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忘记自己画了多少遍,最多有一次画到了第七张符,但第八张的时候实在无法集中注意力了,导致功亏一篑。
我忽然间有种预感,要想完成这个符阵,必须要进入心符状态,或者说,这个符阵本来就是一个进去心符状态的人画出来的,所以别人要想完成才会觉得麻烦特别多,但只要进入心符状态,这都不是问题了。
我停下了笔,开始回忆两次进入心符状态的情况,虽说两次都是被动进入状态,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睡眠,一次是刚睡着,一次是刚醒来,看来我必须进入浅层睡眠,把人体的一些影响画符的机制都关闭,我躺在床上,觉得舒服极了,慢慢接进那种状态。
别偷懒啊,赶紧画!木兰不知何时过来了,我刚才沉淀的意识一下被打断了,我感觉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我正在准备进入心符状态,你别来捣乱了!
不是吧,心符状态什么时候你想进入就进入了,那不是随缘的吗?木兰很惊讶。
我觉得应该可以,你让我试试,不管怎么样,别打断我。我和木兰说完,继续躺下怀念刚才的状态,木兰不再搭理我,去另一间卧室了。
没一会,我竟然睡着了,我还做了梦,梦到一个丑道士教我画符,画的就是天龙九符,我没注意画符的事,倒是一直看着那个丑道士,他有多丑呢?这么说吧,我记得小时候看过一个电视剧,叫做《神医喜来乐》,里面有一个丑角演了一个叫孟庆和的角色,那个演员和这个丑道士比起来,都算得上英俊潇洒。
这丑道士个子矮,八字脚,罗圈腿,罗锅背,一脸麻子密密麻麻,而且还坑坑洼洼的,像被大雨浇过的泥土地一样,鼻梁塌陷,鼻孔却很大,嘴唇很厚,嘴角向下撇,眼睛很小,眼角也向下撇,眉毛稀稀疏疏看不清楚,让人第一眼看到总觉得他在鄙视你,殊不知他的脸就那样。
虽然长的丑,但他画符的本领确实可以做我师父,每一张符都一气呵成,就像那些抽象派画家拿着笔随意乱画一样,只不过他的笔下的符看着是那么精美,反而像是工笔画一样的艺术品。
我只听到一声尖叫,醒了过来,木兰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宝贝,就怕别人抢走了一样,她跳上床,抱着我在脸上亲了一口,我还觉得莫名其妙,让我画符我都睡着了,她怎么还这么激动呢?
你太厉害了,居然把天龙九符画成功了!听着木兰的夸赞,我诧异了,我画了吗?
我起身一看,地上九张符摆的整整齐齐,上面的光彩十分炫目,每一张的成符度都极其之高,我自己都看傻眼了,这是我画的吗?
难道我之前做梦是进入了心符状态?还是说在梦中进入了心符状态?我说不清楚,但符确实画成了。
我感觉自己有点疲惫,就像前两次进入心符状态后的感觉一样,但没有那么强烈,或许就是我画的符吧。
木兰说时间还有一些,让我再休息一会,养足精神,十二点一到,就去会会那红衣女鬼。
我睡意朦胧,接着倒头就睡,而木兰则盯着那九道符,眼睛都快发光了,恨不得立刻试试那符阵的威力。
十二点闹钟一响,我赶紧起床,和木兰收拾好要带的东西,就此出发。
因为酒店到那栋楼距离并不远,我们直接走过去,路上已经几乎看不到人了,只有某些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还灯火通明,偶尔路过一辆出租,在晚上开的飞快,好像在赛车一样。
我打听过了,这栋写字楼高三十二层,是近两年刚建成的,二十三层属于某一个小公司的创业基地,创业的是几个年轻人,而死亡的三个人当中,有两个都是其中的,并且是情侣关系,但跳楼并不是因为创业失败,因为他们刚刚拉倒了一笔上亿的投资,只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公司已经关门了,具体的自杀原因,只有审问一下那个红衣女鬼了。
楼底一层是一家肯某鸡,二十四小时营业,这时候已经没有了人,两个服务员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和木兰悄悄走进电梯间,坐电梯直上二十三层。
我从来没有坐电梯一口气不停走二十几层的,那种感觉确实很爽,有种直达云霄的快感。
门一开,我和木兰鬼鬼祟祟的走过去,按照窗户的方向,我们判断就是左边那间房,右边是一个玻璃墙围着的员工工作区,右边像一个领导办公室,只是不知道为何门开着。
我突然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和木兰跑过去一看,那间办公室里居然有人在争斗,那红衣女鬼被十几个“小孩子”围着,但那些小孩子却又伤不到红衣女鬼,旁边站着一个老道,从背影看,应该是今天下午遇到的卖给我黄纸和朱砂的老道。
然而待我仔细看去,那“小孩子”分明就是一群纸人,一个个手里拿着刀枪剑戟,和那女鬼大战,然而那女鬼只是甩甩衣袖,就能让他们近不了身,老道在旁边施法控制纸人,已经累的半死,身体都开始颤抖,竟然一时没注意到我们的到来。
我们走到他旁边,他才发现,先是一惊,随后说到,今日一见就觉得你们二位气宇不凡,果然是同道中人,快快助我灭了这红衣女鬼,免得她祸害人间!
呸!不要脸的臭道士,我何曾得罪与你,你见面就拿黑狗血泼我,要不是我躲得快,早就魂飞魄散了!那红衣女鬼居然还会说话,看来保留了灵智,这样的话,讲一讲道理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