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想着那烦心的事情,脑袋里乱哄哄一片,我努力的让自己忘了,就当做没有看到那条信息,我使劲的逼自己睡觉,但是闭上眼,脑袋里却一阵一阵电流的声音在响着。
在酒吧里头呆久了的人应该都有这样的现象,因为里面的不比那些会所ktv,劲爆的音乐声音冲击着人的耳膜神经,会导致回来躺在床上以后还有残留的电流那种感觉,所以每次都要闭眼等好久好久才能睡着。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我索性起来给韩飞打了一个电话。
那时候已经是四点多了,我其实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想找个人说说话,毕竟知道我跟蒋振宇事情的人,除了他,没有别的人了。
我唯一能诉苦的人就是他。
原本以为他肯定已经睡了,但是电话响了两声,我却没想到他居然接了。
“什么事?”他略带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我顿了顿,刚想说话,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女人的声音,那个声音听起来还带着几分妩媚,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一听就听出来他那头在干嘛。
我怔了怔,急忙改口说,“没事,打错了,我先挂了。”
“等等!”在我准备挂电话的前一刻,韩飞忽然叫住了我,我顿了一下,然后听到那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能听到他在走路,然后是在点打火机,随着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他的声音变的清明,“说吧!什么事?”
我犹豫了一下,想到韩飞说的,女人与他而言如衣服,可以天天换,既然他都不在意,那我也就不怕打扰他了,我说,“我看到蒋振宇对乔莎说要离婚了。”
“离婚?这么有魄力?”韩飞的语气中有些不相信,然后我就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说给他听了一遍,结果那头,却传来了韩飞一阵爽朗的笑。
“你笑什么?”
“笑你啊,早知道你这么单纯,当初就骗你玩玩了。”韩飞毫不遮掩的说。
我当时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那是三四个月之前的信息了,就算他当时真的想跟乔莎离婚那又怎样,乔莎现在怀孕了,他肯定也会顾忌的,虽说离婚随便找个借口,没感情不合适就算了,但乔莎肚子里有个宝,别说她不同意,那乔老爷子肯定也不会同意。”
“恩。”
“成了,这些你都不用担心太多考虑好眼前怎么吊着蒋振宇吧,至于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你若不想,它就绝对不能活着来到这世界上。”韩飞的声音非常清冷,愣是把我给吓到了。
“你这么确定?”
就在我脑袋里想韩飞难道要对乔莎出手的时候,却听到他语气轻佻的说,“猜的。有些人心思歹毒的老天都想收了她,作孽太多,迟早会报应在她自己身上。”
“恩,也许吧。”毕竟我也是女人,以后说不定我也会有孩子,虽然我恨乔莎,但对于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我真的做不到用多么歹毒的话去诅咒它。
只是后面,我却没有想到她的孩子,却会因我......
韩飞跟我说了一会,他才挂上电话,挂之前,他特意对我说了一句话,凡是都要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
我应了一声,然后挂上电话。
韩飞这个人有时候太会洞悉人心,做心理咨询师确实不错的,我跟他一通电话打完竟然察觉到了困意,那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我一睡就睡到了晚上天黑。
我习惯关机睡觉,起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手机,难得我的手机上能有一天这么清净,居然,一个电话都没有人打,包括平日里打电话恨不得跟大学里头天天签到一样的赵志斌,他也没给我打过一个。
我那天磨磨蹭蹭起床洗澡,洗漱换衣服,才出门。
外面正好华灯初上,街上的车流来回涌动不息,我拎着包朝外面走,以前我总是把我的生活安排的很紧凑,甚至都没有时间好好的停下来看一看这个繁华美丽的大上海。
站在一排遮天的林荫大道下,我忽然停住了脚步,想要歇一歇,然后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树上时不时被风吹的有偏偏树叶落下,在空中打转儿,最后叶落归根,那时候忽然有些迷茫。
问了我自己一个特别文艺的问题,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的过去已经满目疮痍,那我的未来又会有怎样的风景?
我蹙着眉,想着自己初来上海的时候,我还只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但现在竟会不知不觉的走到这一步......
那时候觉得一路走来,好多东西都需要我自己来抗,真的好累,就像之前我跟蒋振宇说的,我才二十一岁,我也渴望能被人细心呵护,渴望能有个家,只是不知道这一生,究竟还要走多远才能安稳。
可能是性格原因,反正我这人平日里坚强的不得了,但要一有一丁点的负面情绪滋生,那心底积压了好久好久的都会随之跟着一下子泛滥成灾。
我站在那路边一坐就坐了一个多小时,一直到了九点多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才拉扯回我的思绪。
电话是张子诺打的,她急促的问我,在哪。
听到她语气里的急促,我当时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怎么了?”
“哎,你赶紧来晚妆啊,来了你就知道了。”
“到底什么事啊?”
“你就别问了,赶紧来啊。”
跟张子诺说话简直能急死人,明明是她自己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