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太阳不小,可是李墨紫却觉得手脚冰寒,人世间的恶,她在瑞王府的这几天,已经看得差不多了。
侧王妃不理会平姨娘最开始的威胁,也不管她已经开始哀求:“从你小时候开始,你聪明,貌美,琴棋书画你什么都精通,所以爹爹从小就疼你,可我即便已经很努力变得贤惠去讨爹爹欢心,只要你想要的,即便那是我的东西爹爹也会给你。”
“你胡说,我从来不要二手的东西,更何况是你用过的。”平姨娘气红了眼。
侧王妃却冷笑起来:“是吗?分明是我先嫁入瑞王府的,你不是在见过你姐夫以后也嫁进来了吗?分明你生的儿子全是残疾的孩子,只有我的轩儿是健康的,可你不是还在生产的那天,让爹爹来逼着我告诉王爷我的孩子夭折了吗?可是你想到的是,你处心积虑夺过去的孩子也是个双腿不能走路的。”
侧王妃的话让在场的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朝着越光懿看去,却发现越光懿只是冷着脸坐在原地,什么也没说,李墨紫越来越怀疑,他在这场戏里到底扮演一个什么角色。
“你、你胡说,我生的孩子是健康的,你生的才是怪物。”平姨娘说完,抬头看着侧王妃:“我知道,你是在嫉妒我,你从小就嫉妒我比你好看,比你受人喜欢,比你更得王爷宠爱……”
李墨紫默默的立在一侧看着这场荒唐闹剧,不一会儿,去了的侍卫终于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玉瓶,李墨紫打开那玉瓶,闻了闻里面的香气便知是解药:“平姨娘,解药可要给轩公子服下?”
对于李墨紫不去问侧王妃和越光懿,而去问平姨娘,苏淡如倒是越发的欣赏了。平姨娘这时候正处于情绪崩溃的边缘,并没有心思去想别的,若是她真的疼爱越轩,她会同意的。但是她若是只想着自保……
“你发什么神经,越轩的腿天生就是废的!”平姨娘冲过来想要一巴掌打掉李墨紫手里的药瓶,却被人拦住:“果然不是亲生的。”柳姨娘借机将平姨娘推倒在地上,还不忘泼上冷水。
平姨娘被摔得疼了,一下子醒过神来,回身就要去找越光懿:“王爷,都是他们在陷害我,当初他们还陷害我杀了兰馨苑所有人,现在还要剥夺走我唯一的儿子,王爷,若是我爹爹知道了,定然不会……”
“是吗?又是冤枉你?”越光懿冷冷打断平姨娘的话,他讨厌威胁,更讨厌平姨娘屡次三番拿别人来威胁他:“阿紫,还不说完,平姨娘不是交代你要查两件事吗?现在才说了一件。”
李墨紫看着越光懿深不可测的眼神,背脊微凉:“阿紫遵命。”
李墨紫上前,走到平姨娘身边来,蹲下身想要将她扶起:“你滚开,贱婢,叛徒!”平姨娘打开李墨紫的手,自己踉跄着站了起来。
李墨紫也不恼,安静的站在一边:“那些人的确不是平姨娘杀的,以前在平姨娘身边的寒香虽然有杀人的能力,但脑子不够聪明。至于平姨娘自己,她还不至于会想要给自己身上抹黑。”
平姨娘听了李墨紫这番话,欣喜起来,下巴立马又抬高了几分:“听到没有,王爷,妾身真的没有杀人,妾身不是那等心狠手辣之人,这些都是他们栽赃嫁祸给我的。”平姨娘哭得梨花带雨,一副委屈的模样,倒真是叫人好不心疼,可是即便爱惜美人如李墨紫,看着她却心软不下来,这个女人太绝情了。
“阿紫,你说的都是实话?”柳姨娘见越光懿不悦,忙开口质问李墨紫。
李墨紫颔首:“奴婢说的句句属实,那些人的死不是平姨娘动的手。”
“呵,你居然说这么和蛇蝎心肠的女人手上没沾血,我可是看不明白了,你这到底是站在王爷这边呢,还是站在你主子平姨娘这边?”柳姨娘问道,面上却带着看好戏的笑意。
玲珑听着柳姨娘不怀好意的话,气得瞪大了眼睛:“柳姨娘,阿紫刚才说的那些可都是实话实说,何来偏帮谁?”
“要你多话,贱蹄子!”柳姨娘转头就瞪着玲珑,吓得玲珑直往炎溪身后躲。炎溪看着柳姨娘瞪得圆鼓鼓的眼睛,嘴角抽抽:“那么丑,瞪给谁看呢。”
“你——!”
“好了。”越光懿不耐烦的打断了柳姨娘,转头看着李墨紫:“继续往下说。”
李墨紫颔首:“阿紫说过那些人不是平姨娘杀的,但是不代表平姨娘手里没沾血。”李墨紫朝平姨娘看去,这会儿缓过气的平姨娘也变聪明了,冷笑起来:“是,这后宅里的人谁手里还没点儿血了,但是你要知道,上次那寒香的死,是她平凉衣逼我的,她威胁我,如果不听她的,她就要让我一辈子也走不出这兰馨苑。”
看着依旧不知悔改的平姨娘,李墨紫心里最后的一丝怜悯也没了。
见李墨紫不说话,平姨娘越发的笑得娇媚了:“怎么了?无话可说了?你也知道那平凉衣理亏了?”
“最该死的是你平南衣!”侧王妃看着平姨娘,面上已是绝情。
“哼,妒妇。”平姨娘似没事儿人一般转过身去:“王爷,您都看到了,妾身是被冤枉的,只是可怜了寒香,她那么忠心耿耿,最后却被侧王妃她……”
“那秋水呢?”李墨紫声音冰寒,苏淡如也讶异的朝李墨紫看过来,好似见她如此,只有上次在李府的大火里。
平姨娘愣住,李墨紫却丝毫不再给她反驳的机会:“秋水从小服侍你,在你身边伺候,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