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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不再讲话了,他一会儿看周岩,一会儿看我,似乎非常急切的想知道,我们相不相信他的话。
老实说,我历来不相信什么鬼神之事。退一万步讲,即使我相信,我也从不会认为自己会惹上这样的怪事。
而现在,任凭我怎么回忆,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这一切根本就是一场梦?
此刻的我,真的希望忽然从新房的**上醒来,林晓正窝在我怀里打小呼噜。为此,我甚至偷偷摸摸的掐了自己一下,很疼。
与我不同的是,正在吞云吐雾的周岩却突然笑了。
我和王子同时向他看去,本来有点凝重的环境底下,他笑的实在有点突兀。
王子的表情有点窘迫,显然,他以为周岩在笑话自己。而我,出于对周岩的了解,我似乎预感到他想说什么,这小子,是越挫越勇的类型。
果然,周岩说:“有意思。”
他伸手拍了拍王子的肩膀:“小子,一会儿咱们就上路,先把你送到丰原去。”
王子的表情一下放松了:“谢谢周哥!谢谢!”
周岩并没有跟他客气,他扭头看向我:“哥,你知道那句话吗?鬼怕恶人。”
我也想笑,但是忍住了,我说:“没听说过,我就听过鬼怕周岩。”
周岩就说:“不对,我比恶人狠。”
从小到大,周岩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当然,除了迪迪,这应该就叫一物降一物。我记得小时候,我偷了老师新买的发卡送给一个女同学,老师发现以后,把那个女生叫到办公室,吓得她哇哇大哭。
还没等女生把我供出来,周岩就闯到办公室里,说发卡是自己偷的。
然后,老师把周岩他爸叫来,那个面孔黝黑的男人当着老师的面,把周岩揍了一顿,最后打的老师都看不下去了。
可是周岩一直梗着脖子,没吭一声,连眼泪都没掉。
他爸走了,老师说了句下次不许了,就把周岩放了。
等周岩回来,我问他:“你干嘛说是你偷的?”
“你天天揪那个女生小辫儿,”周岩斜着眼睛,一脸坏笑,“课间操的时候你偷摸去办公室,我都看见了。”
那时候我们好像刚12岁。
12岁的周岩就聪明,义气,硬骨头。和他相比,我就剩下一肚子坏水了。
周岩打断了我的回忆,他说:“我还真不信一个老太太能把咱们怎么样。那个什么狗屁乌县咱不是也出来了吗?怕他个六!”
王子一脸崇拜的看着周岩,我在心里大大的感叹,这个x装的,我给满分。
休息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我们准备出发了。
本来想叫王子上我的车,但车里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一米八多的王子钻进去差点要卷起来。
于是,配置照旧,我们和林晓迪迪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直接去丰原,预计用6个小时,晚上到,如果她们喜欢,就在丰原住两天。怕开车太累,我们还在服务区多吃了一顿,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了。
一路朝西,高速上再没出现什么乌镇白镇,只是车越来越少,路两旁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庄稼,一望无际。
天擦黑的时候,离丰原还有三百多公里,我们在一个小服务区停下来上了趟厕所,继续赶路。
我跟周岩换过来,他靠在椅背上伸懒腰,跟我说:“哥,那会儿我是跟那个小男孩装x的。”
我说:“这个我看出来了。”
周岩就笑:“要咱还是孤家寡人也就算了,现在多了个娘们,逞能也不能把她俩搭进去。”
我点点头:“等到了丰原,**着两个妮子在那玩玩,看看什么音乐节。然后,麻溜的回家去。”
周岩说:“默契。”
天彻底黑了,高速上除了我们,只有稀稀拉拉的几辆车。周岩睡着了,林晓估计在泡白马王子,没空搭理我,只剩下引擎的轰鸣和无边的庄稼和野地深不见底。
此刻离丰原还有一百公里,晚上8点。
可能是两天没开车,我浑身犯懒,越来越困倦。我的注意力好像陷进急速旋转的漩涡,车窗外的夜色变成了无数团黑洞,一次次的要把我吸进去,我拼了老命把自己往回拉。
突然,有个影子从黑暗里窜出来,打算横穿过去,奔向另一侧的黑暗。
影子离我太近了,几乎蹭到了我的车灯!
我根本没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但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本能的死死踩住刹车!
咣一声,我的车剧烈的震荡了一下,周岩大喊一声醒过来,呲牙咧嘴的捂着脖子。
我知道,后面迪迪的车追尾了。
但我没空理会瞬间炸响的对讲机和周岩的询问,我死死的盯着前头,按理说,我应该撞上了那个影子,可是,除了车后面的撞击,我没感觉到任何碾压的迹象。
周岩依旧捂着脖子:“卧槽你疯了?这能停车吗?还他妈急刹车!”
我抖了一下,车窗一直开着,风很冷,我问道一股说不清楚的腥臭味儿。
好在高速上几乎没有车了,除了迪迪,没有其他人遭殃。我简单的问了问追尾的情况,迪迪反映快,车撞的不严重,到是周岩,估计扭了脖子,他鼻子都气歪了,说我比迪迪还二把刀。
我们用最短的时间重新出发,车后面不时有响动,我必须尽快到丰原去,再研究修车的事。
对讲机一直在响,周岩无奈的抓着它跟祖宗们解释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