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赶忙给李墨紫收拾了几件常用的衣裳,将所有的碎银子全部悄悄塞进了她的包袱里:“阿紫,这大白天的你出门也不带我吗?”玲珑有些难过。
炎溪站在玲珑身边:“她要做的可是有生命危险的事,你去了出了能咬人腿还能做什么?”
玲珑用胳膊肘狠狠的捅了一下炎溪,怒瞪了他一眼才可怜兮兮的看着李墨紫:“阿紫,真的不能带我吗?”
“你留在这里有更重要的事。”李墨紫道。
玲珑欣喜:“真的?”
“没错。”李墨紫看了眼这院子,道:“从今日开始,我是生染恶疾留在房中休息,谁也不见,尤其是叶世子,明白吗?”
炎溪看了她一眼,嘿嘿笑着:“叶世子可是个难对付的。”
“行!”玲珑一口应下:“放心吧,他绝不会发现你的。”
李墨紫点头,将纱帽戴好便匆匆从后门出去了。
叶北辞刚巧转弯过来,却只匆匆看到李墨紫的背影,眼睛一亮:“白墨?”在确定那背影很有可能就是白墨以后,叶北辞大喊起来:“白墨,你给我站住!”他要好好问问昨晚他说什么胡话了,不过才等他追过去,李墨紫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这个白墨怎么到豫王府来了?”叶北辞不解,转身去问炎溪,炎溪却打着哈哈离开了,叶北辞见他如此,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出了豫王府,确定四下无人跟着之后,李墨紫便上了宁城准备好的马车,直奔临县。
李墨紫现在很确定,若是想要白夫人开口,白大人的死因肯定是金钥匙,现在只等查出白大人的真正死因了。
“阿紫,这一路颠簸,你累不累?”宁城再前头赶着马车问道。
李墨紫掀开车帘:“不累,我们连夜赶路,争取在天黑之前到达并且查验好尸体。”
宁城见李墨紫如此着急,便又加快了车:“你还想验尸?”宁城问道。
李墨紫颔首,现在案子已经过去这么久,能留下的证据怕只有尸体了,而且她今天晚上一定还要回京城找一趟白夫人。
马车一路颠簸,但好歹二人出来的早,到了下午便已经到了县城了。
县城里依旧是寻常的模样,商铺林立,街市上人头攒动。
“我们现在就去查吗?”宁城问着下了马车的李墨紫。
李墨紫摇头,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个热闹的小茶馆:“咱们去喝点茶。”
“喝茶?”宁城不解,时间这么着急了还喝什么闲茶?不过虽然这般想,到底还是跟着李墨紫过去了。
“掌柜的,上壶茶。”进了茶馆,两人刚好找到一个跟人拼桌的桌子,这角落的桌子上坐着的是一个青灰布衣,留着一簇山羊胡子的男人,看起来颇有几分书生气息。
“听闻这县城里的白大人是个难得的清廉好官,一会儿要不我们去见白大人吧。”李墨紫忽然开口对宁城道。
宁城眉梢微挑看了看那山羊胡子,再看看李墨紫,瞬间明白:“也好,咱们是小案子,上了京城那些京官也不一定管咱的案子,倒不如先去见见白大人。”
“嗯。”李墨紫沉声道,那山羊胡子上下打量了二人,半晌才道:“二位也不像是平常人家的,若是有案情何不在当地状告?”
宁城见山羊胡子上钩,叹气道:“这位先生有所不知,我与妹妹来这里也实属无奈。家中财产尽数被二伯扣下,二伯又与当地的官员勾结,我兄妹二人实在是没了法子,才卖了身上值钱的物件来了这京城。路上听闻这里的白大人是个难得清廉的好官,所以便先想着,看看白大人是否有办法帮帮我兄妹。“宁城说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那山羊胡子心中的疑惑也散了不少。
“二位也是可怜的,只可惜……”山羊胡子看了两人一眼,叹了一声:“只可惜白大人已经往生去了,怕是不能帮二位的,二位还是上京城吧。”
宁城猛的一拍桌子:“你说白大人已经死了?”见众人望过来,又道:“这怎么可能呢,白大人这么清廉正直的好官,怎么会就死了?”
“清廉?”旁人冷笑一声:“他平素虽然办案还算公正,可是私下里却是狼子野心呢,贪墨了朝廷的十万两军银,后来被人举报了这才羞愧的上吊自尽。”
山羊胡子气得脸都青了:“陈老六,你怎么这么狼心狗肺,当初你冲撞了京城里来的大官,要不是白大人帮你求情,你哪里还有狗命在这里说瞎话!”
陈老六一听被骂了,这可就不高兴了:“你给我闭嘴,白大人还没跟你做成亲家呢,你在这儿瞎囔囔什么?”说完,见山羊胡子气得老脸黑沉,笑起来:“对了对了,是因为白家那女儿跟你儿子私奔了,你才如此维护白家的是吧?”
“你闭嘴!”山羊胡子一听,上来就要跟陈老六扭打在一起,陈老六自然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又生的强壮,一拳头就把山羊胡子打倒在了地上。
“哼,老东西,那白大人贪污可还是我举报的呢,我告诉你,我在京城里可是有大靠山的人,寻常王法也动不得,你下次再敢跟我嚷嚷,看我不让你蹲一辈子大牢!”陈老六一边说一边有人来劝,似乎真的很怕他一样。陈老六呸了一口,便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了。
山羊胡子还想追,却被李墨紫按下:“老伯,有话我们可以慢慢说。”说完,李墨紫抬眼看了眼宁城,宁城会意,提步跟了出去。
李墨紫将山羊胡子扶到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