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江平把烟抽完了,他随手把烟头子扔地,说道:“六年前用右手碎尸是因为那晚拿东西砸胡饶时不小心把左手刮坏了,所以用了另一只相对无力的手,并没有考虑过你们警方会通过尸块辨别出哪只手砍的情况。”
“我就说嘛,你这智力也就如此了,亏了之前还把你想的比较强。”叶迦撇动嘴角,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菜b。”
袁江平没听懂什么意思,他把审问记录按了手印又签上名字,询问的道:“我还能活多久?”
“想尽快死刑?”我笑着问道:“我知道了,会跟老大向上边申请快审快判的。”
袁江平欲哭无泪道:“我是想无期啊!这么主动的坦白罪行……”
“拉倒吧,之前放了多少迷雾弹?”叶迦冰冷的道:“像你这种罪犯,无期浪费监狱空间和粮食,况且这么恶劣的情节,肯定挨枪子的份,我们也得给枉死者一个交代,对不?”
袁江平哭号着求饶。
我让刑警队的进来把他拉走了,与此同时,我给胡饶父亲打了一个电话,接通时,他嗓音沙哑的道:“许警官?案子有新进展了吗?”
“谈不上进展不进展的,我们欠了你们和女儿六年,抱歉。”我叹息道。
“什么意思?案子破不了吗?”胡饶父亲微微一叹,谅解的说:“没关系,这几天让您辛苦了,就你和叶警官、孔警官愿意查这六年前的案子,我们本来寒下的心稍微暖了点儿。”
“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笑了下,道:“案子破掉了,凶手已被抓住。”
手机那边静寂了半分钟之久,响起胡饶父亲激动的声音,他一个大老爷们压抑多年竟然哭了起来,“真的?我没听错吧!”
“是的。”
我心中百感交集,这三天来耗费了不少精力,脑细胞也不只累死多少,然而听见死者父亲激动的哭声时,我觉得一切都值得了,或许……这就是执法者的意义。
“许警官,我和老婆这就去警局,等我们啊!”胡饶父亲挂了电话。
我按的是免提,叶迦也听见了,他淡然的脸上悄悄浮现出一抹欣慰,说道:“许兄,这种事情我就不参与了,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去赴约。”
我点了点头,独自坐在审讯室,低头整理着审问记录。
叶迦兴奋不已的推开门离开,这货永远不懂矜持二字怎么写,我只能祝他成功。花了半个小时,我把记录整理完毕,用设备扫描完,发给了徐瑞,并发了个信息说已经审完了。
我站在走廊,望向外边的天际,也许是错觉,蓝里透着黑的虚无,隐约浮着一张花季少女的脸庞,她开心的笑着,眼角却涌现出泪水,对着我的方向呢喃的说着“谢谢。”
我眨动眼睛,空中再次沦为虚无。
……
没多久,胡饶父母风尘仆仆的来到警局,我推开窗子冲下方的二者招手,“这儿!”
对方很快来到了三楼,我们找了一个空的办公室。
胡饶母亲手颤抖的攥住我的手,“许警官,害死我女儿的凶手真的找到了?”
我点头,尴尬的看了眼胡饶父亲,询问道:“以防你们心里承受不住,最好只听凶手是谁,以及简化版的案情。不过,如果你们想了解详情,我可以作主把笔录拿给你们阅览。”
胡饶父母对视一眼,意决的道:“详情。”
我没有再劝,可怜天下父母心,就把审问记录的原版拿给了对方。胡饶父母拿到手逐字逐句的看着,几秒之后胡饶父母就不忍心的闭上眼睛,把头埋入丈夫肩膀哭泣。而胡饶父亲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沉住声色的往下看。
终于,他把审问记录还到我手上,“谢谢……许警官,我能与袁江平见一下吗?”
我眼皮一跳,总觉得胡饶父亲想复仇的样子,我狐疑的询问道:“你见他要干什么?”
“不打也不骂,就是害死我女儿的凶手。”胡饶父亲道。
“这个……”我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会儿,道:“暂时是不允许的,别让我为难好不好?不如你和爱人先回家冷静一下等通知?”
胡饶父亲无奈点头,再次对我道完谢,就和妻子离开了警局。
我把孔阙叫来,凶手已抓住了,他们处理这类情况比我自己有经验。加上我比较懒,所以就把这案子剩下的交接给了刑警队,连带针对周宝八和周纯的审问。
徐瑞打来了电话,说道:“我看完了,你们办的不错,明天蹭完度市警方的庆功宴之后要没什么事就回来吧,叶子呢?”
“去约会了。”我解释道。
“进度这么快?”徐瑞摇头笑道:“叶子虽然挺有魅力的,但不至于如此轻易拿下啊。”
“我个人觉得,目前来说欧倩对他没有感觉,也比较排斥叶子。”我分析的说:“可能叶子找她出来吃饭时以胡饶这案子当媒介的,恰好对方又比较好奇。”
“如果真是这样……”
徐瑞思索了片刻,他干笑的说:“欧倩肯定不是自己去见叶子的,哈哈,势必有一堆电灯泡。”
我挂了电话,驾车返回宾馆,洗了个澡就钻入被窝睡觉。
晚上十一点半时,叶迦的声音传入房门,透着三分醉意,“许兄,我回来了。”
我迷糊的爬起身,把门打开一看,叶迦喝的脸色通红,满身酒味,不过意识比较清晰,并无大碍。我瞅他一副郁闷的样子,试探性的问道:“咋了,被拒绝了还是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