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了好久下门把都扭不动,只能拍着门,朝里面喊,“汪胤铭开门啊!开门!”
“你开门听到没有!”
我不停的拍着门朝里面喊着,但汪胤铭却不肯开,只听得到里面的水流声不停,不详的预感在我心中像洪水一样蔓延......
“开门!我再说一遍你给我开门听到没有!”
我大声的朝门里面喊,等了一分钟他还不给我回应,我直接停下来,转身下楼拿了个健身房间里的哑铃,用十分冷静的声音对他说,“你再不开门,我直接砸门了。”
我不是在跟他商量,也没吓他,如果他再不开门,我真的会砸上去。
里面的水流声依旧断断续续的响着,就在我下了决心抬起手中的东西准备砸门的时候,里面传来擦卡的一阵声音,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门在这个时候开了汪胤铭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额前的头发有些凌乱,但脸色已经缓过来了很多,“这么重,拿着不累么。”
他看了我一眼,对我说了以后把我手里的哑铃伸手给拿了过去,他想越过我走去把它放好,我在那时候急切的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拉下来,我手捂住了他的脸,我没有察觉,其实那时候我的手都在发抖,“为什么推开我?为什么要把我锁在门外面?你怎么了?你的身体究竟怎么了?”
我紧张的望着他,总觉得有奇怪,要不然他刚才为什么会那么着急的推开我,还把门给反锁了。
汪胤铭的反常实在是太多了,一件一件掺杂在一起都让我忍不住的心底打颤,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下一秒就会失去他一样,我捧着他的脸,打量着他。
“没事,真的没事,它总是流鼻血,好不容易好了几天又这样了,我不想你看到我这个样子,不觉得看着很像病捞么?所以我才关门,别想多。”
汪胤铭安慰我说着,他回抓住了我因为过分惊吓而冰冷的手,把我手紧紧抓在手中,“手怎么这么冷?再穿一件衣服,现在当妈了,不是小姑娘,别不要温度要风度。”
汪胤铭故意挑开了话题,把哑铃放在了外面鞋柜上,进房间去帮我拿衣服。
我盯着他背对着我的身影,攥紧了拳头、
我不傻,不可能这样了还看不出汪胤铭有事瞒着我,我知道再逼问下去我们两势必会争吵,我索性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去问会告诉我的人。
我们一起吃完了饭。
汪胤铭上楼后,我对他说乔初身体不好,我要去看看她,独自出了门。
女人的聚会,汪胤铭通常不会跟着,他把我送到了商业街后就回去了,我朝里面走,约定的地点在一家港式茶餐厅,但我约了要见的人却不是乔初,是李倩。
李倩已经先到了,我进去的时候她已经点了一杯咖啡先喝了起来,我匆匆走到她对面,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不好意思,刚刚来的时候有点晚了。”
“没事,正好今天我不忙。”
她冲我笑了笑,然后就没再说话,坐在我对面静静的品着咖啡。
我让服务员给我上了一杯白开水,等服务员下去之后我们之间的气氛安静下来,我目光看着她,她也一脸心事的样子,对于我这次找她来的目的,我想她不会不清楚,但她没提,可能是在等着我开口。
我想在某些方面,同为女人肯定是要好说话一些的,但李倩却是个例外。
我对她的了解应该算有一点了,但我却始终觉得我看不懂眼前这个女人。
她像是迷雾一样让人难懂。
每一次对她有了一点映像,却又会在一段时间后觉得她好像又不仅仅只是我看到的如此,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我被兰姐喂药后服侍的第一个客人就是她一样,那时候对于她所有的记忆,除了厌恶就只剩下厌恶。
到后来我们在方先生那边再次遇到,她的那双腿很美,真的很美,对我来说,却是怎么也忘不了的梦魇,几乎是一眼,我后来就认了出来,以为她是那种病态的人,后来经历的事情让我对她改观了很多,可是现在,我却发现愈来愈看不通透她。
汪胤铭的情况,这么反复,药性对他身体造成的作用这么大,不可能真的一点点都查不出来,要么是人家没用心查,要么,就是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但唯独把我瞒在鼓里。
我看了她很久,我这个人不太擅长拐弯抹角,李倩也不是笨的人,一点就通透了,她如果也是执意想瞒着我,我就算再旁敲侧击她还是可以装傻过去,索性倒不如我直接朝她问,还要来的好一点。
我权衡了下,直接对她开口,“这次,我找你来,是为了汪胤铭的事情。”
李倩脸上没有惊讶,她大概早就料到我会这样问了,她浅浅的抿了一口咖啡,轻舔了下唇角,才把目光看向我,“嗯,你想问什么?”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有关于汪胤铭的病情,你们都在瞒着我。”
这一句,不算问,因为我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这一点根本毋庸置疑,我这样说,就是想她如果当我朋友一场的话,能懂我的意思,顺下去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
李倩放下了陶瓷杯,朝窗外看了一眼,“很多事情,就算知道了真相,又能改变什么呢?”
她顿了顿,才望着我又跟着说,“其实有时候,倒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好,随遇而安,处之泰然。”
我紧盯着李倩,她话里有话,意思再明显不过,本来一切都是我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