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并不知道,师父一直都是把自己当成了我的阶梯,然后,默默的看着我走到他的身上,踏过去,成为一个未知的,崭新的我。
第二天下午起来的时候,白富美开车想送我们一起回去,师父拒绝了,坚决要自己坐火车回去。
等我们和白富美分别的时候已经黄昏了,郊区人很少,夕阳下师父拉着我的手,一大一小两个背影,白麒懒懒的趴在我肩膀上。
背影中,师父问我有没有想好给白麒起个名字,就像他给我取名字一样。
我想了想告诉师傅就叫做阿努,师父问我它本就一身雪白,为什么不叫它小白,小可爱什么的,在师父眼里这就是一个同龄孩子该有的稚嫩可爱,可是我却没有这份本该有的东西,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份让大人都不理解的坚毅,一份永远都不否认自己价值的孩子。
埃及神话里有个守护亡灵的神叫做阿努比斯,狼头人身,我想阿努如它一般守护我,总有一天我会带着它改写秩序。
师傅听了哈哈的笑了起来,也许是笑我狂放而幼稚的想法,也许是笑我的天真,我无从知晓。
我也不知道,其实师父看上的就是我这份与众不同,他把我当成他的全部,当成他未来的全部。
那天我们坐火车没有回到之前的住所,而是回到了师父的“产业”那是一栋很大的房子,上下一共三层,周围也被护栏包围住,像是一个教堂一样,但楼顶上赫然立着一个大鼎,已经落了灰尘,看样子只是个摆设,门口有个牌子,上面刻着阴阳正宗,这也是师父一直居住的地方,有人托他办事也会来这里,还有一些奇怪的人住在这里。
我跟在师父身后走了进去,一楼很大,没有什么特别的,整整一层都是大厅,打眼一看就跟酒似的,桌子,还有酒台。大门常年开着,刚走进去就看见几个人在大厅里。
“回来了,老秦。”
师父其实最少有一年没有回来了,但是大家已经习惯他时不时就消失一段时间的作风了。
师父点头回应,很自然的走到旁边的酒台拿了一瓶啤酒。
“怎么还带回来个小孩?”
几个人这时候看向了我,问话的是一个胖子,小鼻子小眼的,长相很奇怪,和周围的人有一个共同点,没有伤,但胳膊上都被白布缠着,而且都穿着黑白相间的长袍,当师父介绍我是他徒弟时,几个人同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师父并不解释,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当他们看见阿努从我背后爬到了肩上时,更是大吃一惊,纷纷都后退了一步。
“那是这小子的守神,而且是第一个守神。”
师父喝了一口酒,耸了耸肩笑呵呵的说道。
“小子?你叫什么?”
旁边正在开窗户的男子嘴角一挑,问道。
我本就话少,当时和他们也并不相识,在我看来,他的上扬嘴角就是对我的不怀好意,所以没有理睬他,自顾自的站在一边。
“我说,老秦,这孩子在哪捡的,怎么看着一身邪气?”
男子一句问话却是让我心跳加了速,眉间也微微一皱,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就是让我回忆起了被人戏弄,让人嘲笑一身邪气还想当英雄的那段回忆,不知不觉我的小拳头已经握紧了,各种丑陋的嘴脸在我脑海浮现。
师父当时可能也看出来我的不对,也赶紧摆弄眼,摇着头示意他不要瞎说。
“闭嘴!”
我当时眼神凉的像是冰一样,冷冷的警告着他。
“臭小子!你再说一遍?”
他到时也不服气,从窗台上跳了下来。
“我让你,闭嘴!”
当时只感觉被回忆支配了大脑,咬紧了牙狠狠的回应,但就在我冰冷的眼神直视到他的时候,一股紫的气流瞬间破体而出!连我都没反应过来,直接像师父而去,但当时师父却看都没看我,向后一靠抿了一口酒,身边的酒柜直接燃烧殆尽,惊觉了大厅里的所有人。
“这是!这孩子不是善类!大家小心!”
其中,跳下窗台的男子扶着缠着白布的右臂喊了出来,紧接着所有人都看向了我,摆出了战斗姿势。
篮ζ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