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大稍作思考,道:“这章胖子父母早先出了车祸而死,我们也有好久没见了,以前混时,就是章胖子当我的介绍人,加入了一个小帮派,当时严打,我们帮散了。昔日的兄弟平时很少联系。前不久,他听说我搞了丐帮,就跟别人要到我号码,问我这有没有小孩子,越小的越好,花十万,借用几天就还回来,我这只有苏玥儿一个,就让他过来看看,然后章胖子说行,就把苏玥儿领走了,等送回来时她满身是伤。”
“章胖子联系你用的号码是哪个?”我问了句。
齐天大习惯性的摸口袋,他无奈道:“手机在他那儿。”
老黑返回办公室,把对方手机拿来解开锁,我们发现章胖子联系齐天大的号码,正是对方给蔡巧巧用的。
齐天大只是把苏玥儿租借给了章二泉。和这尼泊尔之泪没什么关系。
值得一提的是,他与章胖子重逢时,二者拿手机合了一张影,被我们复制下来。这比素描专家绘制的肖像更加直观。
我看着身旁可爱乖巧的苏玥儿,忍不住问道:“她是怎么来到你手上的?通过人贩子买的吗?”
齐天大摇头解释说:“几年前捡到的,她应该是和父母走散了,衣服里边还缝着苏玥儿三个字,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知道哎。”
我们也累了,就让警员把他押了下去,剩下的留给当地警方来弄。
花了二十分钟,我们把今晚的审讯材料整理完,领苏玥儿返回了宾馆。把她哄睡着了,我和徐瑞躺在床上开始讨论案情。
大手曹宽、胖子章二泉,以及拍卖行的经理黄世发,现在不知所踪。
但诸多线索联系起来一想,这三位的“道”不同。
尼泊尔之泪失窃事件的先后次序应该是这样的,蔡巧巧捡到了邀请函,然后拿回了家。曹宽也知道了这事。二者不知怎么与章二泉勾上了,然后章二泉策划了这案子,凭巨大的诱惑,把黄经理拉上了贼船,但凭这几个人,不可能成功窃取尼泊尔之泪,所以黄经理负责发展当晚推拍卖物的周伶儿与宿宝平。与此同时,章二泉跟齐天大借来了苏玥儿,演练拍卖当天的方案。
但黄经理此人没这么简单,他为苏玥儿添了一个以眼睛换蓝宝石的环节,今晚实施抓捕时又提前消失了。
第二个疑点,就是拍卖行的三叉秘道,连接着前台、后台与逃离口,虽然并不算多大的工程量,但是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挖出来,那它之前为什么存在?
徐瑞思来想去,联系了拍卖行的负责人,跟我同姓,叫许润田。我们这才知道,这秘道是老早以前就被有的,为了设计的神秘登场方式,不过很久没有启用了,但没有通往外边的那一节。
第二天一亮。老黑留下照顾苏玥儿,我们仨起床前往了润田拍卖行,进入这秘道,勘察完,发现前台与后台的通道确实不是近期挖的,内壁也装了钢板,但地上布满了厚厚的碎石与泥土。而中段有一个岔口,能通往拍卖场外边,这一节是新挖的,相比之下极为简陋,口径也小了一大半。
我们分析出是对方挑了一个和外边假井盖直线距离近的点,开始挖的,以防被发现,把挖掉的石、土均摊到了老通道,这样一来,短时间内完全能搞定。
我们返回上方,看到许润田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尼泊尔之泪丢了,他得进行赔偿,所幸之前为那蓝宝石上了保险。但自己还得担百分之三十,这也不是小数额了。
现在徐瑞没有归还尼泊尔之泪的打算,他只隐晦的暗示了对方,等案子破了之后再去想赔偿的事。说不定宝石就找回来了呢。
因为昨晚审问时,宿宝平和周伶儿交代了黄经理的说辞牵扯到神秘卖家,我们就想了解一下尼泊尔之泪之前的持有者。
许润田把签的合同出示给我们,这位神秘卖家的名字叫“林冲野”。由对方派来之人代签的。
据许润田说,神秘卖家的代理人,戴着一对特别大的手套,我们在办公室签字的时候,他摘下了,那只手比一般人要大上不少。
“特别大的手?”我一愣,下意识的道:“个子很矮对吗?一米六不到。”
许润田摇头说道:“还行啊,能有一米六几。”
“当时的监控录像有没有?”徐瑞问道。
我们来到监控室,轻易的就翻到了签约那天的情景,但只有卖家代理进入办公室之前的,个子比曹宽要高上一截,因为他戴着帽子,看不见脸,不过我们仨均感觉这男的像曹宽。
徐瑞把曹宽的身份证图片拿出来给许润田,“仔细看清了,是这个人不?”
许润田瞅了半晌。“有点像。”
不过如果真的是曹宽,他身高为什么会忽高忽低的?难不成穿了内增高!我认真的观察着影像里边卖家代理人的走姿,确实有点儿别扭,至于膝盖以下到脚腕之间的长度与全腿比例,也不正常。
案情越发的扑朔迷离,我们仨这回真糊涂了,与蔡巧巧同居的曹宽,竟然会是神秘卖家的代理人而林冲野又是谁呢?合同上填写的银行卡号。是岛国第四大的银行理索纳,所留的卖家号码也不是本土的。
“岛国”我拧紧眉毛,疑惑的道:“老大,蔡巧巧的身上被刀划了那么多岛国脏词,这和神秘卖家的卡号均涉及到了那虫子岛。”
“我也觉得林冲野不像华夏名字了。”徐瑞把合同拍完照片,我们就离开了拍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