶,丝毫没有被急促的琴声所影响。
她输了。
***
众人的目光都随着这一道声音望过去,就连李薇竹也不例外,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旁边还站着一个模样清秀,长得机灵的书童。
男子长的虽没有沈逸风的眉眼俊秀,但在常人中也算是十分出众的,特别是剑眉下的一双桃花眼,显得整个人俊朗无双。
男子身穿一件雪白的织锦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最显然的就是男子背上背着的古琴,琴的尾巴好像被火烧过一样,但却丝毫不影响古琴的美感,反而带着一股时间的质感。
围观的人群看到男子的样貌后,一片喧哗声,纷纷惊呼,“天啊,竟然是慕容公子。”
“这下我们可有耳福了。”
“看,是焦尾琴,我有生之年竟然见到了这把琴,死而无憾了。”
“听慕容公子的意思,是要给两人伴奏?当真是难得,幸好今个出门,不然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