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汪胤铭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生活,平淡忙碌中他总不会忘记给我来一些突然的惊喜。
汪胤铭的公司逐渐开始有了起色,我也渐渐适应了我在天津找的这份工作,一切都在往好的趋势发展,我以为这将会是我的一生,以后的以后,无论怎样的日子,我都会跟身边的这个男人共同度过,可我却没想到,这只是我人生的第二个转折点。
事情发生在我们去天津后第四个月的时候,我们同居了四个月,可能因为忙的关系,大多数的晚上他回来的太晚,我都已经睡了,他每次都是从后面抱住我睡,直到那天,他满身酒气的应酬回来,他没有洗澡,从身后轻轻的拥住了我,“我们结婚吧。”
那时候我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会,睡衣很浓,却被他那一句不轻不重的话给弄的瞬间惊醒,我的身子一震,“什么?”
“我说我们办婚礼吧。”汪胤铭的脸埋进我的颈窝,他张口间所有粗重的呼吸都尽数喷洒在了我的肩膀上,滚烫滚烫,瑟瑟痒痒,“再要个孩子吧。”
我所有的血液,在听到他后面补充的那句话时,瞬间凝滞。
孩子于我而言,就像是被我潜藏在心底最黑暗的一处伤口,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不痛不痒,以为那伤口已经结了痂,但再把它暴露出来,却依旧鲜血淋漓。
孩子没了的那一个月,每一天我都像是生活在地狱里,那段日子,每天只要周围空气一安静下来,我就听到房门外面有婴儿哭的声音。
哭的特别惨,哪怕我带着耳塞把头蒙进被子里,却仍旧会听到那种哭声,然后每次我受不了了就会像是疯子一样,冲出房门口去,却又什么影子都找不到。
就这样反反复复,那段时间,我的精神一度崩溃,汪胤铭带我看了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这次,汪胤铭一说到要孩子,我脑海里忍不住想到的就是当时我浑身是血的模样。
那时汪胤铭的手已经褪去了我身上的衣衫,我却像是被触电一样,猛地推开了他,我下意识的坐起了身,猛地后退,大口大口的喘着呼吸。
等我触及到汪胤铭的眼神时,我才反应过来我做了什么,我急促的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对,对不起,我,我.......我有点害怕。”
“害怕跟我结婚?”
我猛地摇头,“不,不是,害怕,害怕......”
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嘴上一直重复着害怕两字。
汪胤铭没有为难我,他的手朝我伸过来,落在了我瑟瑟发抖的肩膀上,轻声的说,“睡觉吧。”
那天他说很累,没有去洗澡,脱了衣服直接把我抱在怀了睡了过去,躺在他胸口我一度想转身跟他解释,他察觉到我的意图,手臂环过我的腰,把我抱的很紧,指尖轻扣着我的手,那种姿态很给人安全感,那件事情似乎也就那样过去了。
我们的婚期定在了四月份下旬,提前一个多月,我给乔初江小月她们发了请帖,我也一直都在说服着我自己过去的已经过去,忘掉孩子那茬,也许这是我跟汪胤铭之间的默契,他大概是在个我时间,从那天后,他没对我有过亲密的举动。
就在我去医院检查过身体,医生告诉我引产后一年身体没有问题可以再次怀孕,我说服了自己,做好了准备,特意换了一身睡衣,那天晚上等汪胤铭回来,一直等到十二点,却都不见他的人。
我给他打了电话,他那头很闹,似乎是在歌厅里,旁边很嘈杂,男人女人的声音都有,汪胤铭对我说了一句话,我没听清,只听见那头在开门,紧跟着是一阵脚步声,然后那边才安静下来,“我在几个合作商一起,晚上吃了饭,现在在唱歌。”
汪胤铭说话的声音有些不利落,看着像是喝了很多酒,“什么时候回来啊?”
“快了,应该要结束了。”
“哦,那我等你回来一起睡吧,你喝多了就喝一点吧,等会叫代驾送你回来。”
“好。”
我跟他说完准备挂上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阵高跟鞋的声音,紧跟着是一个女人她在叫汪胤铭的名字。
电话挂上了,后来说的什么我只听了一半,没全部听清,应该是合作伙伴之类的,我后来就没多想,开微信跟乔初聊了一会结婚的事。
结婚总要伴娘,上次我跟汪胤铭的婚礼请的就是他,这次一切尘埃落定,伴娘自然只能乔初来做。
乔初开玩笑的跟我说,上次婚结到一半新娘子跑了,害的我最后红包都没拿到,这次你可别再给我来那么一出啊。
我被她这句话一下子就给逗笑了,我让她放一百个心,除非我真的是天煞孤星命,注定了这辈子不能结婚不能爱人的,否则都这样了,绝对不可能再有什么问题。
我们两个调侃,时间过的很快,侃了差不多到凌晨一点,外面传来了停车的声音,我匆匆的去开门就看到汪胤铭喝的烂醉如泥被代驾师傅扛着进的屋。
“谢谢你啊。”
“不客气。”
我把钱给了代驾师傅后,关门重新上楼,一回房间就闻到房间里充斥着一阵浓烈的酒味,有几分刺鼻,我叫了汪胤铭两声,让他起来冲个澡再睡,他却没有任何回应。
我打了一盆水,端着出来拧干给他擦脸,当我的我手落在他脸侧的时候,目光像是被有磁力的吸铁石吸住了一样,我的指尖一顿。
一枚火红的口红印深刻的映在了汪胤铭衬衫上,就在领口的那位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