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人确实是有纪律性,说投降那就是真的投降,绝对不会降而复叛。
用中国话来说,就是:说话算数。
就在路德维希·冯·施罗德向陈康健交出象征着指挥权的指挥刀之后,数千德国人在装甲部队步兵的指引下,有秩序的交出随身武器,然后返回军营等待进一步处理。
没有反抗,没有拳脚相加,也没有怒目相视剑拔弩张,就像是上下班的时候正常交接,德国人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或许是战争已经进行的太久,人们都已经累了。不管是德国人还是法国人,他们都想结束战争。
虽然战争不会因为数千德国人的投降而结束,但对于这些德国人来说,他们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而身为胜利者的装甲团,他们的战争还在继续。
几乎是刚刚把所有的德国人关进营地,装甲团就迎来了下一波德国人。
这次是从兰斯赶过来增援的第20步兵师,他们隶属于第十七军第十四预备兵团。
一般来说,一个师大概有17000人左右,这些人如果是列队行军,队伍可以延伸两公里左右那么长。
第20步兵师来得比较急,他们的先头部队是一支500人左右的骑兵部队,这或许是这个步兵师里唯一的一支骑兵部队。
当骑马的骑兵遇到开坦克的第二代“骑兵”,武器的代差劣势表现明显。
在塔得努瓦面对兰斯一方的平原上,数百名骑兵望着前方严阵以待的近百辆坦克犹豫不决。
逃是逃不得,威廉皇储就在十几公里之外等待他们救援,他们不能逃,也不敢逃。但是进攻看上去也不太可能,因为是骑兵部队,为了快速转进他们没有装备火炮,可以使用的武器除了背上的骑枪,就只有腰间的马刀,缺乏对付坦克的办法。
当第一辆坦克出现在索姆河战场上的时候,就标示着传统骑兵的没落。但总会有些人不信邪,坚持使用传统骑兵拒绝坦克,比如英国远征军司令黑格,他就是一名坚持传统骑兵的将领。
这样的人还不少,以至于在另一个时空中到了二十多年后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仍然有部分国家迫不得已或者是顽固坚持组建骑兵部队。1939年9月,德国的战地记者报道波兰骑兵使用大刀和长矛对抗德国人的坦克,这种用屁股想都不可能发生的“神话”居然被双方普遍接受。德国人从中看到了自豪和成就,波兰人从中看到了勇敢和忠诚,至于那些传播谣言的人,天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
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使用骑兵去进攻装甲部队,德国人的骑兵指挥官显然也不傻,他带着骑兵向着装甲部队阵地的侧翼迂回,把进攻权让给了源源不断抵达的步兵。
“皮厚血条长”只是装甲部队的优势之一,机动突击才是装甲部队的核心优势。
所以陈康健不等德国人展开他们携带的火炮,马上命令坦克部队发起突击。
在埃拉尼地区的演习中,刘子正手下的炮兵创造了两分钟展开火炮阵地的神话,德国炮兵显然达不到这个标准。这并不能说明刘子正手下的炮兵比德国炮兵更加职业,而是德国人没有足够的时间,单单是选择火炮阵地这一点就不是两分钟能够完成的。
更何况陈康健指挥的坦克还是边走边打,这使形势看上去更加迫切,以至于炮兵们手忙脚乱,还没等设好驻锄,装甲部队的坦克就已经冲到火炮面前。
这还怎么打?
没法打!
武器的代差优势就是这么明显,传统的步兵部队在装甲部队面前不堪一击,没有丝毫反抗能力。骑兵部队则是根本就找到出击的机会,只能无奈怏怏而去。
好吧,传统骑兵在装甲部队面前总算还有个优势,他们的战马跑得比较快。这也只是暂时的,很快,传统骑兵连这点优势也保不住。就算是现在,如果长距离奔跑,战马还是跑不过坦克,只不过是陈康健的部队领到的任务是卡住塔得努瓦山口,并不是歼灭这些骑兵,这才让他们逃出生天。
战俘营里又多出来一万多战俘,3个团级营地塞得满满当当。
德国人的组织纪律性再次发威,他们按照之前的军衔自发的维持战俘营里的秩序,没有捣乱,没有串联,一切正常,甚至医疗兵还在继续救护在刚才的战斗中负伤的伤兵。
德国人看这些看守士兵的眼神里,几乎看不到仇恨和厌恶,有的只是夹杂着一丝好奇的平静。当负责看守的士兵帮德国人的医疗兵找来一些药物时,这些眼神里还多了一丝感激。
德国人因为资源耗尽,部队中只有少量药物,甚至连绷带都是纸做的,药物只有军官负伤时才能少量使用,普通士兵哪怕是重伤也已经和药物绝缘,只能靠自身的恢复能力慢慢熬。
法国因为海上的通路相对畅通,物质资源还是不缺的,药物也更加充足。
法国缺的是人力资源,所以华人才会受重视,所以从到巴黎开始一点正经事没干,天天就知道要东西的潘兴当起了大爷。
秦致远现在是法国陆军部长利奥泰和法军总司令福煦跟前的红人,后勤大管家布鲁诺·加西亚是秦致远的哥们兼合伙人,秦致远的部队各种补给都是超常例供给,不仅是药品要多少有多少,其他的物资诸如食品、酒类饮料、烟草等物资也是要多少有多少。
所以当一名负责看守的士兵,试着把一块军部配发的巧克力,递给一名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