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一点可以确认,前后两个安先生,他们的关系一定很深,
“稍等一会,稍等一会,”
纸人平复下了情绪,又伸出了一根手指,有些神神叨叨的念叨着,将头转向了窗外,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我们仨对视了一眼,这个新的安先生明显是陷入了一种癫狂状态,现在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妙,
就这么僵持了将近十分钟,纸人的身体一颤,他转过头,嘶哑着说道:“成了,成了,我把本命蛊自爆了,三天内,那个法王没法出手,现在正是剪除他羽翼的最好机会,干掉赵朋和老四,他就成了光杆司令了,”
对于纸人的话,我还是持怀疑的,即便是我对于蛊懂得不太多,我也知道,本命蛊对于炼蛊的人意味着什么,蛊在人在,蛊亡人亡,这不是说说玩的,
除非,这个新的安先生自爆的不是他的本命蛊,
大春也对这话持怀疑态度,站在那里没动,
“你们看,快看啊,”
纸人来到窗前,指着窗外让我们看,只不过他的语气,就好似一个急于得到认同的小孩,这让我越发怀疑他的智商,
“恩,我看,”
我随便应付了一句,向前走了一步,向外望去,
楼下的小花园内,三只猫婴撕咬在了一起,相互攻击着,
“你看,它们攻击了起来,法王受伤了,无法控制它们了,猫婴性子生性凶残,失去控制后,它们会相互吞噬,直到只剩下一只,”纸人有些兴奋,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不过还是难掩其中的嘶哑与一股血腥气,
楼下小花园内的场景这时只能用惨烈来形容,有两只猫婴已经被撕碎,黑红色的鲜血散落的到处都是,剩下的那只大口大口的吞食着同类的尸体,咖啡色的眼球中闪烁的只有凶残,
大春和石榴姐也凑了过来,看到后,脸色都是一变,
“曲杰没法出手,我们直接弄死他就行了,何必玩什么剪除羽翼,”大春多少信了点这个纸人的话,眼中子一转,提出了问题,
“你傻的吗,我要是能找到他,还用你说,”纸人转过头,瞪着那双描的漆黑的双眼,讥讽道,
大春被噎的直撮牙花子,不过也基本上同意了纸人的说法,
无论是这个安先生,还是死的那个安先生,这两人说到底目的明确,也没那些花花心眼,相比于那个苯教法王,两人可以算的上单纯了,
“呵呵,让你们看看你们家门口的布置,”
苯教法王不能出手,纸人明显没了那么多的顾忌,领着我们出门,指了指楼梯扶手,
我过去看了看,上面正好有一个豁口,里面塞了一颗黄豆粒大小的东西,
我有些好奇,将那东西拿出来,对着灯光照了一下,我发现这是一颗棕褐色的眼珠,里面的眼珠还会转,透着一股幽光,
“这是什么,”我心里一惊,合上手问道,
“呵呵,这是鹰眼啊,”纸人尖着嗓子说道,
大春神色一动,开始解释了起来,
相比于内地,西藏流行的是天葬,特别是原始苯教,他们认为人的躯体是天神赐予的,而鹰就是天神的使者,
在西藏人死之后,会把尸体置于天葬台上,肢解四肢,将尸体切成小块,取出内脏,早就等在周围的鹰鹫就会扑下来啄食尸体,
我手里的这颗眼球,就是鹰鹫的眼球,原始苯教的信徒相信,鹰鹫的眼睛带有神的意志,可以将看到的一切印入其中,所以,在鹰鹫死后,他们会将鹰鹫的眼睛挖出,制作成鹰眼,
“额,”
听了眼球的来历,我有些恶心,赶紧拿出一张了起来,
能够自然老死,这鹰鹫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个人的尸体,同时也明白了,为何纸人不从正门走,它是怕暴露了行踪,直到本命蛊自爆,它才敢大方的指出鹰眼的方位,
“呵呵,小铭,这鹰眼你收好,回头我们哥俩研究研究,没准以后有大用,”大春的眼睛一亮,兴奋的搓了搓手,
我点了点头,给若涵一个眼神,让她注意点纸人,隔空操纵,离的距离不可能太远,这个新的安先生很可能就在附近,
“哼,”
纸人冷哼了一声,好似有些不屑我和大春的样子,继续在前面带路,出了楼道口,走向了小花园,
它蹲下来盯着地上那些黑红色的鲜血盯了半响,站起来后说出了一个地点,幸福小区,
这个地方是赵朋的据点,上次解蛊时她就在那里,这次不会还在那里吧,
“蛊虫是不会骗人的,不止是赵朋在那里,那只猫婴也在那里,”纸人的声音还是阴阳怪气的,不过却很自负,
“走,去看看,”
其实我们现在没有太多的选择,一是相信这个一心想要复仇的安先生,二就是等,等那个法王主动来找我们,
大春也清楚我们现在的情况,也没矫情,认准了一件事就一门心思走下去,而且这件事最后赢的还不定是谁呢,
那个法王真要来硬的,我们虽然败下来的可能很大,但是就算是败,也得站着败,也得撕扯下来他几块肉,
在车上,我发现这个纸人有些坐立不安,整个身体都在向前倾,也没了那种阴阳怪气的味道,如果不是我们主动问话,他是一个字都不说,就好似我们车上有什么让它忌惮的东西,
到了幸福小区,车一停下,它就直接冲了下去,
我和大春对视了一眼,纸人的表现太显眼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