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良菲解释的很清楚,不过我还是追问了一句,那小孩子的灵魂有限制吗?胎腹中的孩子可以吗?
没什么限制吧,从怀孕三个月到六七岁,都可以。
那就对了,你把人派去各个妇科医院,甚至那些小诊所去蹲点,他们之所以能生产鬼婴,又没有大量伤害孩子的话,一定是在妇科医院做无痛人流的地方收集来的,虽说大部分做人流的都是两个月之内,但总有人冒着生命危险打掉怀了三个月已经有了魂魄的孩子,这一定是源头,只有从这里打击,才能从根本上杜绝。我把自己的分析讲给她听,她觉得很有道理,把工作立刻发布下去。
她终于减小了一些压力,说她又饿了,我只好把饭菜又端出来。这时候已经快十二点,我也饿了,顺便当宵夜,和她一起吃了些。
刚吃完饭,她又来了电话,似乎很着急,她要马上就走。
怎么了?难道这么快就抓到人了?我还以为鬼婴的案子这么快就有了进展。
不是,是这样的。霍良菲把晚上回来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在东区那边有一个开发区,准备建一个大型商场,现在已经把原来的住户都迁走了,拆迁工人正在拆迁,然而那边有一栋楼,拆迁队就是不肯拆,说是闹鬼,大白天,一进去就黑乎乎的,和晚上一样,人走着走着就能听见有别人说话,那声音就在身后,然而你回头什么都没有,如果你没有回头,那还能再走出来,一旦回头,就再也出不来了,被活活困死在楼里,因为你无论是向上还是向下走,都不会有尽头了。第二天别人就会发现,楼底有那个人的尸体,他是从楼上跳下来死的。
据说那栋楼是原来一个工厂的员工宿舍,因为有一个人跳楼死了之后,那里屡次发生跳楼事件,没几年,工厂就倒闭了,那栋楼就空闲了下来,没人敢住了。
今天下午这里来了三个初中生,一个女孩子两个男孩子,两个男孩子都喜欢那个女孩子,就想比一比谁的胆子更大,他们说好,谁跑到顶楼再跑到楼下一个来回用时短的,就和女孩子交男女朋友,另一个滚蛋。虽然听起来蛮刺激,然而第一个男孩子跑进去就没出来,女孩子害怕了,就让另一个男孩进去找,男孩其实也害怕,可毕竟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鼓足勇气进入了,结果还是没出来,后来报了警,两个警察进去照样没出来,这才惊动了霍良菲,她马上派人去了,可刚才接到电话,她的两个手下也没有出来,现在已经有六个人被困在里面了。
霍良菲要现在就去,我想都没想,一起去吧。
警方已经封锁了消息,好在那里刚好拆迁,周围根本没有人住。只有听闻孩子消失的家长在警戒线外焦急的等着。
我在周围看了一下,和我上高中初中的宿舍楼类型一样,中间横着一条走廊,两边是宿舍,只不过它这栋楼走廊两端连窗户都没有,所以里面才特别黑。我在外面感受不到任何的阴气,看来必须进去一探究竟。
霍良菲见我要进去,非要和我一起,两个人应该更安全一点。
我掏出一张火符,用手一掐,火就着了起来,我并不想用手电筒,那东西的光没有热量,容易被鬼利用制造幻象。
霍良菲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她说是牛眼泪,我知道这和木兰的无根水有同样的效果,可以看穿迷惘,识破鬼怪妖精。
楼里面房间有很多,我们不可能一间间搜过去,既然刚开始两个男孩子都说是要到顶楼,那肯定先上楼去查。
一到楼梯口,手里燃烧的符纸火苗立刻浮动了,本来红色的火苗开始变绿,有点像鬼火。我并没有感觉到阴气,但我知道情况很不乐观,霍良菲毕竟是女孩子,抓住我的袖子,跟着我上楼。
一直走,我感觉好像永远走不到顶楼一样,这栋楼一共六层,然而我刚才清楚的记得爬了七层了。
霍良菲也意识到了,松开我的袖子,把自己的剑拔了出来。我想了想,这么走永远走不到尽头,无非是在两层楼之间徘徊,我并不知道这个还未谋面的敌人是用什么方式迷惑了我们,难道是眼睛欺骗了我?
我毫无征兆的掐灭手中的火符,霍良菲在黑暗的一瞬间尖叫一声,紧紧抓住了我的手。
我说到,眼睛已经不能相信了,咱们只能靠触觉扶着楼梯上去。霍良菲并没有回答,跟着我一直向上爬,我拉着她的手,觉得十分冰凉,她这么害怕吗?
你害怕吗?我问她。
有一点。她回答。
对了,我听说你大哥和二哥最近闹不和,总是吵架,你更支持谁啊?我意识到有些不对,编了个问题试探一下。
我大哥二哥关系好得很,什么时候吵架了?她的回答虽然很机警,但还是暴露了,霍家就一个大少爷,哪有什么二哥。
我从兜里掏出另一张符,回头就贴在“霍良菲”头上。只听得“噼里啪啦”,一串火花激起,她被我一符打退,但并没有受重伤,我心里暗叫不好,这鬼道行不浅,凭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还不一定能对付的了。
过了一会,那鬼并没有追上来,霍良菲也不见了。
现在我和霍良菲走散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刚才的地方徘徊,不过我觉得她应该不会有危险,还是先救小孩儿和警察要紧。
摸着扶梯一直走到六楼,扶梯终于在这里断了,说明我到了顶楼,我再次把火符掐着,火苗一起,一股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