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是不可能睡觉了,吴兴到想的开,他吃了几口东西,把剩下下的小心包好,就闭上眼睛。
我看了看他,小声说:“咱们还是注意点,万一他们是坏人…;…;”
吴兴噗哧一声笑出来,眼睛都没睁开:“我说,是你给他们招来的,现在又怕是坏人了?”
我说不出话。
好人,坏人…;…;我也感觉自己很可笑。
人有好坏之分吗?就算是十恶不赦的死囚,也一样有家人亲友真心的为他们伤心难过,每个人都有善良的一面,也同样有邪恶的一面。
尤其是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倒霉地方,为了生存,为了**,为了自己也为了在乎的人,就算这个人再好又如何?逼急了每个人都是冷血杀手。
我抬起头,月亮又不见了,天很黑。
那两个人应该看不到我们,我死死盯着他们的三轮摩托,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突然,我看见一个黑影从后车厢站起来,是那个叫王晓建的,他从车上走下来,站在地上朝我们的方向看。
我立刻紧张起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当时就想好了,只要他敢过来,不管他想干什么,我肯定猛扑过去,用手里的铲子打碎他的脑袋,哪怕他只是要起夜撒尿的。
他静静的朝这边看了一会儿,并没有任何行动,而是转身又爬到车上,还把那个王晓军叫了起来。
他们耳语几句,然后并排坐在车厢里,露出两个脑袋,并没有再躺下睡觉。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干嘛不躺下了?
难道是怕我和吴兴会偷袭他们?
我忽然想,是不是该进帐篷把赵悦和丁义叫起来,然后偷偷转移…;…;但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首先,我们并没有更好的地方可去,况且,把他俩弄醒,肯定还有解释不完的问题,很容易就会惊动了那两个不速之客。
我强忍着一阵阵袭来的困意,瞪着眼睛,死死抱住工兵铲。
那两个人还是坐着睡着了,后半夜的时候,那个王晓健又爬起来,蹑手蹑脚的在车轮子的地方撒了个尿,上车的时候,他整个人缩成一团,好像很怕吵醒王晓军。
终于,一切都渐渐显出了轮廓,天亮了。
我已经过了困劲儿,抬头看看,天空变成了水泥的灰,没有太阳,也没有什么云。
没什么风,天干冷干冷的。
赵悦先醒了,她从帐篷里钻出来,一脚踢在了吴兴身上,吴兴吃痛的皱着眉头,赵悦连声说了几句对不起,我看见帐篷里的丁义还在打呼噜。
赵悦的脸很差,身上的衣服也脏的分不出颜了,老实说,困在这种地方,时间越久我们就会越消沉,我很希望大伙现在能换上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精神点肯定能多点信心。
但这无疑是异想天开,我朝赵悦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她问我们:“你俩怎么在外头?睡没睡?”
我说:“我俩起的早。”
赵悦一眼就看见了那边的三轮摩托车,还有两个陌生热人的脑袋,她惊讶的问:“那是什么啊?人?哪来的?”
我说:“呃,新来了两个队友,一会儿再跟你们说,你先回去把丁义弄起来。”
赵悦很不放心的又朝那边看了一眼,立刻转身回去叫丁义了。
很快,他们俩就一块钻出来,丁义迷迷糊糊,满是眼屎的张望了一下,含糊的问:“谁来了啊?”
我说:“昨天半夜那两个人从这经过,他们说是久安来的,要回雅木老家,结果迷了路,跑这来了。”
赵悦不可置信的说:“怎么可能这么巧啊?”
我立刻示意赵悦小点声:“咱们不了解他们的底细,你们都张点心,提防着点。”
赵悦的五官都拧在了一起:“他们会不会是…;…;那群人啊?”
吴兴说:“不是,是我们的人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时候,三轮上的那俩人醒了,他们朝我们这边看了看,然后一起走过来。
我们四个都噤了声,神情紧张的盯着他俩。
白天我才看清楚,王晓健的脑袋上有伤,黑乎乎的血已经结了痂,他的裤子上也有一摊发乌的血迹。
他们走到我们跟前,王晓健对着赵悦打量了一番,斜着嘴角说:“哟,美女好。”
赵悦没理他,身子往丁义后面躲了躲。
王晓健依旧盯着赵悦,轻佻的说:“这身上造的,吃了不少苦?脏衣服脱下来肯定身材特棒。”
丁义反映过来,伸手挡住赵悦,说:“怎么说话呢?跟你很熟啊?”
王晓健像没听见一样,接着说:“我喜欢这种野性的,够劲儿,有味道。”
丁义急了:“哎,我操你吗的,你聋了?你们谁啊?”
王晓军倒出来打圆场:“我叫王晓军,他是我哥,王晓健,昨天晚上我们就和他俩认识了。”
丁义说:“认识你麻痹,这女孩是我老婆,你们注意点,别他吗找不自在!”
王晓健耸了耸肩,在我旁边坐下来,说:“你们不自我介绍一下啊?”
我说:“胡子风,吴兴,丁义,赵悦,他们是两口子,吴兴是警察。”
我故意把“警察”两个字说的很种,同时紧紧盯着他们的脸。
我发觉那两个人飞快的对视了一眼,表情有点异样。
王晓健说:“还有警察呢,你们到是藏龙卧虎。”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王晓健嘿嘿笑了,小声说:“胡哥,你们仨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