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无心,师兄不是想不开才躺在棺材里,只是最近我们玄门的事情有些多,师父闭关这么久又还没出来,你无嗔师兄又心思不属,总是往外跑,师兄觉得有些劳累,想要借着冰棺的寒气冷静一下,想想事情,别辜负了师父对我的一片信任!”无极说的头头是道道,且特别真诚且看起来十分看重无心的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慎重其事的道,“无心,你虽然是我们玄门年纪最小的门徒,却是最乖巧懂事,不让师父和师兄操心的,我也最喜欢你了!你能帮我护法吗?”
“师、师兄,你一心代替师父为玄门操心,只要用得到无心的,无心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无心闻言,顿时激动的神情激昂了。
“傻师弟,没到赴汤蹈火那么严重!只要守着就成!月圆之前每晚就好!”无极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道。
月圆之夜,不管师父是否能够达到他的目的,他都必须尽快让自己的灵力有所提升。
今晚忙完一切之后,他忽然灵机一动,便想到了采屏睡了一年多的冰棺里,一定还残存着师父留下的灵力。
虽然有些临时抱佛脚的意味,但亡羊补牢,犹未晚也,还有几天光景,他能吸收就吸收多少。
心中又不由冷笑,那个蠢货无嗔,还真是自以为是他自己的灵力护了采屏一年多,却不知,师父每月必然会在冰棺上施放灵力,才免了采屏的尸身腐烂。
“是!师兄!”无心难掩激动的连连点头道,“那我这就去山洞口守着。”
“去吧!”无极看着无心的背影在山洞口站定,眼眸眯了眯,闪过一道杀意。
隐身在山壁上的南宫睿将无极的言行举止,以及神态尽收眼底,虽是同情了那个少年一把,但他素来冷情,并不在意别人的生死。
他看着无极翻开冰棺盖躺了进去,然后吐纳玄门内功,一点一滴的吸收着冰棺里残留的灵气。
南宫睿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整整观察了无极两个时辰。
从无嗔的口中,他也知道了无极一早就跟一禅一起欺骗了无嗔,那么想必他是一禅最信任的人之一,说不定就能从他身上探出潇潇的下落。
只是他对此人不熟悉,不敢贸然出手,唯有等多观察几次,方能下手了。
接下来的几日,南宫睿十分有耐心的每晚在无极来之前便守在山洞之中,密切而专注的观察着无极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以及偶尔下意识的小动作。
从中也发觉,无极在冰棺中躺了两个时辰之后,每次出来的神色都是十分茫然,眼神空洞的,需要适应半盏茶的工夫才能如常。
然后,看起来精神十分的抖擞着出去,出去之后,会在与无心分别之后,在自己的院中试一下身手,没回发觉体力的灵力更充沛了一些之后,便会露出得意的笑,很是满意自己的进步。
但让南宫睿失望的是,在此期间,无极除了去过一趟一禅的院子之外,并没有去过别的地放,因此他无法从无极的身上查出潇潇的下落。
五月十三,离月半还有两日。
这夜,南宫睿在无极再次从冰棺中出来的时候,趁着他的神智不清醒,施用咒术,整个人便隐入了他的影子之中。
刚进影子的一瞬间,南宫睿可是吃惊不小,但很快就暗暗失笑:这个无极,以为自己多得一禅的欢心,却不想,就跟他利用无心一般,一禅也不过是在利用他而已。
他以为自己想到了一个可以增加灵力的好办法,却不知,一禅在冰棺上布下的灵力还能反噬别人的灵力。
他这就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不过,也幸好他愚蠢的着了一禅的道,不然他还不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在他影子中藏身。
恢复了精神之后,无极走出洞口。
无心立即跟往常一样,崇拜的看着无极道:“师兄,你今晚还是一样神采奕奕,思绪更清明了吧!”
“的确是如此!”无极笑着伸手摸了摸无心的头。
无心一点防备都没有,只像一个希望得到长辈认可的小孩一样,欢喜的接受着无极的宠爱。
但这一次,他等来的却是忽然落在他脖子上的一双磨爪。
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脖子已经被无极拧断,跟一个破布娃娃一样,瞪着不肯瞑目的双眼,咽下最后一口气。
双手沾染了鲜血的无极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抬手在无心的道袍上擦掉一手的鲜血,然后一把抓起尸体,朝着后山崖下扔了下去。
眼神里除了残忍狠毒,没有一丝愧疚和不安。
南宫睿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虽然早就知道那少年命不久矣,但也还是难免唏嘘了一把。
十三的月亮虽然还没有完全圆盈起来,但是月色已经很好。
柔和的月光照在山顶的每个角落,没有发觉人间才有一件惨事发生。
不知是不是才手染了鲜血的缘故,无极此时看起来有些焦躁不安的感觉,一张脸在月色中阴沉的仿佛是阴间的勾魂使者。
就算南宫睿隐身在他的影子里,也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烦躁。
但南宫睿知道,这大约是他本身的灵力被冰棺反吸收了,但明面上却依旧被一禅制造出来的假象所迷惑,外强中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