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方睁开眼睛,意识还处于朦胧期,他忘了自己的处境,第一刻就想抬手揉眼睛,紧接着又是一声响亮的鬼嚎,“疼死老子了!蛤……徐大哥,你说有办法让我的手抽离这满是倒刺的宽金属铐了?”
“淹死会水的,打死犟嘴的。”徐瑞笑呵呵的说道:“想知道怎么解决吗?不知你有没有什么条件能让我心动。”
“你这是趁火打劫!”吴大方郁闷不已,旋即变换为一副笑脸道:“咱哥俩谁跟谁啊,谈条件伤感情。”
“提感情……伤心啊。”徐瑞负手而立,道:“我就三个条件。”
吴大方焦急的说:“甭说三个了,就算三十个我都答应你。”
“小琛,拿手机拍摄,留证据。”徐瑞吩咐道。
我掏出手机按开摄像功能,对准了吴大方,故意离近没有让他的双手入镜。
“第一,你们一队的人马,我随时无条件的能支配调动。”徐瑞这句话就像踩到了吴大方的尾巴,对方急的差点站起来,但双手吃痛再次坐回原地。
吴大方咬牙道:“行!”
“第二,不准再叫我蛤蟆镜。”徐瑞接着说道:“第三,还没有想好,先留着,但我以后提时,你务必无条件的履行。”
吴大方连连点头道:“第二个条件还勉强能接受,不过第三个条件,我担心你提出什么不轨的要求……”
“我不稀罕你,放心。”徐瑞摇头说道。
“那好,我答应了。”吴大方委屈的说:“现在能帮我把双手弄出来了不?”
我把录像保存,将手机放回口袋,我好奇的问道:“老大,怎么抽手啊?”
“这内侧是倒刺,想办法让皮肉接触不到倒刺即可。”徐瑞稍作思考,说道:“小琛,老活,你们去找一些薄的金属片,要光滑,但不能太薄。”
我和活死人点头离开宿舍,花了半个小时于库房翻出了一叠金属片,每个的面积大概有十公分宽、二十公分长。
我们返回了宿舍。
杜小虫也来凑热闹了,她难得的开怀大笑了一次,微微凌乱的头发配着柔化的俏脸,让我看的走神了。
“小琛……小琛。”徐瑞抬起手在我眼前晃动,说道:“回神了,她脑袋有花吗?”
我脸色蓦地一红,尴尬的道:“今天杜姐的头屑有点多啊。”说完我把金属片给了徐瑞道:“老大,这种能用吗?”
徐瑞揭开一个金属片,他拿手卷了几下道:“完全可以的。”
我忽然感觉自己背部一阵冰凉,就像插了刀锋抵住皮肉似得,我忍不住转过身,看见杜小虫的眼神袭来,犹如锋利的解剖刀……
“杜姐……”我心虚的说道:“我之前眼睛花了看错了,您别计较啊。”
“如果再有下次,我会把你麻醉,嘴巴缝上。”杜小虫冷哼了句,她转身离开了。
我打了个哆嗦,没敢嘀咕。
这时徐瑞已经开始忙乎了起来,我扭头注意到他把两个金属片分别卷了成“u”字体,一上一下的包裹住吴大方的手腕,并缓缓的往前边的宽金属铐推动。
“哧哧哧~~……”
倒刺与金属片摩擦的声音不断响起,极为的刺耳,我和黎源对这种声音过敏,纷纷抬手堵住耳朵。吴大方也受不了这声音,可惜双手无法用,他一脸悲催的道:“活兄,帮着按下我的耳朵。”
活死人懒得动弹,静静的看着。
吴大方知道对方的身份,况且彼此关系也不熟,就没有继续开口,强行忍着声音。
渐渐的,徐瑞终于把金属片沿着吴大方的左臂和倒刺之间,推到了腕部的前端,由于长度有二十公分,故此徐瑞又往前推着,并让吴大方把手掌缩紧宽度达到最小化。
不多时,金属片把左手包住了,它们的末端还在宽金属铐的外边。
徐瑞叮嘱的说:“老吴你缓缓的抽啊,千万别太用力了,一晚上都过来了,不急于这一时。”
吴大方试探性的抽着,花了五分钟的时间,这只手连同裹在上边的金属片一并抽离了宽金属铐,他的手都快没知觉了,甩了半天才不再如之前那般麻木。
我把拆掉的金属片拿到手上观察,刮的一道一道的,如果再薄一点儿恐怕就直接刺穿了。
接下来如法炮制,吴大方的另一只手也恢复了自由,他站起身狼狈的跑出了门。
众人相视而笑,接着锻炼完一块吃了早餐,就坐回了办公室。我联系青市二院的医生,对方称吴云的精神状态还是昨天那样,没有丝毫的起色,连食物都不想吃,还是强行按着脑袋喂入的。不仅如此,吴云包扎好的双手由于总被她乱动就破了,无奈之下只能把她的双臂固定死。
“唉,这真够遭罪的。”我摇头放下了手机。
……
中午时分,秋老虎又闹起来了,热的我们满头大汗。
就在此刻,我的手机忽地响动,收到一条陌生信息,我打开看向屏幕,“振宇街,17号,生死局第二场,等你们一个小时,如果不来,就会有人死-----万千雄。”
我试着拨打这号码,但一直处于占线状态,估计对方设置了什么功能。
我心脏一颤,把手机屏幕对向大家道:“万千雄发来邀请了。”
众人看完信息的简短文字,办公室变得安静了。过了一分钟,徐瑞打破沉默道:“振宇街我知道,位于西区的边缘地带,较为偏僻,也有不少店铺倒闭了,这一点和小楼街大同小异。现在咱们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