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叶迦瞧清楚这一幕的时候,同时吓得瘫坐在地,手机的壳子都摔掉了,这家诡异的店铺再次陷入朦胧的黑色,我们上方的柜台,这披着美人皮的长舌老太稳坐如钟。
过了片刻,我们站起身,心道自己太堕落了,竟然被一具死尸吓得如此狼狈,不得不说,这气氛之下看见这情景,无论胆子多大也得犯懵。
叶迦按开自己手机,饶了一圈才找到一桌子下方的开关,吧嗒的按动,只见灯光涌现,店铺亮了起来。
这老太太所披的美人皮,我们极为的熟悉,因为送尸凶手造访于此的缘故,我们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姜家门前绑的那具无皮女尸。我仔细的看着这贴在老太太面部的脸,确实与姜相柳的照片有三分相像。
毕竟老年人的脸比较小,这皮肤有点儿别扭,所以无法呈现出美人皮原有的面貌。既然有三分相像,那十有八九就是她了。
我审视着老太太的嘴部夹的舌头,上边还有淤痕,像是凶手硬生生的拔出一样,对方这得有多狠?
竟然对一个老太太下这么重的手,况且这死者好像特别可怜,老伴年前离开,三个儿子均是不孝之辈,当然前提是绑走徐瑞的蒋锐没有说谎。
我和叶迦没有触碰尸体,他返回楼下的车内取来拍摄设备,拍着现场。我则拨通了警局的电话,今晚是一队长吴大方值班,他听完我的描述表示立刻领法医和下属来玄黄街道。
过了半小时,吴大方领着下属杀到现场,我和叶迦心烦就没有参与勘察现场,因为吴大方的一队都比较专业。
吴大方好奇的问道:“许琛,你们不是跟蛤蟆镜回京过年了?怎么还在这儿啊?”
“吴队,你这消息得有多落伍,除夕夜发生了一件案子,死者疑似我们以前想找的重点人物,老大就带我们一块来青市了。没想到凶手还是个连环杀手,剥离了第一个死者的皮套在了这第二个死者的身上。”
“蛤蟆精呢?”吴大方左顾右盼,又跑到门口的栏杆往下瞟,“他没来吗?”
“咳……”我清了清嗓子,道:“老大遭到了绑架事件。”
吴大方讶异的说道:“真的假的?这么坑的老蛤蟆还有人绑?图啥啊?没准他能把对方坑了。”
等他听说绑匪一方十有八九是一对男同时,脸色怪异的说:“汗……千万别说是图色……”
“吴队,你能不能行了?”叶迦撇嘴道了句。
“放心,虽然蛤蟆精坑了我不下于三次,但我知道轻重,绝对不会落井下石的。”吴大方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件事如果有需要一队帮忙的地方,就跟我说,肯定全力以赴!”
“谢了,等老大回来请你吃饭。”
我真心的一句却戳中了吴大方的痛处,他气得转身进了现场。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一声惊叫,拉着叶迦跑入店铺,看到警员们把老太尸体已经搬下来不过还没有放地,死者的屁股刚离开了柜台,她后方的警员却惊魂未定的。
我狐疑的问道:“怎么了?”
吴大方和其余警员连同法医也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警员指着老太的臀部与柜台之间的空隙,“抱歉,刚才冷不丁的被吓到了,想想其实没什么,只有两根断指,之前分别被死者的两只臀瓣各压住一个。”
吴大方命令道:“大家先保持这姿势别动。”
“手指?”我好奇的饶到柜台后方,真的有两只齐根削断的手指,看着还挺新鲜的,应该是今天之内被切下来的。
但是无论诡店披着美人皮的老太,还是姜家门口出现的无皮女尸,双手十指全完好无损,那这两只断指是谁的?
难道凶手给警方留下的信号……
他想第三次犯案,而这两根手指就是下一个目标的!
不过如果单纯的是这样,为什么会留下两根而不是一根或者三根?我意识到不对劲,凌乱的脑浆翻腾个不停,紧接着灵光闪动,想到今早我们和徐瑞来到姜家院子的情景,那具无皮女尸被绑在一根与身高持平的木头上……
我惊讶的张大嘴巴,因为现场人多便没有出声,我把叶迦拉到一旁,低声说道:“七罪组织的审判者现身了?”
“怎么说?”叶迦脸上印着问号。
“晚上的除夕夜,凶手把剥离皮肤的死者送到姜家,却多此一举的绑着木头,本不必要出现的,何况带着还麻烦,但凶手就这样添加了一样看似无关紧要的事物。”我拧紧眉毛,分析的说道:“而现在披了第一个死者皮肤的老太屁股下边垫了两根手指,这还用想吗?木头代表了1号,手指代表了2号。”
“好像是这么回事……”叶迦眼中的疑惑之色更深了,说道:“但昨晚对于七罪组织来说是流血之夜,每条罪脉以审判者为首爆发了全面的冲突,为什么还有审判者会有闲心跑来青市犯案?该不会是七组组织的作案习惯被别的犯罪分子知道了,故意冒充的吧?”
“应该不会,这次的数字序列遗留方式极为隐蔽,不像以前那样以现场或者现场四周的哪个数字来体现,用木头啊、手指啊这种事物来象征,可以说极易被忽视,凭这点来说,凶手真的比较高明。”
“对年轻女人剥离皮肤、对无依无靠的老太太套皮拔舌……未免太狠了。”叶迦若有所思的道:“如果真是审判者所为,许兄你觉得会是哪一条罪脉的?”
“连你自己都说了,凶手下手太狠……”我翻了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