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得知父亲死去的消息时,我忽然有种什么都无所谓了的感觉。当至亲之人的死讯传过来的时候,还有什么能牵住自己留在这个是非之地?
我要回去,但是我也要知道魏顾海是否真的死了!
我找到了乌鸦,问他关于魏顾海的死讯。
“魏顾海死了?呵,我怎么不知道?”乌鸦一边尝着缴获的白粉,一边说。
“他现在在哪?有没有能联系到他的方法!?”
“没有。”
“你怎么就不联系一下他呢?啊!?他,他是在替你做事啊!”我激动的问。但是,他没有肯定魏顾海死去,就说明魏顾海应该还活着。
“你是不是傻?干这个的,死人多正常的事儿?别整的自己跟个傻逼似的!”
“呵……”
那刻我想告诉他我不干了,可是如果告诉他,我肯定就更难出去这个“围挡牢笼”了。
“那个人你认识?”他斜眼看了看陆辰生说。
“对,他来给我捎信的,我父亲去世了。所以,我要回去一趟。”我很认真,很低声的说。
“人都死了,你回去有什么意思?”乌鸦蹲在地上皱眉看着我说。
“你还有没有良心……我父亲,我亲生父亲!”我睁大了眼睛,抑制不住的大声说。
我刚说完后,一个毒贩过来说在寺院后面发现了一具尸体。
“赶紧拖出去仍河里,飘缅甸那边后爱他妈谁收谁收去……”他吩咐着回过头看着我道:“你刚才问我什么?良心?那东西你有啊?”
“……”我那刻真是压抑的要死!
“这里不开工,你哪儿里也去不了!懂吗?”他说着一步步的走到了陆辰生跟前,踢了他一下后,问:“你,叫什么名字?”
“呵……”陆辰生很是嘲笑的看了他一眼之后,闭上了眼睛一句话都没说。
乌鸦哪里受过这般嘲笑,掏出手枪来就要威胁陆辰生。
我一下就站到了陆辰生身前,“乌鸦,你要想杀他,就先杀了我。”
“别以为你是王儒林的人我就不敢动你,我要在这把你弄死,谁他妈都不知道!”
“你要敢动她的话,我绝对饶不了你!”陆辰生说。
“是吗?那我动你就是了!”
乌鸦说着,一枪就打在了陆辰生的左腿假肢上!
“操!原来是个瘸子!”话音一落,砰一枪就要打陆辰生的右腿。我上去掰住他的枪,一下给他跪下说:“行了,行了……饶了他,饶了他吧……”
“他妈的……”陆辰生很不爽的骂了声。
“你闭嘴啊!”我转过头冲他喊了一声。
……
当天我找了医药箱给陆辰生救治时,陆辰生没有说话。晚上整了些饭后,陆辰生吃过饭也一句话没说。
夜色渐浓的时候,他偷偷的用脚勾了我两下说:“今晚我们就走。”
我看了看外面那么多的人在来回的走动,转头对他说:“怎么走?”
他伸手从假肢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仪器,按了一下之后,仪器上的小灯亮了起来,“这是跟踪定位的报警器,马上会有人来接应我们。”
“警方?”
“缉毒警察……但是,他们不会下死手。”
“警方知道这里?”我诧异得问。
“当然,一直知道,但是,警方就是让他们黑吃黑。所以一直没有参与进来。但是,我发出求救信号,他们就必须出动了!”
……
十五分钟之后,一个毒贩慌慌张张的跑向了寺庙的内堂!
然后乌鸦速度极快的大喊着成员向河流处逃跑!
“汪汪汪!”缉毒犬狂吠起来时,我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站住!都别动!”一帮武警冲进寺庙之中,寺庙内顿时灯光大亮的耀的人睁不开眼睛。
……
警方将我们带离审查,但是我并不是毒贩,只是一个投资人,他们没有为难我。而陆辰生一亮身份证,那些警察一查陆辰生的家族,自然更不需要多问什么了。
第二天。
当我在瑞丽的宾馆中醒过来的时候,感觉那两个月就像是做梦一般。
渐渐清醒之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父亲,然后眼泪瞬间的就流了下来……
我忽然就不想回去,不敢回去了。我真的不敢面对,心疼死了。我该怎么面对李兰香啊?
陆辰生敲门。
我打开门之后,他已经换了干净的服装,拄着拐棍一步步走进来。
我走到床边,有点惭愧的低着头。
“你父亲已经下葬了。”
“……”我眼泪刷一下就流了下来,却一句话都回答不了。
“他死前很想你……”
“呜呜!……”我从床上直接的坐到地上后,抱着双腿呜呜的哭了起来。越哭越猛,越哭越猛……
陆辰生走过来抱住我,却阻止不了我的哽咽。
那时候,我好恨好恨王儒林!
无比的恨……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拖入这个深渊啊!!
……
德宏机场到昆明,转机北上。
抵达老家的时候,已是傍晚。
陆辰生一路上给我讲了事情的经过。
年前,父亲的尿毒症并发症就开始越来越严重,几次透析并没有什么作用。其中一个肾发生病变,必须进行手术。
上个月做完手术切除了那个肾之后,原本好了一点,但是十几天后另一个肾也开始变坏,因为没有找到肾源,父亲最后离世……
当时,李兰香满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