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床边站了起来,指着地上的盒子对警察说,“我报的,今天是我跟我丈夫办婚礼的日子,有个叫韩飞的人把这东西送了过来。”
领头的警察顺着我手指的方向蹲下去把地上的盒子捡起来,他看了我一眼,确定我的样子不是在开玩笑,他才转身把手里的东西朝身后的人递过去,“带回去检验。”
“是。”那个人应了一声把盒子里面的小药瓶统统都装进了透明的封口袋里,忙活了一上午我累的刚想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下带头的那个警察却又突然叫住了我。
“安小姐是吗?麻烦跟我坐一趟笔录。”
“今天是我的婚礼,警察先生,你觉得我走得开吗?该提供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们了,您们可以去大厅里调监控里的视频出来看,那个叫韩飞的人的容貌,他之前在上海有经营产业,我想你们找到他应该并不难,前几日我丈夫助理送去警局的那个叫孙茹的女人就是跟他一伙的。”
我把我知道的都证了一遍说给了那个警察听,那个警察听我说完后没有任何动作,用一种打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种目光看的我觉得有些怪异,我不禁朝他看了过去,“怎么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朝我逼近,“你说你跟姓韩的那个人不熟悉,那又为什么会对他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们不算很熟,但曾经有过一些过节。”
“好,这些东西我们先带回去做进一步的调查,结果出来会联系你。”
他们一行人来的快走的也快,把韩飞送来的东西都带走了,还跟着保安去调了监控,那时候恰好乔初从外面走了进来,“怎么回事?我刚刚看到了局子里的人。”
我看了她一眼,身体无力的朝椅子上靠了下去,“汪胤铭染上毒瘾了,韩飞干的,他故意来婚礼上挑衅我。”
“他不是没呆多久就走了吗?”
“是啊,但在他走之前,他已经把他想做的事情都做了啊。”现在提起他,我都对他恨的牙痒痒,可是现在我又找不到商量的人,乔初见多识广,最起码这些事情上她能给我一点建议,要真的单凭我的能力跟韩飞斗,我玩不过他的。
“韩飞说要给你惊喜?”
“对。”
“讲道理韩飞的个性,要说惊喜的话,估计不会这么简单就没后续了啊,恐怕他还会有后招,吸毒这事可不是说着玩的,你现在打算让汪胤铭怎么办?”
乔初说的有几分道理,按照韩飞的性格他是那种不把人逼到绝路上不罢休的人,今天他这么容易就被赶走了,我反而还觉得有几分奇怪。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之前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圈子,我对这些根本不了解,戒毒,网上说得自己的毅力克制住。”
“要真的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你看外面还会有那么多原本身家千万的人到最后倾家荡产吗?我之前有个姐妹,她当初的金主去了缅甸一趟后就失联了,刚开始她还以为是那男人故意的,前段时间才听其他人说在赌场附近的小巷子里看到他了,钱败了,吸了毒,回不来了,这种例子多了去了,要么还是去戒毒所强制戒毒,否则,你想他戒了,真没那么容易。”
我有些迟疑,“可,可是——戒毒所里,太苦了,而且这一去,就不是短短几个月能出来的......”
乔初挑起了眉,“那咱们拭目以待,我看啊,按照韩飞的个性可不会这么轻易的罢手,他铁定还会找机会找人接近汪胤铭的,等这个东西时间越久,就越难戒。”
汪胤铭每天喝得大醉酩酊很晚才到家这样的情况大概已经持续了有一个月了,就说明他吸毒也已经有一个多月了,现在时间还不算太久,戒掉也许相对要容易些,如果继续接触那些东西下去的话,要再戒,恐怕就难了。
可要照着乔初的话,要让汪胤铭进戒毒所的话,我做不到......
我心中犹豫着,直到晚上饭局仪式统统都结束了,我跟汪胤铭到家后,我洗完热水澡,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在床上,看着汪胤铭不停打哈欠流眼泪水,一点也不精神的样子,我的心头一阵难受发紧。
我知道这都是后遗症,我多么想要替他去承受这一切,可我却无能为力。
“睡吧。”汪胤铭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他轻声的朝我说着。
“好。”
我点了点头,他拉上了床头的睡眠灯,房间里一下子暗了下来,我习惯性的缩紧了他的怀里,他抱着我入眠,那一晚,算是我们真正婚后的第一晚,没有预想中的高兴激动幸福感,那一夜,我们都怀着满腹心事入眠。
韩飞如今人在天津,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他会像乔初说的那样,不会就此罢休,我有自己的工作不可能时时跟在汪胤铭身边,韩飞的人又是防不胜防,汪胤铭这个时候根本无法抗拒毒品的诱惑力。
我靠在汪胤铭的胸口,听着他节奏紊乱的心跳,我知道他没睡,但他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没说话,他在想什么,我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匆匆的起了床,我刚去工作半年还没转正,公司放了我两天婚假已经算是格外仁慈了,实在不敢再迟到,我起来的时候汪胤铭还没醒,看着他睡觉时的样子,我没忍心叫醒他,就自己出门做地铁去了公司。
一上午等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我刚得空闲坐下来,才想到之前徐健遇到后出手对我的帮助,虽然他大多应该是看在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