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五婶用的是引火的经咒,但是这火点的太莽撞,可我已经无力阻止。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山林中水汽重,范五婶引来的火,竟然没有将树林点燃,反而渐渐熄灭掉了,但是我感觉地面晃动了一下,有点像是地震。
榕树林中的阵法发动了么?
大家惊惧着防备。
震动之后,并没有其他的异常。
就在大家惊慌的关头,我告诉大家这只是一株大榕树。
代云倪说了声怎么可能,但是她很快就发现,这些榕树越往里面长的越粗大,实际上困住我们的榕树,只是从榕树枝干上垂下来的枝条而生成的根。
可这个发现并没有多大用处,所有人还是行动艰难,越前行,堵路的榕树就越密,人就越容易困在其中。
我甚至有一种错觉,这些榕树,正在悄悄的变换位置。
但是我心中有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有心要用龙鳞剑砍过去,可龙鳞剑不是斧子,挡住我们的,虽然是一株榕树,但是和一片树林已经没有多大的差别,就算砍断十把龙鳞剑,也于事无补。
况且我能感觉身体中的力量正在慢慢地流失,似乎土地在吸收我们的精气一般。
怎么会有一株这么怪异的榕树?
范五婶没有将榕林引燃,叹了一口气,“是我老婆子的错,这下要连累大家一起困在这儿了,没想到小典那孩子现在竟然变的这么狠毒,大家要真的死在这儿的话,来世我做牛做马也要给你们赎罪。”
我身边的白依依被七八只榕树根干困住,这些榕树交叉盘旋,虽然没人将人绑住,但是基本让她上没有了腾挪的空间。
听见范五婶这样说,白依依还是安慰范五婶道,“您别这样说,过来救人是我们自己的决定,大家想想办法,一定能从这怪树林出去的。”
话虽是这样说,可是我们像是陷身在一个超级大的迷宫之中,出去谈何容易。
远处了范五婶道,“但愿能出去吧,这都是劫啊,秀秀生来阴气重,为了救她,我才学习的巫法,没想到到头来,能驱走秀秀身边的邪鬼,但是却驱不走她身边的邪徒,不知道秀秀能不能躲过这一劫,我们又能不能躲过这一劫。”
代云倪不相信这榕树林能将人困住,又拼命朝里面移动了一段距离,这时候我发现,榕树确实在移动,将她困的更加紧了。
代云天喊了她一声,“云倪,别再动了!”
代云倪并没有听她哥哥的话,突然掏出那把银白的刀,朝着榕树上刺了过去。
我感觉被刺中的榕树干晃了一下,接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场景突然出现,她周围的榕树,像是章鱼的触手一样,将代云倪缠了起来。
代云倪大喊了一声,手中的银刀掉下,惊惧之极。
她周围的榕树不得有七八条,这七八条榕树像是七八条巨蟒,将代云倪紧紧地缠住,让她不能动弹。
代云天见妹妹被困,念动怪力咒语,一脚踹断了最近的一株榕树,想要去解救云倪,可他刚一动,立时也被围上来的榕树缠住。
此时的榕树仿佛变成了一个妖怪,无数垂下的榕树根竟然从土中拔出,就在一瞬间,将我们所有人的统统捆住。
“这树成精了?!”代云天惊惧地大喊。
树木成精是极难的,如果非要给人、动物、树木划分修炼成精成仙的难度的话,人能采集天材地宝,最为容易,动物次之,而树木只有命魂,没有意识,是最为困难的。
就算是树木成精,也难以度过雷劫,不能躲闪,不能防御,往往会被雷电劈死。
没想到这棵榕树竟然成了精。
怪不得杨小典之前说,我们的精元会被吸取,原来是这成精的榕树汲取我们的能量。
被大腿粗的树木缠住是,就算是你有千钧的力,此时也使用不出来。
范五婶突然道,“没想到这树林是一颗成精的树,早知道的话,或许还有对付它的方法。”
“什么方法?”我冲着范五婶问道。
“成精的树千百年站立在同一个地方,一旦成精,就可以吸取天地精华,树身就可以随意的变化,不管它则怎么变化,终于就是树木,金克木,只需要一把锋利的铁质法器,插在树干离地三尺之处,不出一天,树木就会枯死!”
听到范五婶所说,我想到手中的龙鳞血剑正可以诛杀树精。可问题是,别说是现在,就是之前,也不能靠近榕树的主干啊。
刚才站在地上,力量还在流失,此时被榕树的枝干缠住,力量流失的更加快了,必须要尽快脱困,不然必定会被活活地吸成干尸。
我冲着范五婶大喊道,“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对付树精!”
范五婶道,“我身上还有几个镇邪经咒,应该暂时也能镇住它,可不能靠近树干,一样是没用啊。”
我脑中灵光一闪,冲着范五婶道,“你现在手还能不能行动,快点将经咒中拿出,我有办法去贴!”
范五婶手可以行动,我瞬间喊出了毛毛,那它叼着经咒,去贴到榕树精的主树干上。
毛毛吱吱叫着瞬间窜出,从榕树枝上跳跃而去,就在范五婶将密语开启的时候,它已经衔起了经咒,转头朝着榕树的主干奔去。
困住我们的榕树全身晃动,似乎听懂了我们对话一般,可它要阻拦毛毛,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片刻后毛毛消失在密密麻麻的树干之中,等了一下,立时有吱吱的叫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