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致远他们治疗伤兵的时候,在伤兵营旁边的墓地区,印度藉劳工正在挖墓地,准备埋葬伤重死亡的士兵们。
限于条件所限,阵亡的士兵没有棺材收敛,只用裹尸布草草裹上几层,裹得就跟木乃伊一样,然后准备下葬。
死亡的人数太多,墓地供应不足,只能一个坟墓里塞上三五具尸体,等战后在重新安葬。
在墓地旁边,有牧师正在挨个祈祷,他们摸着木乃伊们的脑袋,口中念念有词:“请求你,赐予我勇气,让我接受我无法改变的;赐予我力量,让我改变所能改变的;并赐予我智慧,让我区分两者。每一天都不相同,每一刻都值得回味。把苦难当作通向宁静的必经之路。像你一样,还原世界它本身的模样,而不要将自己的思想强加进去。相信你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打理好,若我遵从你的意愿。然后我将义无反顾的度过快乐的一生。并在来世同你一起前行。阿门。”
就在一位神父正在祈祷的时候,伤兵营那边突然传来赞美主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汇聚成声浪,绵延开来,经久不绝。
“我的上帝……”一位神父突然惊叫起来。
就在他祷告的时候,他身边那具已经被包裹成木乃伊的尸体突然动了一下。神父被眼前的“神迹”惊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敢用自己40年的生命发誓,它虽然念了30年的《圣经》,但是从来没有见过“神迹”。直到那具尸体又动了一下,神父才敢相信真的是“上帝显灵”,顿时激动的大叫起来。
“我的上帝……”
“赞美主……”
“上帝保佑!”
“快,快去叫主教大人。”
聚拢过来的神父们争先恐后的赞美他们的上帝,有人蹲下来开始拆绷带,又有人以最快的速度向这个区域的主教报告这一“灵异事件”。
主教很快匆匆赶来,在了解了事实之后,就带着一群神父前往伤兵营求证。
“呃……是我念的,我认为这能使兄弟们的焦躁情绪得到安抚,也能使他们受伤的心灵得到安慰。”听到神父们的质问,秦致远主动承担责任。
当然,秦致远没忘记耍个小花招,一个简单的“兄弟们”就把他和伤兵们拉进了同一阵营,这种情况下,牧师们只要敢对秦致远不敬,伤兵们是不会同意的。
“你叫什么名字?”主教看着秦致远的黑头发,黄皮肤以及黑眼睛,又加上一句:“你来自哪里?”
“我叫致远·秦,我来自东方的中国。”秦致远不亢不卑,吐字清晰,发音标准。
“赞美主,你真是上帝的宠儿,你知道吗?你刚才的行为引发了一个神迹,真正的神迹!”主教一把握住秦致远的手,激动不已的连声赞叹。
“呃……我不太明白,先生。”秦致远不知道发生在墓地那边的事,被主教的热情搞得有点不知所措。
“你知道吗?因为你和你的兄弟们刚才的祈祷,产生了神奇的力量,一位已经被认为已经去了天堂的兄弟,受到你们的感召,又回到了你们的身边,这是真正的奇迹,神迹,是圣子、圣父、圣神在显灵。”激动的主教用尽可能简短的语言陈述了事实,当然也夹杂了大量赞美上帝的私货。
“我的上帝!”
“上帝保佑!”
“是真的吗?”
伤兵们都被这个意外的消息震惊了,这个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转眼间就传遍了整个伤兵营。伤兵营里顿时传出阵阵祈祷声和赞美声,相比起刚才的随声符合,现在更加情真意切,充满了虔诚和信仰的力量。
“应当趋着有光行走,免得黑暗临到你们。”主教抬头望天,双手上举做祈祷状,开始朗诵《圣经》中的经典语录。
“应当趋着有光行走,免得黑暗临到你们。”伤兵们不管能不能抬起双手,都望着天堂的方向大声祈祷。
这倒是很省力,他们除非是胸腹部受伤,否则都要仰躺在担架上,正好看着天堂的方向。
“那光是真光,照亮一切生在世上的人。”主教声音激扬,他这辈子可能都没一次性领着这么多人做祷告。
“那光是真光,照亮一切生在世上的人。”只要能出声,伤兵们都大声附和,就连颈部受伤难以发音的,都在蠕动着嘴唇在心里祷告。
很多人激动的泪流满面,更多的人感觉心灵受到洗涤,浑身充满力量,几乎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主的光辉,一种无形的力量充满全身,是他们不畏生死,不惧痛苦。
如果不是虔诚的信徒,无法理解这种情感,但只要想想另一个时空中的“嗡嗡嗡”时期,就可以理解这种狂热,真的是不分种族,没有国界。
“哥,他们这是干啥勒?”高鸿仕他们都被陷入狂热的伤兵们震住了,不自觉的围拢在秦致远的身后,寻求集体的力量。
“信仰,这就是信仰的力量。”秦致远古井无波的环视陷入狂热的伤兵营,他身为另一个时空中的特工,见识到太多类似场景,甚至眼前这个场面,跟秦致远见识过的比起来,都是小儿科。
“尊敬的秦,请允许我这么称呼您,对于这个神迹,我必须要上报,如果可能的话,我需要您的配合。”不知道什么时候,主教来到秦致远身边轻声低语。
如果把西方的宗教势力划分为地区,一个地区的主教就相当于当地的最高行政长官。当一个地区发生了“神迹”,当地的主教肯定会上报,在教会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