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梅之刚毕业那会儿不少同学和朋友找他出来见面聚会,但碍于阮妈妈的淫威,他只能一一拒绝,后来被拒绝的次数多了,那群同学以及他的朋友便再也没来找过他。
虽然几年之后,阮妈妈已经渐渐接受了他的性向,但他和以前的朋友断了几年的联系,还是他主动断的,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去主动联系别人。他知道有的东西一旦放下了,就再也拿不起来了,朋友之间的关系又何尝不是?
如今看到这么多多年未见的朋友,阮梅之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感慨,也有一些遗憾,
大家相互寒暄了一番之后,便纷纷落座了。
此时已经到了晚上的饭点,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似乎已经恢复心情了的魏题端着酒杯凑过来找阮梅之喝酒,阮梅之随意推脱了两下,便干脆地喝下了一杯。
过了一会儿,又一个人来找阮梅之喝酒,阮梅之不太好意思推脱,便又喝下了。
“哈哈,我记得你,你是阮梅之吧?你以前在我们班上可受女孩子欢迎了,来来来,喝喝喝,不喝不是中国人。”
“以前我暗恋的妹子喜欢你,你不把这杯喝下去你好意思吗?”
“他们的酒你都喝了,这杯你也喝了吧?”
……
大概是阮梅之以前太受女孩子的欢迎,在那群男同学面前拉了不少仇恨,很多人都在集火阮梅之,他一开始还有点郁闷怎么只集火他一个人,但当他抬头看到对面桌的曹颁之后,顿时了然,他们班曾经的班草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这群男同学也不好意思再去灌他酒吐槽他当初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这不是埋汰人家吗?
所以被集火了几波后,阮梅之终于有点受不住了,假装要去厕所躲开了他们的下一波集火。
阮梅之的酒量不算好也不算坏,但他刚刚被灌了那么多杯,大脑不免有点晕乎乎的。
他晕乎乎地扶着墙走出了包厢,站在走廊上的窗户前吹了一会儿冷风。
晚上的风有点凉,吹得原本晕乎乎的阮梅之清醒了几分,不过他的大脑还是有点沉甸甸的,于是他便打算去厕所用冷水洗把脸。
当他慢吞吞地走过一间包厢门口时,那间包厢的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阮梅之下意识扭头一看,发现是一个有点眼熟的青年。
他迷茫地看了对方一眼,眸中带着几分水色,他想了一会儿,但醉酒后迟钝的大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个青年。
反倒是那个青年上下打量了阮梅之一下,笑了起来:“这么巧。”
阮梅之默默看了那个青年一眼,还是想不起来这个青年是谁,便干脆不理会,转身朝着厕所走了过去。
那个青年居然也跟在阮梅之身后朝着厕所走了过去,阮梅之下意识认为那个人也是去上厕所的,便也没理会,他晕乎乎地走进了厕所,然后朝着洗手台走了过去。
“……等一下。”
那个青年忽然喊了一声,但阮梅之反应迟钝,直到他按下了水龙头的开关,然后被迸溅出来的水流呲了一脸,才反应过来——这个水龙头似乎坏了。
那个青年嘴角一抽,指着墙壁上的纸问阮梅之:“‘水龙头坏了,请勿使用’这么大几个字你没看到?”
阮梅之撅了撅嘴,有点委屈,他被呲了一脸水花,头发、脸还有身上的衬衫都湿了,如果他之前看到了告示,他还能犯这个蠢吗?
那个青年打量着落汤鸡一般的阮梅之,从他湿漉漉的头发到他沾着细碎小水珠的睫毛,再到他因为醉酒而显得微微红润的脸颊和嘴唇,尤其是水色润泽的嘴唇,此时正委屈的微微嘟起,再往下则是湿透了的衬衫,露出了些许淡粉的肉色肌肤……
这样的阮梅之看着居然有点秀色可餐,就连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青年看着眼前的此情此景,也忍不住心下一荡
不过这么一弄,阮梅之晕乎乎的大脑倒也清醒了不少,他低头看着自己湿掉了的衬衫,不由皱了皱眉,幸好洗手台旁边就有烘手机。
就在他打算绕过那个青年去把头发和衣服烘干的时候,那个青年忽然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并低下头来,一脸饶有兴趣的模样。
阮梅之皱了皱眉:“你有什么事吗?”此时他也想起来了,这个青年就是上次他和萧罗礼去那间gay吧时遇到的那个富家公子哥。
“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那个青年似乎忽然对阮梅之产生了兴趣,他盯着阮梅之笑眯眯地问道,“你和应寒枝在一起了吗?”
阮梅之一顿,随后面无表情地说:“没有。”
“哦?”那个青年一顿,“但是他说他已经拿下你了。”
阮梅之神色冷淡道:“没有。”
“哦,既然如此,说明我也可以追求你吧?”那个青年笑了起来,表情就像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这样也比较有意思”
阮梅之立刻明白了那个青年在说什么,单纯的赌约很无趣,加入竞争才刺激。
他反应过来,冷冷笑了一声:“我拒绝。”
“哦,为什么?”那个青年饶有兴趣地问。
阮梅之面无表情地说:“因为我觉得你们的赌约很无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