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拉尔丁是乘坐飞机从堪培拉前往帕斯的,然后从帕斯换乘交通艇再前往孤竹,在帕斯港口换乘交通艇的时候,一艘邮轮正缓缓离港。
一般情况下邮轮离港的时候,岸上总是由欢送的人群,游轮上的人们也会向岸上送行的人们挥手告别,气氛安乐祥和。
这艘邮轮走的时候不大寻常,岸上没有欢送的人群,有的只是严阵以待的军警,都是荷枪实弹那种,哪怕隔得距离有点远,吉拉尔丁也能隐约听到邮轮上传来的哭泣和怒骂声。
码头的环境比较复杂,噪音还是有点大,在这么噪杂的环境里都能听到哭声,可见声音不小,哭泣的人还挺多。
岸上的军警们也在叫骂,这种情况可不常见,军警一般在执行任务时还是比较严肃的,能让他们都破口大骂,可见积怨已深。
就在邮轮刚要离开港口的时候,忽然有人从邮轮上跳下来。
一艘帕斯军警驾驶的巡逻艇飞快开过去,看样子是准备救援。
不用救,巡逻艇刚开出去没多远就飞快调头,邮轮上有几名警卫模样的人正持枪向落水处射击,巡逻艇就算是赶过去,估计也只能收尸。
看着邮轮远去,吉拉尔丁问前来送行的蒂莫西:“这是怎么回事?”
西澳大利亚州现在虽然还是澳大利亚领土的一部分,但在吉拉尔丁心中,西澳大利亚州早就已经是兰芳的国土,所以发生在西澳大利亚州的事,吉拉尔丁肯定是要关注的。
“这是这两年来的新移民,他们无法适应帕斯市的生活,所以要被送往马达加斯加,在哪里或许他们能生活的很愉快。”蒂莫西也是瞪着眼睛说瞎话。
法国人正在把马达加斯加法国化,虽然兰芳外籍军团已经撤离马达加斯加,但法国从本土把法国外籍军团派驻到马达加斯加,继续进行和兰芳外籍军团类似的任务。
法国外籍军团基本是由北非三国的波斯人组成,虽然同是非洲人,但无论是种族还是信仰都不是一码事,所以法国外籍军团对付马达加斯加的土著毫无心理压力,甚至比兰芳外籍军团还要残暴,让波斯人去对付马达加斯加人正合适,这是法国从兰芳学到的为数不多的经验。
目前的马达加斯加人已经锐减到不足百万,就算是这不到百万人,也大多数生活在中部山区法国人无法控制的区域,生活在法国控制区的马达加斯加人悲惨异常,他们要在法国人开办的矿场以及种植园中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以换取微不足道的食物。
而生活在山区里的马达加斯加人情况更危险,皮埃尔的继任者决意要把马达加斯加彻底变成法国领土,对马达加斯加中部山区实施封锁,禁止任何物质运往中部山区,同时隔三差五派法国外籍军团进入山区清剿,清剿的方式和鬼子进村差不多,杀光、烧光、抢光——
蒂莫西现在把这些新移民送到马达加斯加去,等于是把这些新移民送进火坑。
说起来蒂莫西和杰克也算是无耻,当他们需要利用非洲人和印度人时,他们千里迢迢把人从非洲和南亚大陆弄到帕斯,然后当他们不需要这些非洲人和印度人时,这些人又被向扔垃圾一样抛弃。
这就是没有强大祖国的下场,如果是华人,纵然是要驱逐也要恭恭敬敬的礼送出境,哪敢这样一船一船的送走,这种场景仿佛是回到了百年前那个“奴隶贸易”盛行的时代,令人不寒而栗。
吉拉尔丁不关心这些人的命运,坐上交通艇之后,吉拉尔丁没有急着去孤竹,而是让交通艇在斯旺河上转一圈,想看看帕斯军警是如何对付这些新移民的。
蒂莫西对于吉拉尔丁的要求不敢怠慢,为了保护吉拉尔丁的安全,蒂莫西还调动了两艘巡逻艇,让他们护送着吉拉尔丁乘坐的交通艇去斯旺河。
美丽的斯旺河已经不复以往,还没有驶到黑天鹅栖息地,吉拉尔丁就看到笼罩在斯旺河南岸的黑云。
这不是描述,而是实实在在的景象,几乎整个斯旺河南岸都被浓重的黑烟笼罩,外面的人看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熊熊燃烧的火焰和浓重的烟雾掩饰了所有的罪恶。
虽然看不到,但是能听得到,隔着火场百米距离,能够清楚的听到火焰燃烧时“哔啵哔啵”的声音,以及夹杂在狂风中的惨叫和呼喊声。
这个距离上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火焰的温度,吉拉尔丁感觉自己的发梢都有点焦糊的味道,看了一圈也没有见到想看的黑天鹅,于是吉拉尔丁只能泱泱离去。
或许就连黑天鹅们也不忍心看到这里发生的惨剧。
直到抵达孤竹岛,吉拉尔丁才平复心情。
孤竹岛面积虽然不大,但也有一个规模不小的港口,吉拉尔丁下船的时候,一艘隶属于保护伞公司的货轮正在卸货。
“保护伞”已经从当初的一个安保公司发展成为一个综合性跨国集团,保护伞公司现在还保留着安保业务,同时经营航运、贸易、矿石开采等业务,“保护伞”公司在兰芳的地位就和二十一世纪美国的那些军事承包商差不多,凡是不方面兰芳军队出面的事,都是由保护伞公司负责,在澳大利亚和美洲,“保护伞”公司势力极大,美国洛克菲勒家族、联邦石油在南美的油田就是由“保护伞”公司提供保护。
“保护伞”公司的标志是一个张牙舞爪的团龙图案,这清楚的表明了“保护伞”公司的东方属性,正在卸货的货轮上就有团龙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