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梅之立刻就想起了刚才那个骚扰狂发过来的短信——
我买了樱桃味的沐浴露,想让你闻闻,真的很香。
既然贾仁鹿说应寒枝身上的沐浴露味道闻上去很甜,那么,难道说……
阮梅之一想到那个可能性,顿时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不过很快,他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只凭应寒枝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很甜这一点就推断应寒枝是那个变态骚扰狂,这也太轻率了。
而且就算应寒枝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很甜,那也不一定是樱桃味的,还有可能是苹果味的,或者草莓味的,还有可能是橙子味的!
阮梅之努力试图说服自己,但是他的心里却有个细小的声音在反驳着,一次巧合也就算了,两三次巧合也没什么,但是那么多次的巧合,算什么呢?
如果应寒枝就是那个骚扰狂,那么今天下午他没收到骚扰短信也就有原因了……因为那个骚扰狂一下午都在教他游泳啊!
阮梅之摇摆不定,虽然他不愿意相信应寒枝就是那个骚扰狂,但是那么多巧合凑到一块儿,他心中的疑惑不由越来越深……
“之之?”
直到贾仁鹿伸出手来在他眼前挥了挥,他才猛然回过神来:“怎、怎么了?”
贾仁鹿和妹子们混了一下午,便也自然而然地跟着她们一起喊阮梅之“之之”了,他指了指阮梅之手里攒得紧紧的手机:“你发什么呆啊?你手机响了。”
阮梅之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手机已经响了半天了,连忙按下接听键,他刚刚接通了电话,萧罗礼带着哭腔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之之!”
阮梅之转身朝着阳台走去,语气无奈:“又怎么了?”
“之之!”萧罗礼语气委屈,“我爸又逼着我明天去相亲了!难道在他眼里,我只是用来商业联营的筹码吗?”
阮梅之笑了笑:“的确,除了配种之外,你好像真的没有别的用处了。”
萧罗礼语气悲愤:“滚!”
阮梅之耐心地听着萧罗礼抱怨了半天,最后萧罗礼语气幽幽地说:“我真想破罐子破摔告诉我爸我喜欢男人!看他还逼不逼我和女人相亲!”
阮梅之淡定道:“万一他让你和男人相亲呢?”其实从萧罗礼的爸爸愿意给萧罗礼六年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一点可以看得出来,萧罗礼的爸爸绝对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上位者,如果萧罗礼真的不愿意去相亲,估计萧爸爸也不会强行逼迫,因此,阮梅之完全不担心萧罗礼真的会被萧爸爸卖了。
不过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萧爸爸真的要把萧罗礼卖了,他也做不了什么。
“我爸那种老顽固,他不可能让我和男人相亲的,如果我真的出柜了,估计会被他打一顿然后关禁闭……”萧罗礼说着说着,语气居然有几分认真。
“喂,等等,”阮梅之有点哭笑不得,“你该不会真的打算出柜吧?”
“先试试吧,我可不打算和那些大小姐相亲,我不喜欢笼子里的金丝雀,那些大小姐八成也对我看不上眼,比起大小姐,我还是喜欢普通一点的女孩子,当然长相要顺眼,胸也要大……”萧罗礼叨叨了半天,最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决定了,我现在就去找我老爸出柜!趁着我现在还有勇气!我去了!”
没等阮梅之说点什么,萧罗礼已经果断地挂了电话。
阮梅之听着电话挂断之后的嘟嘟声,各种哭笑不得。
如果萧罗礼实在不喜欢那些大小姐,直接告诉他老爸他喜欢普通女孩子不就得了?为什么还要先出个柜呢?这迂回政策拐的弯也太大了点吧!
想着萧爸爸的暴脾气,他默默地替萧罗礼点了一根蜡烛。
临睡前,阮梅之努力让自己想点积极健康,阳光向上的东西,试图净化自己的梦境。
但当他在梦境里睁开眼,发现他整个人都缠在应寒枝身上的时候,那一刻,他知道,他又失败了。
这一幕阮梅之非常的熟悉,赫然就是下午应寒枝教他游泳时的情景。
他整个人缠在应寒枝身上,双手抱着应寒枝的脖子,双腿也缠着应寒枝的腰,而应寒枝则用手托着他的屁股,让他保持好这个姿势不掉下来。
到这里,这个梦和下午的走向还是一致的,但渐渐地,剧情渐渐偏离——
应寒枝低头看着他,眼神渐渐暗沉,包着他臀部的手开始揉捏了起来。
阮梅之想要把自己从应寒枝身上撕下来,却莫名地浑身无力,他柔软的小腹也被什么东西硌到了,明明在冰凉的海水之中,两人相贴的地方却十分滚烫。
应寒枝一边用力地揉着,一边低下头来肆意地亲吻他。
阮梅之头一次在梦里被吻得意乱情迷,渐渐地,他竟不自觉地回应起了应寒枝。
海水的温度仿佛越来越高……
“我想进到你的身体最深处……”应寒枝在阮梅之耳边沙哑微沉地轻声说。
阮梅之意乱情迷之际,还留着一丝清醒,不过这点清醒完全不够让他抵抗应寒枝。
……
原本平静的浅水区仿佛忽然迎来了暴风骤雨,清澈的水面被搅得波涛汹涌。
当阮梅之从梦中惊醒的时候,他先是发了几秒呆,然后,他默默地伸出手来,往被子里一摸……
内裤里湿漉漉的,一摸便是一片滑腻。
他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阮梅之琢磨着那个梦,越琢磨越不对劲。
他忽然从床上跳了下来,他连拖鞋都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