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的样子,脑袋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又想到了离开晚妆之前,徐哲对我说的话,察觉到我心里滋生那个想法的时候,我一惊,我这是怎么了,被徐哲三言两语煽动的居然对蒋振宇就有了怀疑的念头。
我立刻摇了摇头,把那个念头努力的摒弃到脑后,我干咳了一声,“刚刚,你跟他徐哲进去谈了怎么说?我看到他出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
蒋振宇没有回头,他的眼神已经朝着外面,“他说,这件事情他不知道,原本他把张子诺挖过去就是想着要帮他赚钱的,现在这样的情况,这个亏他认了,人他不要了。”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真的?”
确实我不敢相信,我徐哲的性格最起码应该是就算把人毁了,也不会把人放回来的,毕竟他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并且合同都签完了,违约的金额绝对不会少,他要卑鄙起来,我们都没有办法的,我记得之前思思傍上了一个金主,想退出晚妆,但违约金说出来高的吓人,倒不是拿不出,就是那些钱可是她们在这圈子里混迹了这么好几年才攒下来的积蓄,等到合同到期了,那些钱不说买飞机啥的,但在上海买个房子车子,活的像个样子绝对不愁的。
这也是晚妆的卑鄙的地方,之前从来不会限制女孩子要跟谁在一起,还三五不时的举办那些游艇宴,谁看上了,出了高价直接带走,后面有本事的给人家包个但五个月捞私房钱都不会管。
表面上是给足了她们绝对自由选择的权利,实际上这样的手段非常高明,就像是放风筝,任随她们自己飞自己发展,晚妆攥着那些合同,就等于是用风筝线紧紧一直都把她们给牵在手里。
这也是我顾虑的,但蒋振宇却在这时候,突然从衣服口袋里把一叠东西拿出来,朝我递了过来。
我一怔,“这该不会是张子诺的合同?”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从蒋振宇手里把合同接了过来,车里的灯光太暗,我开了手机的闪光灯照了一下,当我确定下来,这就是刚刚思思逼着张子诺签的合同的时候,我非常吃惊。
紧跟着我的一个问题,让我想到不禁蹙起起了眉头,“可是,他怎么会把这东西给你?”
蒋振宇淡淡看了外面一眼,“总有能让他松口的东西。”
“哦。”
他这样的回答,明显是不想告诉我了,问下去也是徒劳,索性我也没再问下去,可,什么是能让他松口的呢?
张子诺挂了几天消炎的药水出院了,徐哲把合同拿给我们我直接撕了以后,那次的事情基本告一段落。
我陪了张子诺好几天,每天都在她耳边不停的跟她说着要好好的之类的话,其实我也问过她,如果张子诺不想在这一行做下去了,我可以给她一笔钱,让她可以彻底跟这一行摆脱干净,开个店之类的,也不错。
即便我自己手头上也没多少钱,但我进夜宴,蒋振宇一开始也说给我开工资的,就算以前预知,我也肯定把这个钱给凑出来。
出乎我意料的是,张子诺没有答应要离开,并且我给她的钱,她也一分都没要,人有时候的坚强和脆弱往往都会超出自己的想象,张子诺很出乎我的意料,这次的事情让她萎靡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出院后,她重新回了夜宴,就跟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比之前更努力拼命的工作。
刚开始我还担心她会想不开的心,看到她这样完全放了下来。
后来的一阵子,夜宴的生意几乎是好到了一个顶点,场子天天爆满,好到让那一条周围其他场子都眼红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纷纷都派人来打探的程度。
而晚妆更不用说,他们的台柱子思思那天被我抓的那张脸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见不了人的,所以他们的声音可以说是已经跌到了谷底来形容了。
后来的一天,我刚好在楼上办公室处理事情,突然有人急切的跑上来敲门找我说晚妆来人了。
我那时候刚好在算夜宴这个月做出来的业绩,把它做成报表准备递上去给蒋振宇他们,听到这个消息,我一震,脑子里下意识想到的来的人是徐哲。
他在这个时候突然造访,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我把钢往桌上一放,立刻跟他们一块走了下去。
果然,我猜的没错,来的人就是徐哲,但我没想到的是除他以外跟他一起来的居然还会有汪胤铭和李慧。
他们是三个人直接包下了我们这里位置最好的一个卡座,桌上摆的酒还都是我们这里价格不便宜的,我扫了他们三个一眼,带着身后来跟我汇报消息的人一块朝他们走了过去。
“哎哟,下面的人上来说夜宴来了贵客,我当是谁呢,没想到竟然是徐总你们啊。”
“是啊,夜宴的生意现在是一天好过一天,连我看了都眼红,这不是特地过来给安小姐道一声恭喜嘛。”徐哲说着,他朝一旁捧着盒子路过的女孩子打了个响指,从她手中的盒子里拿过了一只雪茄,朝我扬了扬,“今天特意来给你声音捧场,安小姐不会不欢迎吧?”
我故意这样说着,夹在指尖的雪茄却迟迟没有点燃,一直举在唇边,我看他那样子,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欢迎,怎么会不欢迎呢。”我说着伸手朝跟在我后面的小弟打了个响指,他把口袋里的打火机给递了上来。
我接过的打火机,往前走了一步,朝他走了过去,果然,他就是这个意思,我