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担心他，付洋说他一直自己住在这，应该没事。
说完这话，付洋和我都愣了一下，既然这么多年都是他自己，就算王凤霞活着的时候，两个人都是疯子，家里并没有能做饭的地方，他到底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我和付洋猜测，舅姥爷的疯如果不是装出来的，那么就是这么多年一直有人给他送东西吃。
我们的心里已经有了人选，不过还是决定找村民侧面打听一下，得到的答案是，大家一致认为，舅姥爷是靠吃稻草之类的东西维持生命的。
那会他和王凤霞刚回村子，有好心的去给送饭，结果被两个人打的半死，之后再也没人敢去了。
我们心里大概有了数，回到张大夫家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饭菜，见我们回来依旧面无表情的让我们吃饭，自己却走进屋子里。
我们问他为什么不吃，他说自己在修炼，付洋赶忙问他多久没吃饭了，他没好气的说了句快一个月了。
我和付洋借着盛饭，到厨房检查了一下，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了新鲜的，但不是今天的米饭粒。
柜子里还有一盘肉，闻起来并没坏，这验证了我们俩的猜测。
吃完饭，我们敲开了他房间的门，张大夫生气了，问我们怎么这么没礼貌。
我陪着笑坐在他身边，跟他扯天扯地，试图找些共同话题，可他一直闭着眼睛不理我。
没办法，我使出了杀手锏，问他是不是和我外婆很熟。
这回他有反映了，明显的脸抽动一下，说了句不熟。
我依旧不依不饶的，问他不熟是什么意思呀，他睁开眼睛不耐烦的说，大家都研究道术，自然聊过几句。
我又问他都聊什么，他却骂我难缠，然后把我和付洋撵出屋子，让我们别烦他了。
付洋笑了，说这老头和我外婆关系果然不一般，脸都红了刚才，他让我再想想办法，怎么用我外婆勾搭他说实话。
我想了想突然哭了起来，付洋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想到我外婆心里难受。
付洋配合我，问我难受什么啊，我说外婆死前跟我说了好多，而且我把外婆送我的玉弄丢了。
我刚说完这句话，张大夫一下把门打开了，大声的问我怎么把玉弄丢了。
我吓了一跳，这回是被吓得真想哭，太他妈凶了。
我告诉他我被人追杀，然后把玉丢了，张大夫急了，说我怎么那么不小心，那可是我外婆最宝贝的东西，然后他问我外婆给我的，是不是黑色的玉。
我没回答，盯着他笑了，张大夫反应过来自己心急暴露了，转身想关门，我拦住他，问他要不要谈谈。
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他，他把自己知道的告诉我。
他咬了咬牙，说那就一件事换一件事，多了无可奉告。
我好容易争取来了机会，赶紧拉着他坐下了，问他谁先问，他想了想，说让我先。
我问他能不能把外婆的事都告诉我，还有他和外婆的关系，听我问这个，他又要走，说无可奉告。
我说他没信用，他说自己从来不讲什么信用，没办法，我只能妥协了，我让他回来，我们好好说。
然后我问他那块玉怎么回事，是不是一黑一白。
他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是，然后告诉我，传说是哪两个人将那两块玉对在一起，就能永远在一起。
不过，那也只是传说，图个寓意。这两块玉最大的用途还是避邪的。
黑色的玉是外婆给我的，可那天我看到白色的玉在程乔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