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请南宫大人稍等,我去营房布置一些事情就来!”
“那我就在此处等着大人!”
“好!我快去快回!”
半个时辰之后,南宫商与覃何便坐在了茶楼包厢中。
靠窗而坐,正好可以看见对面的延龄堂内忙碌的景象。
南宫商淡淡的笑着,看着那个认真聆听病人诉说的小女子,一时并未主动说话。
一杯茶喝下,覃何终于忍不住问道:“南宫大人约覃某喝茶,是有何要事要吩咐吗?”
覃何将自己的身份降低一些,也是尊重靖王府。
“覃大人客气,吩咐二字商可不敢当啊!”南宫商这才回眸看着覃何,谦逊的道,“而且,我们抛开官阶不说,覃大人终究是商的长辈,商更不能无礼了!”
南宫商这一番说辞,却是让覃何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他是武将出身,性格比较爽朗,也不善与人阿谀奉承,听南宫商这样一说,也就爽快的道:“既然南宫大人这般说,那我就倚老卖老了!”
“这是应当的!”南宫商给他续了杯茶,看似随意的道,“我听说覃大人你的夫人于五年前仙逝之后,覃大人便一直再未续弦!”
覃何正抬起的手猛的一顿,眼眸一眯,警觉的看着南宫商:“南宫大人调查我?”
“覃大人言重,我怎么会调查你呢!只是,偶然间去了周侍郎府,听到这样的传言而已!”南宫商立即解释道,“冒然相问,对不住了!”
“周侍郎府?周文武?”覃何的警觉撤去,但是眉头却紧紧锁了起来。
“正是周侍郎府!”南宫商确定道,“他前两日不是忽然病倒了么,巧的是我府上借住的一个小客人正好被请了去给他的一个小妾,哦,也不算是小妾,而是抬了小夫人的偏房看病。当时我也去了,便风闻了一些事情!”
“哦!原来如此!”覃何神情苦涩了几分道,“说起来,自从我爱妻过世之后,周府我也有好些年头不曾去过了!”
“覃大人虽然好几年不曾去过周府了,但是您的福荫可还是庇佑着周侍郎大人啊!”南宫商感慨道。
“南宫大人的意思是……”覃何越发的不明白南宫商葫芦里卖什么药了。
“我还听说,周侍郎如今的官位,那可是在兵部打着你的招牌得来的呢!”南宫商似笑非笑的道。
“什么?他居然打着我的旗号才升的官职吗?我以为是他自己的本事!”覃何气愤的道。
“他有多大的能耐,覃大人心里最是有数的吧!”南宫商浅笑的道。
“那南宫大人是何意思?”覃何问道。
“我也没什么意思,只是呢,皇上最是厌恶没有真才实干,却偏又占着重要位置的人!只是,我想到他终究是你的连襟,所以来知会一声!哦,对了!”南宫商轻描淡写的道,“周侍郎的病情听说也挺严重的,是不是还能从床上下来,都是个未知数!覃大人可要抽空去看望一下他?”
“南宫大人的意思是,周侍郎已经没有能力再在朝堂效力了?”覃何眼神一闪道。
“这个判断,覃大人不妨过去探望了以后再决定!我相信,皇上会很高兴覃大人做出最明智的判断的!”
“好!我明白了,此刻就去!”
“覃大人请!”
“那南宫大人,先告辞了!”
“不送!”南宫商起身抱拳相送。
看着覃何走了出去之后,南宫商的视线又回到街对面那个忙碌的少女身上,嘴角勾着淡淡的微笑,自语道:“你的仇,我会兵不血刃的帮你报了的!”
那个周侍郎,以为中了风邪就能够躲过一切惩罚吗,那就是他太无能了!
至于,他送覃何一个人情么,自然也是有想法的。
——
正要午睡的周夫人听到通报说覃何拜访,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握着刘妈妈的手道:“会不会是他知道绘儿的事情了?”
刘妈妈也有些不确定的道:“这个暂时,他应该先去靖王府或者是延龄堂找人才是吧!”
“对对,你说的对,那他应该不是为了绘儿来的!”周夫人起身让刘妈妈整理了一下衣衫,又迟疑道,“只是,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暗示一下他,也好让他心里有个准备什么的?”
“这个奴婢就拿不准主意了,夫人还是待会儿见机行事吧!若是觉得时机尚可,您不妨试试提点暗示一下!若是时机还不成熟,我们还是照之前说好的慢慢来!”
“嗯!也只有这样了!”周夫人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是希望年前,那孩子就能回家的!”
“夫人莫急,也许小小姐这些年在外,性子也磨平了许多,到时候一切都会水到渠成也未可知呢!”
“是啊,我也希望如此!”
因为覃何是外男,因此,他没有进内院,而又因为是亲戚,也没有一本正经的在正厅里等候,而是安排在了偏厅中见面。
手里拿着茶杯,覃何却没有品一口,不是嫌弃周家招待的茶不好,而是想着自己竟然有四五年不曾踏足这里,不免有些感慨。
有道是睹物思人,在自己的府中,他下意识的躲避着不去后院,暗示自己不要去回想过去的一切。
但当出现在这里,眼前不期然的便冒出了当年,他们夫妻不管是新婚燕尔的来做客,还是带着孩子前来,都是样的温馨甜蜜。
然后,这一晃四五年过去,竟然物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