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条很简短的讯息,单单就写了一个地址和时间。
如果是平时,我肯定当做垃圾信息无视,但偏偏是在这么敏感的时候,突然收到这样的信息,我握着手机的手在屏幕上停顿了一会,然后立刻回了过去。
你谁?
回完后,我放下了手里的事情,等着那边的回信。
隔了好久,那边却故弄玄虚的回了一句朋友。
看到那两个字,我一下子蹙起了眉,即便他不说,但可能会发这种信息给我的人想来想去也就那么两个。
但这种故弄玄虚的手段,却让我打心眼里抵触,我索性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直到第二天,我去丢垃圾的时候。
那段时间我总是很心烦意乱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东西。
就在我快走到垃圾桶的时候,因为想着事情没有看到脚边的绿化带,修剪的整齐的枝条将塑料袋刮了条长口子。
里面的东西掉出来一地,我立马回去找到簸箕和笤帚。
我回去把那堆垃圾统统都扫起来,突然我的目光被里面几张团成团的纸巾吸引了,我停了停手上的动作,下意识的弯下了腰翻了一下,把另外几个捏成团的纸巾都给翻了出来,扒开里面全是血。
我怔怔得望着,他们不是说那个药让汪胤铭的病情有所好转?就算不能完全解决,但最起码能抑制,可这情况,哪有半点看得出是被抑制住的!
我怔怔的攥着那些纸,指尖却止不住的发颤。
难道就真的无药可救了吗?我安慰过我很多次,现在的科技发达了,医学也进步了,人们攻克了医学界上很多的难题,而汪胤铭的也许根本就不是什么难题。
但是现在北京的专家也来了,和上海方面的专家也会诊了,还开出了方子给汪胤铭。
结果呢,这不过是蒋振宇和汪胤铭联手演给我看的一场戏。
我的心真的好痛,并不是因为汪胤铭的欺骗,而是因为到现在都还没有办法解除掉汪胤铭身体中的n7,我心疼汪胤铭,更是对我们未来的迷茫。
我将垃圾收好倒进了垃圾桶中,那和簸箕和笤帚回到了住院大楼,将东西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我气的发抖,我气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瞒着我,我甚至想要一刻不停的冲进去找汪胤铭质问,可理智最终拉扯住了我。
我在医院一处走廊里坐了下来,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时候,那个陌生号码又发信息过来了。
不想汪胤铭死,明天上午九点来海润酒店1020号房,过时不候。”又是那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信息?我忽然有种我和汪胤铭已经被人监视住的感觉。
不然对方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们没有办法解触汪胤铭身上的的药物呢。
想了半天非但没有想明白,反而感觉心中的一团更大,我们虽然回到了上海,这里是蒋振宇的地盘,现在接连收到两条信息,让我忽然感觉有危险在暗中潜伏着,想到老五的心狠手辣,我真的很担心,蒋振宇和胡磊拿到那个东西已经很久了,老五一直稳如泰山坐得住,这很反常的,我摇了摇头,将心中凌乱的思绪甩去,就回到了楼上。
“怎么去了那么久。”汪胤铭看到我回来急忙的问道。
“我在楼下休息了一下,耽误了一会儿。”
“就说不让你去的。”汪胤铭看着我抱怨的说着。
夜幕降临,汪胤铭躺在床上,医院的担任床对于两个消瘦的人来说并排睡也是很宽敞的,我侧身躺在汪胤铭的身边,紧紧地抱着他,但是却怎么都睡不着。
“睡不着?”汪胤铭闭着眼睛,将我抱得很紧,听着他的心跳声,我很迷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睡吧,已经很晚了,休息好有助于你的康复。”说完我也闭上了眼睛,我心里很乱,明明知道前面是陷阱,但是现在汪胤铭的病情已经不容许我在有所迟疑了。
我该怎么办?万一我真的调入了陷阱,那么我不但救不了汪胤铭,还会成为别人用来要挟蒋振宇和汪胤铭的把柄。
但是我真的不敢想象要是我不去,汪胤铭难道就真的这样坐在这里等死,在漫长的岁月中,耗尽自己年轻的生命吗?
我心总清楚,汪胤铭之所以不告诉我就是怕我担心,不想我每天痛苦流泪,他着一生做的很多事,都是为我好的,但是这一次我宁愿他自私一次,要是我能够换回他的解药,就算是冒一次险又能够怎么样呢?
躺在床上,眼前浮现往日种种,从我们第一次从学校的天台相识,到后来我们结婚,他为了我而忍痛戒除毒瘾。
为了不让我心疼,即使在痛苦都一个人挺着,留给我的永远是那个阳光的汪胤铭。
但是我是他的妻子,与他风雨同舟的妻子,他痛苦了我希望我能够作为陪在他身边搀扶他走下去的那个人。
我不想做一个什么都被蒙在鼓里的被保护的严严实实的花朵,我是山中的仙人掌,即使条件在艰苦,也能够顽强的活下去,并且我要汪胤铭也一起活下去,我们未来的路还很长。
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到一片温热的唇贴在了我的额头,原来一直闭着眼睛的汪胤铭一直都没有睡,困意袭来,我躺在汪胤铭温暖的怀抱中,睡得安稳。
早上,我早早地就醒过来了,我小心地将汪胤铭的胳膊从我的腰间拿开,放到了床上。
本以为我够小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