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乐。
吴皇,有没有空,来我酒吧坐会儿,我有事跟你谈。那边瞬间就传来小乐激动的情绪。
我又看了一眼琴澜,在家里接通电话我一般都是外放的,所以她听在耳朵里,与我对视,最终僵持不过执拗的我,你去吧,早些回,不要把衣服在弄的这么大酒味。
我担心的是多余的,而我也在这一刻把紧绷的弦送开了。
我捏了捏她的鼻子,等我回来,洗香香。
说完我快马加鞭的扬长而去。
吴皇!随后就传来琴澜淑女式的怒吼。
一般我去小乐的酒吧我都不会开车去,这次也没有,因为我知道我去了,十有八九是要喝两口的,在哪个乡摇酒乐吧,我知道这里承载了我无数个日夜的寄托。假如不上一杯小乐亲自调的酒,我想我来这里的意义就没了。
我一出楼道,看着眼前的高楼大厦,看着霓虹灯闪烁,看着夜晚还是车水马龙,仰头看着,这一刻,我才发现我多么渺小。
或许我虽然升职,但是我依然是蚁民,依然是夜民。
我那么渺小,也或许只有夜里我才能够在酒精的催发之下,才能感受得到,我的存在。
蚁民,介于矮小。
夜民,介于夜色。
而我竟然完全具备了。
假如一个世界让我放弃,给我一次机会,我或许愿意就此了去。经年我活的越来越无意义了,我也才开始慢慢发现,我活在别人的世界里,自己的世界确实那么空荡荡,我毫无所有。
苦笑自己是有多强大,才会活了这么久?
这个时候我再次想到了酒,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乡摇酒乐吧。
我把精神世界寄托在了那里,我喜欢也小乐讨论过往。
因为他是我在这个江湖里发现的一些故事,它让我深陷。
沉闷的压抑让我不自觉的就抽出一根利群,我问司机他要不要,他开始注视了我许久,然后摇了摇头,我对此苦笑。
师傅,放心我不是什么坏人。
司机再次看了我一眼,然后这才讪讪接过烟。他三十多岁,本是一个男人一生最具有魅力的时刻,可惜,他满脸的沧桑与结了茧的巴掌,还有他脸上那股被世俗渲染常年不去的精神,我想他的灵魂里,似乎被洗涤了,变得空荡荡了。
小伙子还是少抽点烟的好。他开口,沧桑的话不知道演练了多少遍,说出口都是五味杂陈的感情。
我笑了笑,生活不就是如此,它压着我,我只能如此发泄。因为累了倦了,我们怎么能够驻留停步?生活就是一个重担,压的我们喘不过气来。
司机师傅重重地吸了两口,我想他内心一定被我的话勾起了,就像我内心的那个人,它一直亢奋着,但却又被我压着,于是我活着苦苦挣扎,忘乎所以。
司机师傅又再次看了我一眼,这次他没有对我笑,沉重的开口,和气的劝我,别想不开,生活不就是如此,你生下来后是个带把的注定将来就活着苦闷,或者压抑,我们内心都有一个人儿,它亢奋,它挣扎,但我们有没有想过,假如我们像个女人孩子那样?那么中国将会变得什么样?不说国的大家,就说我们的小家,没有一个男人顶住,你又如何去叫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和你老去的爸妈帮你承担责任呢?
他说到了我的内心深处,也召唤了我本该有的责任心,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她,一时间我陷入了沉思,我忘记司机师傅,或许对我来说,今夜会让我改变近些天,当然那还得是没有发生意外,太太平平安安静静的过着。
我把生活的轨迹比作摩天轮,我有时候会是中心轴,也有时候是车厢,更有时候是承载车厢的那根钢条,也或者是那感觉不变的外圈,但我从我没有想过我是游客,我不知道为何,我也没有把自己想进去过,可能生活赋予了我太多幸事,于是就剥夺了一些我本该属于的东西。
北滨道与长河道之间的路程并不是太远,如果除去那些路灯的话,可能也就是那么十分钟不到的路程。
小伙子,你是个思想独特的人,但是我想告诉你,活着就必然有它存在的意义,假如死了,你会知道存在的意义吗?
我下车后,他送了我一句话,语重心长的就像是他这么多年来物色人流而得知的一些话,于我于他都会有很多道理,但有大有小。
我嚼了两下之后,便把它抛在了脑后,生活的每一步都是没有剧本的安排,如果倒写或者顺演我想都会是一部不错的悬疑片,自然,我说的是除去第三镜头的话。
我一下车,小乐就迫不及待的过来把我拉了进去,我笑骂道,你小子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小乐楞了一会儿,不是我看上你了,而是有人看上你了。
我心一惊,我是个怕麻烦的人,面对这样的追求者我一般都是敬而远之,我玩过暧昧,也脚踏过两条船,也懂得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所以我怕,我怕那个看上我的人太过执着了。
于是我们各思所意,他的脚步走的急,我的脚步却走的有些慌乱。
一步一步,酒吧的蹦迪声让我一颤一颤,我每走一步都感觉到了烦躁,或许说每走一步都觉得内心慌乱,但是内心的那个人儿却激动不已。
我欺骗了自己,我为了心里人儿而畏惧了自己。
我抗拒的想要挣脱开小乐的爪子,小乐回头冲我笑到,哥,你咋这么猴急呢,没有我领路难道还能找的到她?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