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警局才发现去了也没用,因为人家根本就不让我们打听,于是我们就分头去找了,大概能想到的地方,我几乎都去过了,甚至到最后我都想去柳巷找韩东亮了,每间隔半个小时,我就给于冬阳打个电话,问问有没有消息,但是于冬阳给我的回复都是没有消息,
找到晚上,各种ktv、酒吧都开始营业了,我们又一家一家的找,但是都没找到,
后来是彪子给于冬阳打来的电话,当时我们已经聚在一起了,正发愁是不是丢了什么地方没找,甚至我都在想,要不要真的去一趟柳巷,就是让我跪着求韩东亮也行,
一于冬阳接起彪子的电话之后,脸色立马就垮下来了,变得很难看,最后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看他挂了电话急忙开口问,“怎么样,彪子怎么说,有没有秀秀姐的消息啊,”
于冬阳低着头不说话,我追着问他到底彪子说什么了,是不是秀秀姐出事儿了,就算是,也给我说一声儿啊,
于冬阳猛然抬头,然后很冷淡的说了句,“走吧,和我去接人,”
“接谁啊,”
“秀姐,”
秀秀姐,
我一听秀秀姐有消息了,本来都快累瘫了,也顾不上许多了,站起来拉着于冬阳就走,刘晨陈怕我冒冒失失的摔倒,跑过来拉住我让我别着急,说人都找到了就没事儿了,
我点点头,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只要人找到了就没事儿,就已经是万幸了,
这是我第一次去这个夜场,这个地方很小,就像是前几年的那种小ktv,在一个小吃街的里面,这里真的很乱,刘晨陈说,这里算上是我们这里的红灯区了,堪比柳巷还乱,
我们几个都没进去,只是让出租车停在了巷子口,于冬阳说他进去看看,让我们两个在这儿等着,我本来也想跟着进去,但是刘晨陈和于冬阳都不同意,让我在这儿等着,
于冬阳进去之后,我和刘晨陈就找了一个树下等着,就这几分钟的时间,巷子里就已经有两拨人打起来了,这个地方人不多,因为地方比较破旧,所以出入的都是一些穿着比较普通的农民工,还有一些……年纪比较大的女人,刘晨陈说那些女的都是那个,
我问刘晨陈为什么这些人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做,都要来做这种事情,刘晨陈耸耸肩说,“有的人大概是太缺钱,有的人被逼无奈,有的人就是懒,不想去做费劲的工作,各有不同吧,我也不清楚,”
我看着那些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女人,有好看的,有不好看的,有胖的,有瘦的,唯一相同的,就是她们的脸上都是生无可恋的表情,像是一群麻木的行尸走肉,过着被人牵制的木偶生活,
而秀秀姐,也是被逼无奈,走上这条路,我也经常在她独自坐着发呆的时候,看见过她这样的表情,
正想着,就看见于冬阳和彪子两个人扶着一个浑身是伤一丝不挂的女人出来,那女人都耷拉着,凌乱的长发全部垂坠下来,挡住了脸,
“姐,”
我大叫一声跑了过去,于冬阳拽了我一把,让我先不要在这儿说,先走,然后喊刘晨陈过来把我带走,于冬阳头也不回的带着我们走远了这个巷子,然后自己把上衣脱下来,让刘晨陈和彪子也把上衣脱了,然后三个男人都转过身走远,让我帮秀秀姐穿一下衣服,顺便检查一下伤口,我颤抖着双手,无声的流着眼泪,帮秀秀姐穿着衣服,她身上应该是被鞭子抽打过,能看出很多红痕,十个指甲里面都有血流出来,头发全部湿黏的粘在脸上,嘴角还有一点点的血,我感觉她的嘴角好肿,轻轻掰开,大口的血泡淌了出来,看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弄的,脸色和唇色都是惨白,可怜极了,
我一边换衣服,一边轻柔的叫着秀秀姐,她好像还有点知觉,嘴里含糊的说着什么,我把头低过去,她说,“包凑……喃喃,帮偶包凑……”
因为舌头的原因,她说的话很含糊,但我听懂了,她说,“报仇,然然,帮我报仇,”
我握着她的手,心疼的说,“姐,咱们现在就去医院,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报仇,一定,”
换好衣服之后我说了一声好了,他们三个才重新过来,我抹干了眼泪,说去医院,
就是在那一刻,我发誓我再也不要哭了,永远都不哭,我要帮秀秀姐报仇,这一次,钟然,你不能怂了,再也不能对任何人怂了,没有人能保护你了,而现在,换你来保护这个保护了你很多年的秀秀姐了,
我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我发现人受了巨大的刺激之后,就俩结果,一就是奔溃,从此一蹶不振,二就是冷静,冷静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但是心里的那股劲儿却已经破土而出,疯狂的滋长了,
秀秀姐被送进病房之后,我问彪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谁让秀秀姐变成这个样子的,彪子低着头,半天不说话,我的声音又变得狠厉的一些,问他到底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彪子这才告诉我,秀秀姐这个样子,是被彪子的人害的,昨天他们带去的那帮人,有一个人回去之后就把秀秀姐给出卖了,把她私自行动,伤了兄弟的事情告诉了上面的人,于是还没等秀秀姐去警局,就被他们给绑到这里来了,
我问彪子是不是段紫瑜,彪子说不是,他说现在段紫瑜的整个势力都在逐渐的迁往东市,这边留下来的都是一些以前的人,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