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狠,竟然还敢去验那具尸体。”徐瑞慨叹对方的责任心,关切的说:“没沾上毒油吧?”
“差点……”这法医看起来吐得不轻,他近乎虚脱的说,“没办法,毕竟这案子牵扯到我师父,不能不尽力。”
我好奇的道:“师父?”
“王炯,就是昨天在医院被杀的那位。”法医唏嘘的说:“前几天他还教了我几种新的本事。这一晃就阴阳相隔了。”
“节哀。”
徐瑞似乎想到了殉职的秋宇,他低着声音道:“吴花的尸体有什么新发现?”
“袋子的下侧,就是贴着肚皮的位置,有一份这个。”法医把手上的黑色袋子递给徐瑞,叮嘱说:“切勿用手摸,以免中毒。”
叶迦把袋子里的事物倒在地上,已经对它见惯不怪了,这是一份审判血书,我拿笔把它挑到字多的一面,“(4/7)吴花,罪行:漏网之鱼,不知悔改。协同作案。”
协同作案?
我寻思着可能是黑桃q雇佣的助手,可“漏网之鱼、不知悔改”这八个字什么意思?徐瑞摸着下巴思考良久,也没有弄懂。
法医说暂时没发现其余情况,就离开了。
我们肚子饿了,叶迦就去外边买晚饭。
徐瑞则端详着吴花的犯罪前科,道:“这吴花的案子确实不对劲儿,难道暴君的意思说她是逃脱应有的法律制裁,却没有抓住机会改过自新。再次犯下罪行?”
我静静的思考着,2003年7月份,华夏被**闹得人心惶惶之际,吴花由于是外地回流者,被隔离观察了一个月之久。
而她出去之后的那晚,吴花回到家,却在家门口遇见了隔壁老李,对方试图侵犯她,上衣都扒掉了,口供上说她随手捡起的石头一下子打死老李的。
但法医进行过尸检:第一下只致死者昏迷,接着又在同一个地方打了六七下,致使头颅重度震荡,骨头也碎裂了。
吴花把老李打死时,对方的侵犯行为已被终止,这就属于防卫过当致对方死亡了。事后又没有主动去派出所自首,趁机跑了。消失一年。
2004年8月份,吴花再回朝市,就落入了法网。因此,她被抓到之后就判了六年零九个月,狱中表现不好不坏,获得了减刑,于今年八月份告别了铁窗生涯。
“小琛,你发现了没有?”
徐瑞沉吟的说道:“案发时,现场没有一个人亲眼目击到这一事件的发生过程。但吴花家和老李家四周的住户,听见了吴花的挣扎喊叫,极为的短暂,约有三、四秒,等众人开窗或者出门去看时,老李已经倒地,脑袋流着血水。加上别人看见吴花衣冠不整的样子,她被抓之后交代案发经过,说自己马上就要遭受侵犯了,警方根据从她家邻居们那获得的结果,便对此没有丝毫的怀疑,认为吴花之所以打死老李的确是为了防卫自己。”
“所以……联想审判血书上的罪行,吴花那次的供述全是假的。”我眉毛跳了下,分析道:“而吴花邻居们看到的,也是她杀完老李所的假象。她逃亡了一年再回来,也许心存侥幸,觉得过了这么久,自己回来如果被警方发现了就说正当防卫,以为警方会无迹可寻,可没有犯罪经验的她,不会想到法医的验尸记录会这么神奇!”
“对。”
徐瑞打了个响指,他设身处地的说:“不妨换个角度想想,吴花的一半脸有胎记,另一半脸被烧伤过。以客观的角度来说,会对吴花有那方面兴趣的男人,犹如凤毛麟角般稀少。况且老李的妻子还是花二十万到越南买的漂亮女子,七年前才娶回家不久,犯不着换口味啊。”
“吴花和老李有什么深仇大恨么?”我眨巴着眼睛。
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刑警大队长满身雪花的走入,他拍打着自己肩膀,“吴花那案子咋了?印象里好几年前的了吧。”
“外边又下雪了?今天被黄玮带回来的无头女尸,就是吴花的。”我解释的说:“下午我们奇袭了犯罪分子的老窝,把她的头颅也寻到了。”
刑警大队长不可思议的道:“她不是得到2011年才出狱吗?”
“获得减刑了。”徐瑞把吴花的资料递过去,“这案子当年你办时,具体情况是怎样的。”
对方回忆了一会儿,说:“她被抓时自己说一下子把人打死的,封存的验尸结果表明第一下昏迷又打了不少下,加上邻居目睹的情景,就推断为防卫过当。不然能怎样?即使我不认为死者会对她有侵犯的念头,可那时比较严,如有刑讯被发现就会撤职,我们没再追究。”
“无头女尸从外边看,身材也不错。”我回想着说。
刑警大队长咧嘴。“以前她有赘肉,可胖了。现在这样,没准是狱中吃苦瘦了。”他女儿打电话催了,见没什么事了就跟我们告别。
徐瑞了李家那边的老黑。说暴君现在失去了手下,势必会变本加厉,而审判血书就差5/7和6/7就轮到李天盛了,让他务必和两位外援以及一众黑衣男子坚守住李家。
老黑听到这种史无前例的进展。兴奋不已!
徐瑞寻思着发生了今天的事情,以及暴君雪地上留的字,秋宇的死对于这审判者来说只是利息,兴许还会有后续的报复行为。故此徐瑞又让医院icu前驻守的外援们与警方严密守护杜小虫。
不多时,叶迦把饭菜拎了回来,这货不知从哪儿买了份冰点,“蚂蚁上树。”不过像蚂蚁的黑点们全换成了小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