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客厅里看了一天电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进了这间房就再也不想出门去了,连吃饭都是叫了外卖。我躺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平时总觉得无聊的东西,现在看上去竟然津津有味,我感觉自己的眼睛都不会眨眼了,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眼睛已经累的想睡觉了,却就是合不上眼,好像上眼皮和下眼皮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就是不肯见面。
我正感觉眼睛疼,突然电视画面一转,漫天的雪花点一阵一阵的,忽然间就从里面伸出一条舌头,那舌头颜色鲜红,好像快要滴血一样,那舌头不断伸长,都快要接触地板了,这时候一颗人头猛然从电视机里探出来,我大叫一声,难道是贞子又出现了?我只觉得鼻子一阵酸痛,睁开眼一看,我居然从沙发掉在了地上,而且是脸朝下。
原来刚才是个梦,还好是个梦。
我去卫生间洗鼻血,照着镜子仔细查看有没有把脸摔坏,本来长的就一般,要是再摔坏了,以后就真的单身一辈子了。
我正看的仔细,却总觉得手臂痒痒的,低头一看,镜子里伸出一条长舌,正在舔舐我的手臂,我一瞬间把手抽了回来,抬头再看,那舌头却莫名其妙的不见了,难道我还没睡醒?可是刚才被舌头舔到的手臂确实感觉湿湿的,像是沾满了口水,我感觉手臂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从毛孔到皮肤都感觉开始发痒发热,我赶紧打开水龙头用水冲洗,冲了几秒钟我才发现,这哪里是水,明明是鲜红的血啊!
我本身就晕血,看到这一瞬间实在控制不住,晕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电视机还在乌拉乌拉的想着,又是那些电视购物,我正想着些什么,突然想起来卫生间的事,不对啊,我怎么睡在沙发上?难道是梦中梦?
自从进了这间房,我就开始做噩梦,难道这里真的不干净?我开始害怕,对崇拜了二十几年的无神论产生了怀疑。我想我住不下去了,得赶紧走,我刚起身,还没收拾行李,门外却传来刺耳的声音,仿佛在用坚硬的指甲在挠铁门,我一股尿意直达大脑中枢,原来害怕到极致真的会尿裤子,我顾不上害怕,先解决这个问题再说,我一打开卫生间的门,鲜红的血像浪潮一样直接把我淹没,那一瞬间,我真的没控制住,然后意识就开始模糊,仿佛有人死死掐着我的脖子,我呼吸开始变得越发的微弱,我好像快要死了,就在最后失去意识的一瞬间,我竟然想起来自己尿了裤子,这样死去会不会很丢人啊,不行,我得换条裤子再死不迟。
我再次睁开眼,电视依旧乌拉乌拉的响着,却不再是电视购物了,变成了保健品广告,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我动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紧紧掐着自己的脖子,还是梦?我松了口气,可心里却越来越害怕,这个房间肯定有问题,我得走。刚起身,门外刺耳的声音就又开始了,啊,我都快疯了,我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了,我跑到卧室,把门反锁了,却发现卧室阳台上爬满了蟑螂蝎子蜥蜴,它们肆无忌惮的向我爬来,我赶紧开门,却发现门锁了就打不开了,我只感觉那些虫子开始从我的鼻子嘴巴耳朵爬进去,我再次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醒了,我感觉有人在亲我,一口气渡进我口中,那气息又香又甜,肯定是个美女,我突然不想睁眼了,想沉浸在这种感觉中。
别装了,赶紧起来!
我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我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赶紧睁开眼,眼前一亮,啊,好帅,一身道袍披身,尽管头上留着道士的发髻,但完全遮掩不住他帅气的脸,就像那个什么吴亦凡,简直就是小鲜肉一枚啊。
我正惊叹,他开口了,你真是个倒霉蛋,要不是我渡口气给你,你就死了。
他给我渡口气?一个男人刚才亲了我?啊,我死的心都有了,那可是我的初吻啊,他居然夺走了我单身二十几年留下的唯一纪念。
嘿,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救你一命你都不说谢谢。他看着我抽搐的脸,似乎毫不在意他亲了我,尽管那可以叫做人工呼吸。
我说道道,道爷,我看他这副样子,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谢谢你救了我,你能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把我带出去吗?这房间我一秒钟都等不下去了。
等我一下。他突然从身后掏出一把木剑,上面涂上了金色的漆,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他突然间开始在房间里舞剑,像是一种奇特的舞蹈,看着简单,可却总让人觉得舒服。
舞着舞着,他就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在木剑上一擦,竟然燃烧起来,木剑挥圆一圈,却在半途火灭了,他哎呀一声,说到,快走,这个局是高人所布,我破不了。
我本以为他什么事都不在话下,仿佛英雄般的人物,却突然要逃跑,我下意识的一愣,就被他拽着手跑了,我舍弃了自己的行李,反正活命最重要。
一口气从八楼跑下来,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我问他干嘛不走电梯?
有电梯啊?诶呀,我忘了。看着他突然变得天真的脸,我突然间发现,手还被他抓着,他似乎也发现了,赶紧把手松开,在月光下都能看出小脸红扑扑的,像个女孩子似的。
我来不及多想,他又叫我跟着他赶紧跑。他好像对这里也不熟悉,带着我转了几圈也没出去,他叹了口气说,靠,居然迷路了,算了,跟着我,翻墙出去。
说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