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超的脸上迟疑了一下,他朝我看过来,“安总是什么意思?”
“不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很奇怪,要说哪里的支架松了,又或者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倒还说得通,一下子七八个人从这里摔下去,未免太奇怪了。”
“我也有过跟你一样的想法,问过其他人,但是那些人给我的说法是这一块地方很邪门,风水不好,之前这里住人的时候,住的人家也总是突然就会发生事故......”
“这也太迷信了。”我一直都是无神论者,这样的年代还说这种话,我根本不信,我不由得朝余超问,“这里之前是居民区吗?”
“是。”
“那你去问一下之前在这里住的人,打听打听他们是不是确实有这样的说法。”
余超看了我一眼,他很快就理解了我的意思,“好。”
我又环顾了一圈周围,见确实没有什么可看的地方就跟余超一起回去了,让余超去打听是我觉得这个说法有些太刻意了,之前居住在这里人居民都已经走了,那些工人又怎么会知道有这样的说法,除非是故意有人在造谣......
跟余超回去后,余超就去打听了,一直到下午的时候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跟我说,他打听了一圈说那个事故已经是几年前的了,原委是那里一户人家一家人都好赌钱,老爸和儿子都赌的欠下了一屁股的债,那一年是被债主逼得没办法才一起跳楼的,跟风水迷信没什么大关系。
我听到他这样说,一下子就笑了起来,果然猜的没有搓,这里面就是有文章,我让余超回去后去死亡的民工家属还有医院那边都去慰问一下,然后再把其他那些人都再叫回来继续开工,我让余超之前第一个带头传出这样风言风语的人给找出来直接让他走人。
这办法起初还行得通,我也以为已经没事了,后来的几天我准备亲自去另外两家公司拜访接触一下,那天上午我刚让余超把我送到另外一家公司,我还在另一家公司的会客室等着,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拿出来看到电话是余超打来的,还以为是我有什么东西忘在他车上了,我立马接通把电话放在了耳边,结果电话那头却突然传来了不好消息。
“安总,工地上又出事故了。”
“什么!”我听着余超的话,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怎么会又出事故?”
“具体我也还不知道,就刚刚工地上的人给我打了电话,还没来得及具体说。”
“照例说经过上次的事情以后,他们应该会更加注意小心才是,怎么可能又突然出事故了呢!那人呢?现在人怎么样?”
“听说也是从那个地方摔下来的,头朝地,还在抢救,我现在正在往人民医院赶过去的路上,工地那边公司的其他人在负责。”
“等我,我也马上去。”我说着,也没顾人家来不来,拎着包就想先去一趟医院,但我刚走到门口,迎面却突然撞上了一个女人,手上的包也掉在了地上。
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给人家道歉,“抱歉,不好意思,我刚刚走的太急......”
可是当我一抬头,看到那个女人的脸时,我整个人却瞬间一震,话也一下子顿住了。
那个女人弯腰捡起了我掉在地上的包,递还给了我,“没事。”
隔了两三秒我才反应了过来,伸手接过包,朝她道了一声谢,让我震惊不是别的原因,而是眼前的女人正是那天吃饭时坐在汪胤铭对面冲我笑的那个女人,在这里会遇到她,真的很意外。
她的唇角敛起一丝弧度,她笑着朝我说,“刚刚办公室有客人在,所以来晚了,不会介意吧?”
她样说,我一下子就了解了她的身份,立马朝她摇了摇头,“不,不会。”
“那就好,先坐下说吧?”
“好。”原本是以为没等到人,也许在忙,又恰逢工地上出了事我才急着走,但是既然她已经来了,这个时候我再走的话就说不过去了,所以我又在是沙发上坐了下来。
没一会,她的秘书泡了两杯茶端了上来,然后才关上会客室的门走出去,会客室里就只剩下我跟她两个人,气氛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好,我叫安莹。”
“我知道你的名字,早就听说过你,在圈子里你可也算是颇有名气呢。”她的声音很温柔,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只是她的话听起来,却又好像是带着另外一层意思,不知是我太敏感的原因......
我朝她看了一眼,早在来之前我就对她的资料有过了解,她也算是圈子里有名的女强人,跟蒋振宇的关系还算是可以,只是前一段时间却不知为何,原本谈好合作的项目突然说要延期,所以我才不得不亲自来这一趟,只是我却没有想到会是她。
联想到汪胤铭这段时间里做过的事,我下意识的就把她突然要把项目延期的原因归结与会不会跟汪胤铭有关,我这样想着,朝她开口“郑小姐,我这次来主要是想亲自问你一下,之前咱们谈好合作的项目,好端端的,眼看着这马上就要开工了,又为什么会要突然延期?”
“哦,你是说这件事情啊,是这样的,我们公司现在也同事竞标了另一个项目,估算下来的话,另一个项目给我们公司带来的利润恐怕会更多,当然了,我也并不是其他的意思,只是说,现在的话,两个项目放在一起,我们公司的资金链一下子肯定是周转不过来的,只能分个先后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